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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16 附編 觀世音菩薩與佛光人的故事

觀音施無畏

符芝瑛(作家、時任人間福報社長)

我與佛光山的因緣起於文字,前後十二年總共寫了三本關於佛光山,關於星雲大師的書籍,分別是《傳燈──星雲大師傳》,開始於一九九三年四月,出版於一九九五年元月;《薪火──佛光山承先啟後的故事》,開始於一九九六年元月,出版於一九九七年四月;《雲水日月──星雲大師傳》,開始於二○○四年十一月,出版於二○○六年三月。

而一次令我永生難忘的經驗就是發生在書寫《傳燈》的那個夏天。

一九九四年夏天,聽說我即將開始撰寫《傳燈》一書,身為讀書人及寫書人的星雲大師將心比心,在我還沒開口要求之前就主動表示,弟子為紀念他當年在宜蘭圓明寺伏地寫完《十大弟子傳》,在圓明寺的半山腰建了一間小小的關房,若我不嫌棄,願意提供給我作為閉關寫作之用。

真是「現成一段西來意」,我欣然接受,並且帶著大包資料與簡單行囊,來到台灣東北角美麗的山城。

剛在圓明寺落腳,滿運法師及覺年法師就告訴我今晚有颱風來襲,是否暫且住在寺中,但我想趕快開筆,表示還是住進關房。他們不好勉強,細心為我準備了蠟燭、清水,以備不時之需。

當晚,果真停電了,強烈颱風突破太平洋缺口,順著蘭陽溪,勢如破竹,夜色愈來愈濃,風雨也愈來愈猛。我是個城裡孩子,第一次獨自住在半山腰上的小房子,本有些忐忑,隨著陣陣狂風暴雨夾擊的啪啪刺耳聲響,從忐忑變成驚慌,變成恐懼,雖然疲累得眼睛睜不開,卻不敢躺在床上,真怕小房子會被整個連地拔起。

就在這個時候,燭光搖曳中,我發現書桌前掛著一幅觀世音菩薩的畫像,身影飄逸,雙足沒於海浪之中,卻非常沉穩寧靜。我開始不純熟的祈求觀世音菩薩保佑我度過這個無眠的颱風夜,不要讓我「壯志未酬身先死」。一心不亂的祈求,天色濛濛泛白,我極度疲累,蜷縮著睡去,口中還喃喃誦念「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

一個多小時之後,被一陣尖銳的聲音喚醒,原來山下雷音寺的師兄帶著電鋸鋸開阻隔山路樹幹,把我拯救下山。在我心目中,他們如同觀世音菩薩的化身,救苦救難來了!

後來讀〈觀世音菩薩普門品〉,才真正了解「一心稱觀世音菩薩名號,是菩薩能以無畏施於眾生」的含義。那個颱風夜,觀世音菩薩讓我無畏安心。

念觀音,免水難

謝仁興(國際佛光會南區協會理事)

一九六五年,炎熱的六月底,下班後用過晚餐,太陽還高掛空中,公司裡十幾位年輕的同事相邀到旗津外海游泳。我原以旱鴨子為由推辭,同事們卻異口同聲地說:「不會游泳更要去練習,好向旱鴨子說拜拜。」於是大夥兒聲勢浩蕩,直奔外海。

起初我在淺灘處勤奮地練游,希望很快就能學會,隨著夕陽西下,天色逐漸昏暗,風一陣強過一陣地吹來,海浪也跟著一浪高過一浪,我開始覺得疲倦,感受一股寒意,這時一個大浪打來,心想:「乘著大浪,上岸休息。」於是兩眼一閉,隨浪漂流。

過了好一會兒,似乎已經超過預計上岸的時間,卻還沒到達岸邊,心中有些疑惑,睜眼一看,不覺大驚失色,我竟然離岸邊更遠。本來海水只到腰際,現在卻深及頸部,呼吸倍感困難,無情的瘋狗浪一波波打過來,頓時陷入險境。於是趕快向附近的同事們做出求救訊號。五、六位同事見狀,快速馳援,在慌亂中,一位同事被我踢中腹部,疼痛難耐,先行上岸休息,其餘的同事則繼續奮力搶救。不過風浪實在太大,水流又急,一群人就這樣被浪帶出外海,離岸邊更遠了。情況不妙,我心裡想:「不能連累這些人。」於是堅持地說:「請你們快回岸上求援,或找長的繩子來幫我。」其實我心裡知道,這只是藉口,只要他們一離開,要再相見,恐怕只能寄望來生。

剩下一個人在海上載浮載沉,心裡反而平靜許多,灌飽了海水,全身無力,內心突然生起愧疚:「親愛的爸爸、媽媽,孩子還沒有來得及向你們禮拜告別,感謝養育之恩,就要在人間消失了,實在很對不起;結婚未滿週年的太太秀蘭,我也很抱歉,無法向你說聲再見,只有等待來生再續前緣。我這一生就這樣結束了。」

想著想著,不經意間,竟開口稱念「南無觀世音菩薩」的聖號,在稱念第二句時,腳尖感覺踩到沙:「啊!真是不可思議,我一定要活下去。」我的意識猛然清醒,隨著海浪的節奏調適,浪高時潛入海底,兩腳往沙裡鑽;浪低時將頭伸出海面呼吸。這樣的動作一方面可保持不再被海浪沖走,一方面可補足氧氣等待救援。

過了一段時間,突然聽到有人說:「班長!您還清醒嗎?如果還清醒,請點點頭。」我拚命地點頭,同事小黃高興地歡呼起來,並說:「我帶來排球,只要你看準,緊緊抱住排球,我在後面推你上岸,我們就可以得救,千萬不可以抱到我。」我猛點頭。

當我抱住排球時,整個身體往上提,又一個強浪從後面打來。這一來,我剛好在浪的頂端,口中的海水頓時成水柱狀往外噴,猶如海龍噴水,非常壯觀,永生難忘。海水從體內吐出後,我逐漸有力氣幫著划水,終於被救上岸。

隔天中午,我的體力尚未恢復,不想回宿舍用午餐,只在附近吃些麵食。突然,有一股預感,秀蘭會來找我,轉頭一看,果然出現他的背影。一見面,他盯著我直看,問我:「你怎麼了?」

我故作鎮定地回說:「沒有啊!我不是好端端地坐在這裡,沒怎麼樣。」

他疑惑地說:「昨天下午,我的心頭悶得發慌,非常難受,回房躺了一下,知道自己沒睡著,恍惚之間,看到你被水淹,臉色很難看。後來好像要溺水一般,一直在水裡掙扎,非常恐怖。我被這一幕嚇醒,全身冒冷汗,於是立刻起身到佛堂誦經禮佛,祈求菩薩保佑你平安。今天一早把家裡打點好,就趕來看你,真的沒事嗎?」

我怕他和年邁的父母擔心,哪敢據實以告,前一天還拜託同事們封口,其實我內心很震驚。

幾年後,太太才知道此事,並陪我皈依佛門。十幾年來浸淫佛法,深入經藏,在〈觀世音菩薩普門品〉裡得證:「若有持是觀世音菩薩名者,若為大水所漂,稱其名號,即得淺處。」深刻體悟佛菩薩的威神力真的不可思議!在我海難危急時,從未念過佛菩薩聖號,也全然不懂聖號的我,竟然能因稱念「南無觀世音菩薩」聖號而得救。當時的感應,讓我與同修立誓:願生生世世以最大的熱忱護持佛教,子子孫孫都是虔誠的佛弟子,更要護持佛教。如今女兒妙瑜在佛光山披剃出家,為大眾服務;我和同修都是佛光會會員,以實際行動護持佛教,總算不違本誓。

大悲神力

錢儀健(香港東亞大學社會科學碩士)

我服務於澳洲新南威爾斯州費菲市市政府,擔任財務管理及策劃主任的職務。

一九九五年十月,南半球第一大寺佛光山南天寺佛像開光,對澳洲來說,這是一個新的文化體驗:澳洲有了一座巍峨的廟宇、正法叢林,可以讓澳洲人認識佛教;佛教信眾也有一處可以禮佛、參與弘法活動、領受佛光普照的聖地。當時妻子梁銀枝剛懷孕,我則因職務在身無法前往,心想:「待胎兒穩定,再到南天寺禮佛,並祈求佛陀加持甫於美國去世的長兄能夠往生淨土。」

就在此時,我發覺喉嚨有一個傷口,經過數次治療都無法痊癒,於是轉由專科醫生診治。他仔細地問了我的發病狀況,並作詳細檢驗,慎重地告訴我:「你罹患了咽喉癌,情況不樂觀。」

「醫生!我還可以活著見到孩子出生嗎?」我問醫生。

醫生充滿憐憫的眼光望著我,「大概還有幾個月,但我真的不知道你能否活到那時。」並建議我即刻到威爾斯親王醫院放射治療科作進一步檢驗,設定療法。

這個惡耗,對於正期待第一個新生命降臨的我,猶如晴天霹靂,「我走了之後,誰來替我照顧銀枝和新生的孩子、大嫂和兩個侄兒?兄長往生的傷痛還未平復,自己又得了絕症,怎能不令家人憂心?」

週末,友人邀我到南天寺,心想:「與其坐困愁城,不如和銀枝去上香,一圓為亡兄祈求的心願。」

到了南天寺,我們先到大悲殿禮拜觀世音菩薩,仰望大士聖容,如同回歸母親懷抱,惶恐不安的心遂緩緩平靜下來。祈願之後,香燈師父送給我們大悲水,我恭敬地道謝,誠心懇求菩薩賜我健康。祝禱後,喝下大悲水,一陣清香甘甜直下咽喉,我深信:「佛菩薩一定聽到我的懇求,有所感應。」我問同行親友是否也有同感,他們卻只覺得大悲水非常清涼。

星期二,我依約到醫院,經過一番診斷和檢查後,兩位醫生說:「星期四會有詳細的報告和療程計畫,你回家等候消息吧。」

星期四早上,醫生來電:「第二次的切片檢驗,我們看不到有任何癌細胞,希望你明天再來醫院檢查。」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真是天大的喜訊,放下話筒對銀枝說:「從今天起,我將一生茹素。」這不是我在菩薩前立下任何誓願來作交換,而是在剎那間自然浮現的念頭,自己歡喜信受。

隔天進了診療室,只見十多位醫生排排坐,我張口讓每位醫生仔細檢查,他們對我突然好轉的病情大惑不解,可是我喉嚨裡的傷口還是需要手術縫合。手術後,妻子和我再度到南天寺大悲殿向觀世音菩薩禮拜,感謝大士的慈恩。

一九九七年三月二十二日,星雲大師慈悲來到南天寺主持三皈五戒,在受戒的那一刻,我如同遊子回到久別的故鄉,情不自禁地流下悲喜交集的眼淚:為往昔諸般迷惑而悲哀,為今日所得因緣而喜不自勝。聆聽大師的開示,我決心以出世的精神,來行入世的事業,以大師為榜樣,讓人人皆大歡喜。

觀世音菩薩藉南天寺的因緣,讓我重拾險些失去的健康和生命,也令我了解人間佛教是要在工作中、為市民服務中、和同事相處中實踐,讓社會大眾明白和感受到佛教徒是可親而積極主動的佛子。

交通管制

孫芳菲(輔仁大學日文系)

一九九二年,曾榮佳至新營參加星雲大師佛學講座,講座結束後,榮佳決定加入佛光會。一九九三年,榮佳擔任路竹分會副會長,一九九七、一九九八年任會長,現任路竹分會督導。

榮佳任會長期間,曾發生兩件不可思議的事。一次是在慧慈寺舉行「大悲懺法會」上,榮佳清楚分明地見到鑲在阿彌陀佛聖像額間的珠子發出光芒,久久不散,令人心生歡喜。

另一次是在一九九七年六月間,榮佳開著二十噸大卡車替堂弟明道運送螺絲。車子出了工廠,轉彎進入往興達港的大馬路,煞車突然失靈,「不得了!眼前是車水馬龍的四線道,又是下坡路。」平常榮佳每踩煞車,自然口念彌陀聖號,但這次卻連聲喊道:「觀世音菩薩快來救我!我有危險了!」

就這樣,車子滑行約二百公尺,經過十字路口,再左轉到往永安鄉海線路上,接著車子又滑行一百多公尺後停下。奇妙的是,平日這個時候(上午十點左右),是一天當中交通流量的巔峰時期;而當日,整條馬路好像刻意淨空,即使總統下鄉,交通警察也沒這麼嚴格的管制。非常幸運的,在這段驚險過程中,只有一名婦人騎著摩托車,沒事似的從榮佳的車前經過。

事後,榮佳回想:「當時我如果為了避免傷及路人,把車子開進路邊的稻田,車上價值百萬的螺絲就平白損失。如果佛菩薩沒有及時救我,我去撞人,那傷亡之慘重,絕不是『懺悔』或賠償就能解決的。」

後來,每當行經此路段,榮佳都會刻意放慢速度。他百思不解,為何那天沿路只有他的大卡車?菩薩真的來救他了。榮佳也常以此感應勉勵親朋好友要多念佛,多做好事,多薰習佛法,才能在緊要時刻獲得護佑。

榮佳為人豪爽,個性開朗,並且熱心助人。他樂於開車接送佛光會員為人服務,例如為人助念等不計其數,許多喪家都說:「佛光山的法師和信徒誦經虔誠又好聽,佛光會員訓練有素,整齊威儀,親切和藹,和其他團體的氣質就是不一樣。」

榮佳精進於佛道,只要有聽經聞法的機會,從不放過,十餘年來不退道心,曾參加八關齋戒五十餘次、數百場的佛學講座,獲益匪淺。他說:「我深深感謝星雲大師創建佛光山及別分院,讓我有機會參加佛學講座,聆聽法師開示。過去我很容易煩惱,放不下,現在我學會以智慧處世。雖然我不富有,但是自從親近佛光山之後,我為人忙、為人服務,增長智慧心,快樂助人,笑口常開,每天都過得幸福快樂。」

榮佳也經常犧牲假日休閒時間,或協辦兒童夏令營,或捐血救人,只要佛光山或佛光會有需要,總是義不容辭,勉力為之。他和堂弟明道常說:「佛光山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法師!不要客氣,只要時間允許,我們一定盡力服務。」

為後人種樹

鄭秀珠(高雄)

對佛教從不認識的我,在一九八九年農曆七月,和朋友到佛光山高雄別分院普賢寺禮拜《梁皇寶懺》,從此人生邁入一個新的境界。

我熱心護持普賢寺,發心擔任香燈義工,也在工作之餘,到佛光山編藏處參與《佛光大藏經》校稿,隨喜助印。近二十年來,一師一道,隨著佛光山的國際化,參與過佛光山無數的活動,感受到身心輕安和法喜日增。

二○○二年五月的一個夜晚,出生才一個多月的侄子閔澤,突然高燒不退,當晚送到長庚醫院急診,醫師說他的症狀是小男嬰最易罹患的「尿道逆流」三級。該病症分為五級:一至三級不用開刀,以抗生素控制,到了六歲,病情如果仍未好轉,就要開刀治療。四至五級則要馬上進行手術。患病期間假如沒有按時服藥,造成尿道重複感染,將影響腎功能,而終生洗腎。

母親看著閔澤說:「這孩子才剛來到人間就要天天吃藥,以後怎麼辦?豈不成了藥罐子?」

眼看著這麼稚嫩的嬰兒每天都必須服用抗生素,又不知是否能痊癒,全家人憂心如焚。弟弟詢問多位醫生:「除了吃藥,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想嗎?」醫生的回覆都是:「目前的治療法是這樣。」我天天想著有什麼妙法為他減輕痛苦。有一天,腦裡閃過一個念頭:「普賢寺在每個月的農曆十五啟建『大悲懺法會』,好多參加的信徒都有感應。為閔澤拜懺,祈求觀世音菩薩慈悲加被,讓他早點痊癒。」

從此,我和母親每個月固定到普賢寺參加「大悲懺法會」。閔澤每年都作例行檢查,第一、二次的回診都還是第三級,到了二○○四年,也就是他二歲半的第三次回診,醫生說:「恭喜你們!閔澤尿道逆流已經痊癒。」全家人心中的大石頭終於隨著觀世音菩薩的加被而放下,《大悲懺》真是不可思議。

星雲大師說:「寺院是人生的加油站。」二十餘年來,普賢寺是高雄地區的一座燈塔,照亮無數有情心中的黑暗。由於共修人數日增,原有的場地已不敷使用,近年來應信徒請求,在高雄市菁華地段擇地興建「南屏別院」,法師和信徒兩邊往返照顧,信徒或以資源回收參加建寺,或向親友勸募建寺功德,或到道場擔任知賓接待各國訪客,大家各自奉獻所長,忙得不亦樂乎。

過去我喜歡逛百貨公司,這幾年則忙著佛光大學委員、建寺功德的勸募,常有親友抱怨:「你在忙什麼,這麼難找?」我告訴他們:「二十年前享受前人辛苦的建設成果──普賢寺,讓我們全家的生活更和樂、幸福,如今我也希望為後人種樹,略盡佛子棉薄之力。」

大悲觀音

永寧法師(菲律賓佛光山萬年寺監寺)

自從母親(林張簡綢居士)嫁給父親後,就經常夢見金黃色坐姿的西方三聖,他常想:「如果真的有如此莊嚴的佛像,一定要請回家供奉。」

可是父親是公務人員,薪水只夠養家餬口,母親只能勉強請一張立姿的西方三聖圖像供奉。

二十幾年後,我從佛光山請了佛像送給母親,母親驚喜訝異地直問:「你怎麼知道我要找這三尊佛像?」並且激動地說:「這就是我二十幾年前夢見的佛菩薩。」

母親長年為痛風所苦,經常痛得無法走路。有一天中午,他在睡夢中見到一位身穿白衣,佩戴瓔珞,相貌莊嚴的婦女問他:「你哪裡不舒服?我幫你指壓,很快就好了。」

母親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嗎?」

「真的。」

母親指著腳說:「我的腳多年來為痛風所苦,疼痛不已。」

那位婦女為母親按摩了一下,說:「現在可以走了。」

母親從夢中醒來,下床行走,腳果真不痛了。

後來,母親來山參加「大悲懺法會」,當母親見到大悲殿的觀世音菩薩,驚喜地對父親說:「那天夢裡為我按摩腳的婦女,原來就是大悲殿的觀世音菩薩!」

父母住家的對面是服飾店,門外的書架上擺放許多贈閱的善書,如《佛光小叢書》、《金剛經》、〈普門品〉、《覺世旬刊》等。一天夜裡,母親醒來,從二樓望見對面樓下服飾店放善書的書架上放出柔和的七彩光芒,四周燈火通明,甚至停在附近的轎車在燈光照耀下,也都可以清楚地見到車內的方向盤等。就這樣連續三天,母親忍不住提醒老闆娘:「晚上記得要關燈哦!」

老闆娘回說:「那裡的燈一向都是關著的,從來沒有開過呀!」

母親說:「你們放善書的廊下已經好幾天晚上都燈火通明,要不你晚上再看看。」結果,老闆娘整晚什麼都沒看到。母親這才明白,那不是沒關燈,而是經書放光。

二○○五年,母親和鳳山禪淨中心的師姐們前往江蘇揚州,參加鑑真圖書館奠基典禮,飛機在飛往香港的途中遇上亂流,搖晃得很厲害,母親與同行的信眾們緊張得直念阿彌陀佛聖號。無意間,母親望向機外,「啊!是蓮花,好漂亮,大家快看。」

原來機翼上竟浮現一朵一朵的蓮花,坐在他身旁的洪美玲師姐看得目瞪口呆,「你看!大如車輪的蓮花,有黃色、粉紅色、橙色,七彩繽紛,還放出光明,非常莊嚴清淨。」在念佛聲中,讚歎聲裡,飛機終於穩定下來。

佛菩薩總是以種種方便慈悲示現,給予苦難的眾生信心。

觀音前導

潘云珍(佛光山沙巴禪淨中心)

二○○五年七月十七日,強烈颱風「海棠」來襲,馬來西亞亞庇從下午二點起,持續下了八小時的傾盆大雨,破壞學校、民宅、橋梁、道路,奪走數條人命,災情慘重為五十年來首見。在沙巴州的首府亞庇市,許多低窪地區也開始浸水了。

鄭美楓和先生司徒偉新同在亞庇市區上班。到了下班時刻,雨勢突然轉小,夫婦倆迅速地收拾行囊,準備回家。

想不到,才剛上路,馬路上車子卻已大排長龍。平時回家只要一小時的車程,今天卻足足開了兩個小時,依然如烏龜一樣,在路上慢慢爬行。漸漸地,天色整個暗下來,雨勢再度轉強,雨刷不停地擺動,人又餓又累。

「偉新!你看,快到家了,轉個小路,馬上就到家了。」美楓正慶幸著,哪裡知道才一眨眼功夫,水位急速升高,一時之間,分不清東西南北,只有依靠街燈及前面的車輛引導,才能前進。

不久,美楓驚覺到:路上只剩下他們的車,照明的路燈也完全熄滅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除了水,什麼也看不見。更可怕的是,路不見了,車子卻好像開在「河」上一樣。水位愈漲愈高,水流也愈來愈湍急,車子彷彿在水上漂浮,美楓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先生惶恐地問:「路在哪裡?溝渠在何方?萬一車子掉進溝渠或熄火了,怎麼辦呢?」

美楓和偉新於一九九八年親近佛光山沙巴禪淨中心,皈依受戒,是虔誠熱心的佛教義工。偉新於二○○○年至二○○四年擔任國際佛光會沙巴協會亞庇分會的會長,熱心會務,現任亞庇分會的督導。因此,在這極度恐慌與無助的時候,平日精進行佛的夫婦,恍然想到該提起正念,定下心來,稱念「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的聖號。

這一念,好比一個飽受驚嚇的小孩投入慈母的懷抱,有了安全的依靠,身體慢慢放鬆,不再顫抖。兩人繼續齊聲虔誠稱念觀音聖號。突然,車後出現燈光,一輛小型客貨車竟然快速地超越他們,車上的乘客還笑著向他們揮手,不即不離地在前面帶路。

美楓喜極而泣,感謝菩薩的庇佑,同時祈求菩薩保佑前面的客貨車平安抵達目的地。就這樣,觀世音菩薩的聖號就好比一盞明燈,指引著他們勇敢地前進,脫離險境,返抵家園。

心有餘悸的美楓,次日看到新聞報導,在他們前一晚經過的路上,不少車子拋錨,乃至被洪水沖進溝渠,更有人在這一場豪雨中斷送寶貴的生命,財務損失更是無法計算。回想觀世音菩薩在強風暴雨中的指引、護航,正如佛經上所說:每一個眾生都是佛陀的獨子。吾人何其有幸,蒙佛菩薩無微不至的關照。

放下自在

李麗珠(國際佛光會台南成功分會顧問)

一九九四年,我和同修史鴻堯親近佛光山台南講堂學佛,翌年成立國際佛光會台南成功分會,鴻堯任會長,我擔任祕書。四年期滿,鴻堯又任大台南區督導委員會主委、中華總會第七屆理事,一路走來,得到很多的成長。

二○○五年初,我因疑似罹患肺腺癌而開刀。開刀前一天,醫生帶我到加護病房,指著病床說:「史太太,明天開完刀之後,依慣例,我們會將您送到這裡,為了您的安全,我們會把您的手腳暫時綁住。」我聽了頭皮發麻,全身起雞皮疙瘩,心裡不斷地吶喊:「我不要進加護病房。」

回到病房,雖然是六十幾歲的人了,經歷數不清的大風大浪,嘗盡人間酸甜苦辣,但是恐懼卻仍像大浪般無情地撲來。回想一九九六年,我移植一枚腎臟給弟弟,仰仗佛力加持,一切順利,後來弟弟卻因一時大意,遭細菌感染而住進加護病房,四十九天後往生。從此「加護病房」成了我心中噩夢。

那晚,我徹夜難眠,只有不斷地念佛。次日清晨,我諷誦〈普門品〉,向觀世音菩薩求助:「菩薩,我不要進加護病房。」眼淚直流,後來更感受到和菩薩接心而號啕大哭。

手術期間,鴻堯和法師們為我持誦〈藥師咒〉祝禱。當我被推出手術房外,似睡似醒間,聽到護士喊著:「李麗珠的家屬,送普通病房。」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下,不禁雙手合十,感謝觀世音菩薩的保佑,使我破例直接住進普通病房。

報告出爐,證實是已經轉移的第四期肺腺癌。二○○六年四月,開始接受化療,療程進行一半,體力虛弱,我決定參加佛光山四十週年三步一拜朝山活動。朝山時,沿路在隊伍旁照顧關心大眾的醫療組法師,見我光著頭,問我:「你在作化療?」

「是的。」我點點頭。

「你身體虛弱,朝山人多,恐怕對你有危險,等身體好一點再參加吧。」法師建議。

法師的好意並未稍減我對朝山的熱忱,每逢星期六、日清晨,杜姿慧師姐從台南開車帶我到佛光山持續朝山,原本虛弱的身體,竟然一次比一次好,而化療後掉光的頭髮,也重新長得濃密。誠如佛經所說,禮佛能令色力增長。因此,許多朋友見到我都說:「你不像作過化療的重症患者。」每次朝山,我都用感恩、懺悔、發願、回向的心,恭敬虔誠地禮拜佛陀。

九月二十四日,是我第十七次參加朝山。當天朝山禮佛的人特別多,不二門前站滿來自各國的虔誠信眾。同樣地,我也以一顆恭敬虔誠的心來禮拜諸佛菩薩,懺悔往昔所造諸惡業。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朝拜,大眾抵達大雄寶殿前成佛大道回向,當唱誦「自皈依佛,當願眾生……」,過去我習慣閉著眼睛,專心唱誦,此時我卻自然地抬頭仰望天空,「咦!」天上的雲彩現出半身接引佛,佛陀展開奇大無比的雙手接引眾生,唱完「體解大道,發無上心」之後,隨著引磬聲拜下、起身,再度抬頭仰望,佛陀還在,我趕緊告訴站在身旁的吳滿子師姐。

接著又唱:「自皈依法,當願眾生……」我往天上望去,佛首變成一朵巨大無比、層次分明的立體蓮花,籠罩現場的二千多人,我與吳滿子師姐異口同聲喊道:「蓮花。」「……深入經藏,智慧如海。」再拜下去,我掉下感動的眼淚。

當回向偈「慈悲喜捨遍法界……」聲起,蓮花緩緩消失。此時左邊雲端迅速升起一道白雲,化成一尊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但剎那隨即消逝。這時回向偈也唱完了,我以滿懷的慚愧,感恩佛陀讓我在病苦中見到瑞相,增強我在佛道上的信心,並深刻體悟「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希望更多人能進入佛門,共成佛道,並回向國家社會能安定吉祥。

從四十九歲開始學佛,至今六十二歲,一路走來,感謝星雲大師、佛光山許多法師、全體大眾的接引教導,給予我們這麼好的朝山修持法門,我當下再次發願:「趁我現在體力還好,我會再繼續參加朝山。」

十幾年來,我和同修將佛法應用在事業經營及家庭生活上,彼此扶持勉勵。目前雖然尚在抗癌中,與病為友,但我們並未退失道心,不管未來還有多少歲月,我將永遠護持三寶、護持常住。

二○○六年底,我們將從平日共修的台南禪淨中心遷至南台別院活動,祈求佛陀加被,讓我能有更多的時間參與護持南台別院,弘揚人間佛教。而《佛光山靈感錄》的每一篇感應,都令我感動受用,我發願要繼續助印,讓更多人得到佛陀的加持。

結緣消災

郭智玲(成功大學統計系)

每次看到七十歲的劉王佳明師姐,就讓人聯想起中國結。多年來,普門寺的法會活動結緣品,只要用上中國結,佳明就帶領一群義工前來協助,而且每次的結緣品都是數以千計。雖然頸部的骨刺,常讓他手麻得無法執持打中國結的工具,可是他依然樂此不疲,名聲因此遠播海外。

一九八八年,佛光山在台北林口體育館舉辦「回歸佛陀的時代」活動,泰山的許卉吟師姐送給佳明三張入場券,邀請朋友前往參加。就在體育館入口處,佳明看見一群人圍在桌子前,便好奇地走過去,有人遞上一張報名表,他隨手填上姓名、地址。

「您的照片呢?」義工問。

佳明說:「我沒帶照片來。」

義工交代他:「以後再補。」

佳明即隨著人潮進入館內聆聽講演。數日後,佳明收到皈依證,問卉吟:「皈依證是什麼?我怎麼會有皈依證?」

「恭喜您,您現在已經是佛弟子了。您家住民權東路二段,只要往前走到民權東路三段,普門寺就在那裡,歡迎您以後到普門寺共修。」

從此,佳明每星期六都到普門寺參加念佛共修。後來有師姐告訴他星期五也可以來參加共修,諷誦《金剛經》。此後佳明更發心參加普門寺友愛服務隊、房務、大寮典座、結緣品製作。

每次佳明從道場回家,先生劉川源總是以奇異眼光看著他。過了七、八年,川源也跟著佳明到道場協助書寫齋條。

佳明的二女兒韋利結婚八年,膝下猶虛,荷蘭籍的先生安魯德(Arnold)要韋利到義大利作人工受孕,經過四次努力,還是失敗了。韋利不死心,和先生商量:「讓我回台灣試試吧。」

一九九八年初,韋利回到台灣,進行人工受孕,佳明每日早晚諷誦〈普門品〉,向觀世音菩薩祈求:「菩薩,請滿他的願吧!如果生男,請賜給他福德智慧之男;假若生女,希望能得端正有相之女。弟子願竭盡所能,發心護持佛教。」

蒙佛菩薩慈悲加被,同年十一月韋利果然順利產下一對龍鳳胎,孩子長相莊嚴,正如經文所言:福德智慧之男、端正有相之女。

二○○五年元月二十四日,韋利一家四口偕同友人至義大利度假。回程時,在德國的高速公路上,開車的安魯德正一手推著眼鏡,突然發現前方有車,緊急打方向盤,結果車子翻滾兩圈,停在高速公路的分隔島上。

對面車道正巧有一部救護車經過,見到車禍現場情況嚴重,恐怕凶多吉少,隨即以電話通知直升機前來救護。

原本在前座睡著的韋利驚醒,直覺「發生車禍了」。接著身旁傳來女兒Maayke 及兒子 Wouter 的哭聲,於是快速將孩子身上的安全帶解開,從車後座的窗戶一一抱出。救護車上的人見韋利及孩子受傷情況並不嚴重,再度聯繫直升機不必前來。

韋利看著扭曲變形的車子、散落一地的物品,及飛到對面車道的皮包、相機,這才驚覺車禍的嚴重性。此時,韋利回過神來,想不透原來坐在前座的自己是如何來到後座。眼見摔落在對面車道的昂貴新相機,心中甚是不捨,韋利衝過去撿回,測試功能按下快門,當時車禍現場情況也因此得以保存。趕到現場的德國警察說:「這家人肯定受到保護,否則不可能有這種奇蹟。」

繞道過來的救護車,將胸前肋骨輕微裂傷、頭部輕微腦震盪的先生,手掌割傷的女兒送往醫院處理。

回到酒店,看著孩子沾染血跡的衣服,韋利決定到汽車修護場取回行李。到了修護場,韋利看到車子原先寬敞的前座,經過強烈撞擊後,只剩下十公分寬,心有餘悸,假如當時人仍留在前座,情況必然十分不樂觀。一場意外的車禍,使佳明更堅定對佛陀的信仰,也度化了他的家人學佛。

慈心得子

王碩瑱(佛光山板橋講堂信徒)

觀佑、觀佐是家裡的寶貝,今年分別是國三、國二的學生。從小到大,他們總被誤認為是雙胞胎,除了年齡相近外,主要是他們的名字很特別,外人常開玩笑說:「看看右邊,看看左邊,就可以知道是誰了。」其實說到他們的名字由來,就有說不完的故事。

婚後一年(一九八九)我才準備懷孕,於是向學校請辭導師一職。獲准後,心想壓力減低,必定能夠如願,哪裡知道檢查結果事與願違,隨即展開密集性的求診。那是一場時間與體力的耗費戰。一次又一次聽取報告,往往讓我倆當場抱頭痛哭,醫生千篇一律的答案:「你們無法生育小孩,可朝試管嬰兒試試看,但是成功機率只有百分之一至二十。」這些話鎮日縈繞耳際,生活中沒有一件事情可以提起我們的興趣。

往後的歲月,依舊到處尋訪名醫。在一成不變的例行療程中,又消磨了近半年,得到的答案仍然是:「沒什麼改善。」醫生建議我改開腹腔鏡疏通輸卵管,後來,雖然是動了手術,燃起的希望卻再度破滅。我與家人商量,決定放棄西醫療法,改用中醫調理,同時也至神壇卜卦。終於求得一帖藥方:用一斤重的烏骨雞燉補,連續吃七天。

當時我憂心要上哪兒找烏骨雞?一心向佛的媽媽(王林圓女士)、二哥(王俊銘居士)知道後,苦心勸我:「與其用七條生命換一個孩子,不如虔心祈求觀世音菩薩。」

「對呀!菩薩就在我身邊,為何我從來都沒想過?」當頭棒喝的一句話,使我猶如大夢初醒,決定放棄吃那無辜的「七隻雞」。

就在心念轉變後的一個月,我竟然懷孕了。這一定是觀世音菩薩憫念我不殺生的慈心,特別賜給我一個朝思暮想的新生命。懷孕期間,我連續七天,每天諷誦七部《地藏經》,抄寫經文,期望孩子夙昔業障消除,平安來到人間。

三十三週時,出現早產跡象而到醫院安胎,母親聽到消息,不斷地祈求菩薩加持。一星期後,孩子在我的結婚紀念日誕生,有一雙如同觀世音菩薩般的鳳眼,這是我這一生中收到最珍貴的結婚紀念禮物。孩子雖然早產,卻只住了兩天保溫箱,就和一般嬰兒一樣享受世間的空氣,這一切莫不是觀世音菩薩的庇佑。於是我們為他取名為「觀佑」,意思是「觀世音菩薩保佑」的孩子。

有人說早產的孩子不好帶,但觀佑完全看不出是早產兒,才幾個月大,就已經是人見人愛的胖娃娃。老大出生後,第二胎竟然是自然懷孕,知道是男孩後,為了使他也能在菩薩的慈悲庇護下成長,取了一個也有保佑意涵的「佐」字,名為觀佐。

兄弟倆從小就跟著我和外婆到板橋講堂參加法會,兩人在耳濡目染下,回家後常披著大浴巾,用玩具及打鼓棒當法器,有模有樣地唱誦梵唄。如今他們已經就讀國中,感恩佛菩薩慈悲賜給我一對儼然是雙胞胎的孩子,期盼他們福慧增長,不退道心。

走過九一一

李幸玲(國際佛光會紐澤西協會會長)

那是一個畢生難忘的日子。二○○一年九月十一日上午八時四十五分,美國遭受有史以來最嚴重的恐怖攻擊,兩座高一一○層的世貿大樓坍塌,死傷者無數,全球為之震驚,同聲譴責這泯滅人性的恐怖分子。

國際佛光會紐澤西協會會長魏建國,是美國羅格斯大學(Rutgers University)的土木工程碩士,在美國港務局擔任土木工程師,上班地點就在紐約的世貿大樓。

九一一事件發生前,建國曾對趙翠慧檀講師說起,大約在十四年前(一九九一~一九九二)的某天半夜,他在熟睡中被一隻從眼前一晃而過的黑手嚇醒。睡眼惺忪的他,感覺左方似乎有亮光,本來不在意,後來又覺得不對勁,起身一看,赫然發現離床不遠處的地毯正起火燃燒,原來是電暖爐的電線走火了,於是趕緊下床滅火。趙檀講師提醒他對佛法及佛菩薩要有信心。

九月十一日的早晨,電話鈴聲響劃破一室的寂靜。「幸玲,世貿大樓被飛機撞上了,整棟大樓正起火燃燒……建國在裡面……」平日爽朗的姊姊蔓玲從辦公室打電話告知我,姊夫正身陷險境。他那略微顫抖的語調,教我不寒而慄,馬上警覺到事態嚴重,於是提醒姊姊:「我們求觀世音菩薩吧。」值此生死關頭,除了一心稱念聖號,求佛菩薩加持外,別無他法。

稍後,佛光山新州禪淨中心的信徒紛紛來電關心建國的安危,並懇切祈求觀世音菩薩拯救所有受害者。約一小時後,大樓崩塌,我打電話告訴蔓玲:「與其無心上班,倒不如返家專心念佛,祈求佛菩薩加被。」甫於數月前仰仗佛力加持,順利完成換肝手術的家母李葉錦雪女士,也虔誠誦念《地藏經》暨佛號回向。

當時在災難現場的建國,平素體弱,又有暈眩毛病,從七十四樓往下走了五、六層樓,便開始暈眩,他說:「憑著對佛菩薩的信念,我一邊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跟著大眾一步一步往下逃生,同時想起兩週前趙翠慧檀講師說過:『要相信自己的直覺,舉頭三尺有神明,龍天護法在您的身邊。』因此,使我更加有信心:命不該絕。終於逐漸克服了暈眩。」

建國逃出大樓後,回頭仰望平日上班的大樓,已被熊熊烈火吞噬,濃煙密布,於是快步走到隔街的廣場,想向人借手機,和家人報平安。這時,心中忽然生起一股強烈的感覺──樓可能會倒,立刻決定繼續向北走。結果,才走了三條街,發現街上所有的人紛紛往前狂奔,一陣大白濃霧由廣場外向北衝過來,大樓真的坍塌了。事後,建國感恩那強烈的感覺,得以使自己免於身陷大樓坍塌的高溫灰燼中,也深深惋惜當時沒有走回大樓,警告後來罹難的勇者們。

劫後餘生的建國,對佛法的信心倍增。境界來時,能隨時想到佛法,轉化心念,體會佛理,也珍惜每一分因緣。九一一之後,建國帶領紐澤西協會,相繼成立紐澤西佛光青少年管絃樂團及紐澤西佛光青少年國樂團。如今,佛光青少年國樂團已在當地大放異彩,並於二○○五年榮獲 Middlesex County Cultural and Heritage Commission 藝術獎。

佛化家庭

永瑩法師(花蓮月光寺)

俗語說:「佛度有緣人。」凡事福德因緣具足了,自然水到渠成。

父親(汪敬惠居士)原是台糖台南公司技術員,聽信算命先生的推斷,在一九五五年請調到台東糖廠。一九七○年左右,母親接觸佛法後,覺得學佛實在太好了,希望能有個佛化家庭,因此常勸父親:「你也一起學佛嘛!」

頑固的父親卻回道:「人做好就好了,為什麼還要燒香拜佛?你太迷信了。」

母親每次到台東佛教蓮社參加法會或聽經聞法時,都是由父親騎摩托車送他去,可是到了目的地,父親卻掉頭就走。母親常慨嘆:「好不容易到了蓮社,連進去拜一下也不要,實在太沒善根了。」

母親常跟我們兄弟姊妹說:「觀世音菩薩真慈悲,他為了苦難的眾生倒駕慈航,你們要常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有災難時菩薩會來幫忙我們化解。」

有一天,父親高興地告訴我們:「觀世音菩薩真是太靈感了!今天如果不是菩薩救了我,我真不知該怎麼辦。」

我驚訝地問:「爸!到底發生什麼事?」

「今天我騎摩托車到甘蔗園,指導蔗農種甘蔗,回程時天氣熱,到河邊洗個臉,哪知一蹲下去,一大串的鑰匙竟掉到湍急的河水中。當時我趕緊跳到水裡去找,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心想:在荒郊野外,附近又沒有住家,也沒有手機,摩托車又不能騎,天色也漸漸暗了,該怎麼辦?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突然間想起你媽常說,有災難時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菩薩會來幫忙。那時只好試試看觀世音菩薩是否真的那麼靈感,於是坐在河邊的石頭上,專心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過了一會兒,再回到原處看看,手一摸就撈到那串鑰匙了。這才相信你媽說的沒錯。觀世音菩薩真是慈悲,尋聲救苦。」

又有一次,父親被軍車從後面追撞,摩托車和人都飛了起來,路邊的人看了,大聲尖叫,心想:「這個人一定沒命了。」人車落地後,過了一會兒,父親慢慢起身,發覺自己口中還稱念著觀世音菩薩聖號,再看看全身,竟然只有膝蓋擦破皮而已,摩托車也沒壞,圍觀的人嚇了一跳,「先生,你的命真大,你家一定做了不少善事,真是不可思議。」

回家後,想起算命先生說:「你只能活到三十九歲。」當時正好三十九歲。這場大車禍,如果不是觀世音菩薩的加被,早就一命嗚呼了。

感念觀世音菩薩的庇佑,父親終於皈依了,一九九一年還上佛光山求受五戒。由於諸佛菩薩的加持,滿了母親佛化家庭的心願,三個弟弟、三個妹妹都是佛光山一師一道的功德主。

佛緣

楊春美(花蓮月光寺)

二十八歲那年(一九八一),我從台東嫁到花蓮。婚後不明原因頭疼,而且結婚年餘尚未懷孕。婆婆求孫心切,帶著心裡百般不願的我到處求神問卜。

沒多久,我懷孕了。當晚睡夢中,見到許多金色佛像依序整齊地排列而立,有一個聲音問我:「可以給我一分水果和一盆花嗎?」我即刻應允,同時起了一個念頭:想瞻仰觀世音菩薩。一尊高大站立的白色觀音瞬間在眼前出現,剎那之間,我醒了過來。直到如今,這一幕夢境仍栩栩如生。

一九八三年的彌陀聖誕當天,婆婆因心臟病往生,無緣見到他虔誠求來的長孫──聲其。由於婆婆生前維持吃早齋和初一、十五吃全素的習慣,家人也繼續延續著。有一天,祭拜祖先後,心想:「聲其還小,光吃素恐怕營養不良。」於是順手夾起一塊雞肉給聲其。

沒想到,當時一歲多的他,居然一手作合掌狀,一手使勁地搖著,說:「阿彌陀佛!那個會走路,我不吃,我不吃。」儘管好言相勸,他卻堅拒吃肉。我當下領悟:「這孩子真是菩薩送來的,不能勉強。」從此,聲其展開全素的生活,而我多年來莫名的頭痛居然也不藥而癒。

先生吳嘉壽奉派到菲律賓擔任種植無子西瓜的技術員,一九八六年,我前往馬尼拉,扺達當天,全身發燒,心中卻不忘念佛。次日一早,從飯店窗戶外射入一片黃光,籠照全身,當我醒過來時,燒也退了。一九八七年,佛陀涅槃日(農曆二月十五日),小兒子聲昌來到人間,心想:這真是佛陀送給我的兒子。

回台後,一九八八年,我參加進香團的八日遊,出發當天,業障現前,全身無力,我仍堅持抱病上車。第一站到佛光山,導遊宣布:「我們在這裡停留二十分鐘。」我在同車人的攙扶下,來到大雄寶殿,望著三寶佛,不自覺地頂禮膜拜,當時感覺身上彷彿流淌著甘露法水,無比清涼。起身後,全身舒暢,並自行走回車上,同車的人都讚歎道:「佛光山的佛祖真靈感。」從此我和佛光山結下美好的緣分。

同年,我的皮膚過敏,奇癢無比,因此在佛前發願:如果我能消除此業障,願效法佛陀救度眾生。請佛陀指引我在世界最大的佛寺皈依,追隨一位在全世界弘法利生的高僧。

不久,得知星雲大師將在佛光山主持皈依三寶的訊息,我隨即報名參加了皈依。當天,我請了一本星雲大師撰寫的《釋迦牟尼佛傳》,隨手翻開其中一頁,赫然發現圖片裡的佛像好眼熟,原來他就是日前在夢裡牽著我的手,要我趕快皈依佛陀,皈依後病就會好的佛陀。皈依後,我的皮膚病真的好了,家庭也更平安。

一九九一年,我帶著孩子回佛光山,在麻竹園門口巧遇星雲大師,我央求大師:「大師!我們從花蓮來,請和我們合照。」大師慈悲地答應了。我歡喜地站在大師身邊,大師慈悲的手摸了我的頭。

照過相,大師說:「我要去佛學院上課了。」

目送大師離去的背影,我不自覺地摸摸頭,「咦!」前些日子因被先生毆打,以致每次梳頭時如黃蜂螫刺般的疼痛,居然消失了。

過了好多年後,我又到佛光山參訪,突然驚覺早年夢境中的立佛,竟然就是佛光山的「大佛城」,而夢境中的白色觀音就是「大悲殿」裡的觀世音菩薩,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積福救命

許雙鴻(國際佛光會桃園第三分會)

我的三女兒徐薇婷今年(二○○七)四十一歲,元月十七日早晨外出買早餐,從住處四樓下到三樓時,突然頭暈,摔倒在樓梯口,斷了三顆牙齒,還勉強爬上樓,按了電鈴。薇婷就讀高中的女兒雅馨開門一看,嚇了一跳,薇婷交代他:「快打電話給小晴阿姨。」之後就不省人事。

救護車與二女兒小晴、四女兒薇茵幾乎同時抵達,立即將薇婷送到虎頭山桃園榮民醫院急診室急救,薇婷斷了三根肋骨,生命跡象非常微弱。醫生無奈地說:「快請家人來見最後一面吧。」

一路上,我不停地持誦觀音聖號,祈求菩薩保佑女兒平安無事,到了醫院,見薇婷全身插滿管子,我還是繼續祈求觀世音菩薩保佑,過了一會兒,醫生從急診室出來,說:「急救無效,要宣告死亡。」

當時,我想起醫院地下室有佛堂,遂請求醫生:「醫生,請不要放棄,給我十分鐘。」說完,馬上衝到地下室,正巧有兩位佛光會師姐在佛堂值班,陪我在佛前念佛。十分鐘後,我匆匆忙忙上樓,途中又巧遇另一位佛光會師姐,他熱心為我打電話回佛光山桃園講堂,法師聞訊,立刻在佛前為女兒立了消災祿位,並誦經回向。

回到急診室,醫生告訴我:「你女兒必須作腦部斷層掃描,了解病因。」

當薇婷從掃描室出來時,他的眼球居然開始動,生命跡象也逐漸回復,醫生覺得好奇妙,拉我到一旁,問道:「阿桑!這十分鐘你做了什麼事?」

我敘述了到佛堂念佛的經過。醫生說:「真不可思議!你女兒能醒過來,是個奇蹟。我們碰過這種狀況的病人,十個當中有九個是救不回來的。」

接著他又說:「你女兒腦部缺氧太久,如果救回來,會有下列三種情況:一、腦死,成為植物人;二、會有記憶缺損和運動失調的現象;三、即使恢復,腦部功能也只能復元百分之七十。日常生活可能無法獨立自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薇婷終於甦醒了,由於口中插管,要求用紙筆對談,他說:「媽媽,我很累,好想睡覺,你為什麼不讓我睡?有一位菩薩還敲了我的頭,推我一把,就這樣醒過來了。」我不禁雙手合十,感謝觀世音菩薩救了薇婷。

醫生檢查結果,是薇婷子宮裡長了一顆十多公分的肌瘤,造成嚴重貧血。正常人的紅血球約五點一左右,薇婷低於三,因此才會暈倒。一個多月後,薇婷的腦部已經完全復元,醫院的醫師、護士都覺得薇婷福大命大。

仔細回想往事,我的父母親常年持齋念佛,兄弟姊妹受了父母親的影響,也都成為虔誠的佛教徒。而我從一九九九年親近佛光山,加入佛光會後,積極參與道場的活動,因此結下許多善緣,應驗了佛法的不可思議!

觀音項鍊

心宸法師(佛光山)

家人最難度化。我從學佛到出家,大約四、五年,家人從反對到默許。偶爾見面,與弟妹談話若提起佛教,他們總是故意挑釁,跟我鬥嘴。從佛學院畢業擔任職事後,有一天,突然興起,請了玉觀音項鍊,分別送給三個弟妹。

一九九八年的某一天,二弟清智打電話給我:「姊姊,你再給我一條觀音項鍊好嗎?」

「你那一條呢?」我問。

「最近發生車禍,觀音項鍊斷了。」清智說。

「到底怎麼了,有沒有受傷?」我一聽,驚訝地問道。清智娓娓道來:

「有一天,我利用午休時間騎機車外出辦事,辦完事,又匆匆趕回公司,途中被汽車擦撞,人彈了起來,就在即將落地的剎那,好像有人把我的身體輕輕托起。事後發現機車被撞壞了,身上卻只有幾處擦傷。我又仔細檢查全身,沒有任何異樣,可是身上佩戴的觀世音菩薩項鍊已經斷了,只剩下菩薩的頭,原來是觀世音菩薩救了我。因此,我打這通電話,一來謝謝你送我這條項鍊,二來請你再送我一尊觀世音菩薩。」真感謝菩薩慈悲,救苦救難。

光陰荏苒,一眨眼間又過了一年,二弟再次來電:「師父,拜託再給我一條觀音項鍊。」清智語氣中充滿無限的感謝。

「又發生什麼事了?」我問。

清智說:「我和工程師在室內討論工作後,到門外實地勘查,不久,我忽然說:『走,我們趕快進到裡面再繼續討論吧。』大家立刻轉身入內,此時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原來剛才大家談話的地方,有一塊板模掉下來,足足有二公尺見方,我們幾個人都嚇壞了。心想:我們當時如果還逗留在原地,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慶幸之餘,我伸手摸了摸胸前的觀音聖像,咦!這次只剩下一條紅繩子,觀音聖像怎麼不見了?非常感謝觀世音菩薩的保佑。」菩薩又救了清智一命。

清智後來告訴我:「從那天起,我每天都隨身佩戴觀世音菩薩聖像,心裡才會安穩踏實,如果一天忘了戴,總會有不安的感覺。而且,我經常不由自主地去摸摸胸前的菩薩,像小孩眷戀父母一般,觀世音菩薩成為我唯一的依靠。」

我提醒清智:「菩薩是來度化你的,你應該感謝菩薩的慈悲。」此後,他對我出家一事更能接受與認同,也不再故意挑釁。

經過菩薩兩番示現救度,弟妹們如今不但觀音項鍊隨身,還說:「師父,請多給我們幾條項鍊,而且要經過佛光山佛祖加持的,給小孩戴在身上保平安。」菩薩以不同的方式來改變接引我的家人,這兩次的感應事蹟,讓我深刻體會「佛度有緣人」。

菩薩帶路

王美蘭(台北忠孝第二分會)

國際佛光會中華總會台北忠孝第二分會委員李秀霞師姐,家住永和,篤信佛教,家中供奉觀世音菩薩,早晚禮拜。

一九九四年農曆九月九日,台北道場將舉辦七天的「水懺法會」,秀霞當時服務於台北兄弟飯店,獲得同事林金葉及高級長官總座等協助,允諾給予連續七天的假期。然而就在參加水懺的前一天,飯店裡的工作卻比以往更忙碌,一整天下來,秀霞疲憊至極,念頭一轉,「好累,明天不要參加水懺了。」

翌日,大約清晨四點左右,秀霞夢見手持楊柳枝、甘露瓶的觀世音菩薩,菩薩揚起他手中的楊柳枝,往秀霞的額頭、臉頰灑下甘露法水,頃刻間,秀霞從夢中清醒,頓感清涼無比,精神百倍,因此早早就抵達台北道場,全程參與水懺法會。

秀霞個性溫和善良,於一九九二年加入國際佛光會,積極參與總會及分會所舉辦的各項公益活動,諸如捐血救人、法寶節臘八粥結緣活動、佛學講座、禪淨密三修法會等,除樂捐贊助經費外,並積極接引飯店同事近百人學佛,廣邀親朋鄰里參與佛光大學百萬人興學,一九九七年榮膺優秀會員。

五、六年前,秀霞的大女兒林秋薰,見母親為了勸募佛光大學百萬人興學辛苦奔波,深受感動,也捐出家電用品供母親義賣興學。

二○○七年,秀霞就讀國中的外孫女唐維覺,平日下課後即搭乘校車到補習班。十一月二十九日,秀霞接到維覺的電話:「奶奶,明天我想到奶奶家做功課。」

三十日晚上,秀霞在公車站等候愛孫,「補習班不是十點多下課嗎?都已經十一點了,怎麼還沒看到維覺?維覺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最近媒體常報導失蹤少女,讓秀霞更加不安,立刻轉頭回家,跪在觀世音菩薩座前不斷地祈求:「南無大慈大悲廣大靈感觀世音菩薩,請您把愛孫維覺平平安安地帶回來,千萬不要有意外。」

過了半小時,「鈴!鈴!」秀霞打開門,一看是維覺,喜出望外,「維覺!你去哪裡,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誰帶你回來?」

「是位老婆婆。」

「在哪裡?」秀霞正想出門感謝老婆婆,維覺卻說:「不要找了,我剛剛按門鈴後,就在轉身的一瞬間,老婆婆忽然不見了。」

原來,維覺上課的補習班位於羅斯福路,平常他都搭乘二六二號公車,三十日那天卻坐上了二五四號公車,與平日方向不同,雖然同樣可以回到永和,卻是最後一班車,而且車子必須繞經民生社區,經過機場,才會到永和站。維覺對路況不熟悉,又膽小,不敢問司機先生,不知道怎麼辦,於是在車上暗自哭泣。途中雖有人上下車,卻沒有人理會他。

後來車子繞到民生社區時,維覺身旁來了一位年約七、八十歲的老婆婆,身穿灰色的衣服,問他:「小妹妹你為什麼哭?」

維覺說:「我搭錯車了。」

老婆婆又問:「你要去哪裡?」

維覺邊哭邊說:「我要到永和。這麼晚了,奶奶已經關門睡覺了,我害怕找不到回家的路。」

老婆婆遞給他面紙,安慰說:「不要哭了,我帶你回去。」

車子停在永和站,老婆婆牽著維覺的手下公車後,轉個巷子就到家了。

聽了孫女的述說,秀霞合掌,頂禮觀世音菩薩。

大士解冤

黃凱鈴(輔仁大學法律系)

一九八八年,台北普門寺的永寧法師送我一本《法華經》,此後每逢星期五、星期六我便前往普門寺參加共修。後來我到日本留學、結婚,乃至定居的這段期間,持誦〈普門品〉成為我每天的定課。

一九九○年某天晚上,我夢見佛光山大悲殿的觀世音菩薩把他懷中的嬰兒交給我。隔天我到醫院檢查,竟是子宮外孕。當天為我看診的醫生是台灣人,他說:「子宮外孕容易血崩,嚴重者將危及生命,你最好回台灣手術。萬一發生血崩需要輸血時,日本的醫療費用相當高,又危險。」因此,我決定回台北動手術。

正值暑假,機位一位難求,心急如焚的我,虔誠跪求觀世音菩薩幫忙,想不到一小時後,華航來電通知:「頭等艙正好有個空位,您要訂位嗎?」很幸運地,第二天即回到台灣。同學到機場接我時,已大量出血,遂立即將我送往長庚醫院,醫生馬上安排隔天動手術,術後平安順利。

為了感謝觀世音菩薩的護佑,出院不久,我就到佛光山大悲殿還願,並向菩薩發願,將來一定要帶親友回山禮拜觀世音菩薩。

佛光山大悲殿的觀世音菩薩一直是我最大的精神支柱。一九九二年,我決定和日籍先生千葉光吉回台定居。猶記得第一次我和光吉興沖沖地開車前往台北道場禮佛,卻找不到車位。突然光吉說:「皮包忘了拿。」

我說:「沒關係,我身上有錢。」

但光吉卻說:「我把皮包放在樓下的摩托車後座。」

我問:「是家裡的車嗎?」

光吉說:「不是,是別人的車。」

「糟糕!趕快回去找吧。對面是麵店,出入的客人很多,皮包裡有日本護照,如果遺失,麻煩可就大了,怎麼辦才好?」我很著急,一面祈求觀世音菩薩,一面開快車回家。

「光吉!你看,皮包還在。」打開一看,皮包內的東西並沒有短少,真是幸運!

每星期六晚上,我都到台北道場參加共修法會。某天,法師對我說:「黃師姐!佛光山有朝山活動,歡迎您邀請親友回山朝山。」

我發願帶一部車四十五人回山,於是利用早晨跳舞時邀人朝山,過了一星期,報名參加的人並不多,內心非常著急。星期六共修時,我跪在觀世音菩薩前祈求:「菩薩,我很想帶人回佛光山朝山,可是報名的人數不足,請菩薩保佑,讓我能順利找到一輛車的人回山。」

所謂「人有誠心,佛有感應」,當天晚上,我夢見一位婆婆拿米到我家,並且把一包包的米倒進米缸,還溢出缸外。翌日,將夢境告訴朋友,朋友說:「你要發財了。」

我任職於律師事務所,是個上班族,根本沒想過發財,對於朋友的說法,只能一笑置之。從此陸續有人報名朝山,最後竟有兩部車,九十六人參加。

此後信心大增,每年都帶人回佛光山朝山。二○○六年,住在日本的公公千葉八郎於五月二十九日安詳捨報,處理完後事,我又發起七月一日、二日的朝山,消息發出後,有會員反應天氣太熱,希望延至秋天,我說:「決定朝山的日期,不能因為天氣太熱而更改。我相信只要有誠心,一定能得到佛陀的加持。」果然還是一車滿滿的四十五人。

回家後夢見公公也跟著我們上佛光山朝山,公公笑逐顏開。老人家生病時,我曾拿觀世音菩薩的照片給他,教他念「南無觀世音菩薩」聖號,善良的公公自願捐出遺體供東北醫學院做研究,但願公公能與觀世音菩薩在一起。直到今天,他老人家慈祥的笑顏仍深留我心。

一九九九年,我發生車禍,髖關節斷了,醫生覺得不樂觀,我只有全心全意祈求觀世音菩薩,手術後當晚夢見一尊巨大無比的千手千眼觀音站在我的床前,菩薩身後有一位男眾,一直伺機靠近,但每次都被觀世音菩薩擋住,後來更見到許多觀世音菩薩一圈圈把我圍起來。隔天身體狀況好轉,也能進食,真感謝觀世音菩薩為我化解冤結,救了我一命。

光吉多次見我從死亡邊緣得救,深信佛力不可思議,從此成為佛光山虔誠的信徒,每天上班必帶著星雲大師的著作和辭典,得空便邊讀邊查辭典。早上一定要閱讀《人間福報》後再吃飯,晚上下班回家則收看人間衛視,他說:「佛光山的人間衛視最健康,適合大眾觀賞。」光吉精進學佛的精神,連我都自嘆不如。

生命的支柱

邱秀蘭(美國西來寺)

我從小生長在純樸的宜蘭鄉下,曾經規劃將來做一個傳教士,後來卻因不可思議的緣分而嫁給一位同樣也想當傳教士的美籍軍官麥克 '歐尼爾,並於一九六九年隨夫婿回美國北卡定居。當時夫家都是天主教徒,當地更沒有佛教寺院,轉眼間當了二十多年的美國媳婦、天主教徒。

一九九三年,認識好友高寶蓮師姐,他是佛光山信徒,每星期日都要到Kissimmee 佛州禪淨中心共修。寶蓮不會開車,因此由我義務送他到佛堂。最初二、三年,我從旁細心觀察,進而當義工,開始親近法師,學習佛法。

後來,麥克也常陪我一起到佛堂,鼓勵我參加舞蹈班。有一天,他趁我練舞的空檔去逛跳蚤市場,他看中一尊被置放在雜物堆裡的觀音像,但猶豫不決而沒請回家。數日後,麥克再去看,觀音像已經不見了,他非常失望。經過一年,麥克再到市場,驚訝地見到同一尊觀音,隔一星期的非週末日,他很興奮地邀我一起去市場,渴望地說:「我想請回那尊觀音,你覺得怎樣?」

當時是天主教徒的我勸他:「雖然你喜歡觀音像,但最好還是要慎重考慮。」於是麥克回去請教公公。公公是一位虔誠天主教徒,從新聞記者退休,曾出任警長,為人慈祥公正,待我猶如親生女兒般疼愛。當他得知麥克想請觀音像,並沒有表示反對,還說:「只要我的心與佛相應,聖母瑪麗亞和觀音是一樣。」於是我們安心把觀世音菩薩請回家供養。後來公公往生時,麥克還見到觀世音菩薩前來接引。

二○○一年,我在美國佛光山西來寺受三皈五戒,成為正式佛教徒。雖然喜歡誦經拜佛,但因識字不多,共修誦經跟不上,很苦惱。有一次,從法師的開示中得知星雲大師禮拜觀世音菩薩開智慧,於是我發願每天早晚念誦「南無觀世音菩薩」聖號千遍。蒙菩薩慈悲加持,很快地,我已經可以誦《阿彌陀經》。

二○○三年,我得了乳癌,歷經七小時開刀,醫生宣布生命只剩一年多,麥克每天虔誠恭敬禮拜祈求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請不要那麼早帶走秀蘭。」當時佛光山光明寺正在籌建,需要義工,我也等著參與寺院開光落成。

五年來,身體的病痛非筆墨所能形容,除了有麥克一路陪伴照顧,道場法師的開示也成為我的精神支柱,幫助我熬過這段苦日子。化療期間,身體猶如四大分離、千刀萬剮般痛苦,但我還是堅持讓麥克抱我起來,含著血淚,一筆一畫慢慢抄經。而每個星期三道場建築工地的出坡日,也是我提起精神向前的原動力。

感謝現在服務於美國太空總署發射中心(NASA)的麥克全力支持我學佛,因為他感受原本脾氣暴躁的我,學佛之後變好了。佛光山是我法身慧命之家,而加入佛光會廣結善緣,學習無量法門,讓我福慧雙修,增福增慧。

二○○六年,我鼓勵家鄉的兩位妹妹一起參加國際佛光會世界會員代表大會,適逢佛光山開山四十週年朝山禮佛活動,罹患憂鬱症,需靠吃藥控制的三妹秀殷,由於全程虔誠禮拜,回家後竟然不藥而癒,直到現在,情緒都非常穩定。

二○○七年母親節,與失散多年的女兒團聚,這是菩薩送給我們全家一分最好的禮物。佛恩浩瀚無以為報,我發願盡形壽一師一道護持佛光山,效法佛光山給人信心、給人希望、給人歡喜、給人方便。

燃燈免難

黃韻如

二十二歲那年(一九八四),我尚未結婚也沒有宗教信仰。十一月底的一天夜裡,夢見獨自到寺廟禮拜,起身時,抬頭望見白衣大士正對著我點頭微笑,令我驚訝萬分,心想:「怎麼可能呢?是不是眼花看錯了?」連忙拍拍跪在我身旁的一位婦人的肩膀,說道:「你看,菩薩對著我點頭呢。」隨後眼前的影像即逐漸消失。

數天後,我和朋友一起到佛光山,很自然的走進大雄寶殿,剎那間,夢中的影像與眼前的影像重疊,有如夢境重現。後來我又到大悲殿,見到殿內的觀世音菩薩,相當震驚:「這不就是夢中對著我點頭的白衣大士嗎?」原來夢境裡的寺廟就是佛光山,世間真奇妙,因緣真是不可思議!

出了殿外,長廊的告示牌上寫著燃點「觀音燈」的功德利益,其中「宿疾」二字吸引了我的目光。我正為宿疾所苦:左胸皮膚上有一塊突起物,每當穿衣磨擦或摳它,就會流血,心裡經常為此忐忑不安,於是我供養了一盞「觀音燈」。結婚前,我到榮總做切片檢查,結果是良性瘤,並做割除手術,多年來的困擾終於消除。至今二十多年,我仍舊持續燃點觀音燈,未曾中斷。

一九九一年,我結婚滿週年,收入不穩定,手頭拮据。當時我的國中同學在台中英才路附近租了一間老舊公寓,將它隔為三間,當起二房東。我向他分租其中一間小房間,另一間則租給一位在餐廳服務的單身女性。三月中旬,大家都去上班,只有我獨自在家悠閒的看報紙找工作,數天後,找到一份會計工作。

每天下班回家後,公寓裡只有我一個人,同學在會計事務所加班,先生在貿易公司加班,單身女服務生房客卻不知從何時起不見人影。有天晚上,我夢見上廁所時經過他的房門口,赫然發現有人在他的門口燒冥紙,嚇得我趕緊跑去敲同學的房門,問他怎麼一回事。隔天醒後,心裡總覺得不自在,下班後再也不敢一個人留在家裡,只好先回娘家吃飯,等到先生下班後,再一起回家。

後來,大家經過一番討論,決定報警。當警察打開他的房門,發覺他已死亡多日。半夜裡,我們全都被帶到台中第二分局作筆錄,心裡的害怕不在話下,這時無意間發現警局裡的桌墊下有一張「觀世音菩薩」聖像,頓時覺得很親切,很有安全感。

後來警察查出命案的凶手是一個患有精神障礙者,當時凶手瘋狂作案,殺了許多人。命案當天,我剛找到工作,上班去了,而在餐廳工作的女房客正好有事請假在家,凶手來按門鈴時,他去開門因而遇害。回想起來,真令人不寒而慄。

多次受到觀世音菩薩的加持,特別深刻體會菩薩「施無畏」德號的意義,並深信燃燈供佛,功不唐捐。

觀音大士救了我

陳明珠(佛光山南台別院)

二十幾年前,我從台南嫁到嘉義,婆婆篤信佛教,每天早課或誦〈普門品〉,或拜八十八佛。日久薰習,我也以〈普門品〉作為常課。

二○○二年九月,嘉義火車站附近的佛光山南華學館落成,每當經過這棟莊嚴的道場時,總是心生羨慕,但也嘆息自己福德因緣不具足,無緣親近。

二○○七年元月,我搬回台南居住,在東市場經營進口水果生意。有一天,在市場遇見國際佛光會南四分會會長李月英師姐,經由他的介紹,我加入了國際佛光會,進而認識、了解佛光山是個正派的道場。

二月,我第一次到佛光山南台別院──氣派恢宏的現代化道場,設有人間大學、佛光緣美術館、滴水坊、禪堂、國際會議廳、教室等,經常舉辦佛學講座、名人專題講演、藝術展覽,以及種種不同社教課程,兼具共修、教育、文化、藝術等多項社會教化功能──我不禁感到:「台南人真有福報!」

後來,我得知南一分會會長麗津師姐發心在東市場義賣春捲,將義賣所得作為佛陀紀念館的建設基金。我珍惜這難遭難遇的機會,也加入義賣行列,協助春捲的製作。

三月十九日清晨五點多,我到大市場批購水果,再到東市場販賣。下午二、三點收攤後,開始料理義賣的春捲材料及善後整理工作,一直忙到晚上七點多,我才騎上機車回家。當機車騎到人車川流不息的海佃路上,我因為太累了,居然睡著了,結果連人帶車倒臥在快車道上,繼續昏睡。

險象環生中,我被人搖醒,睜眼一看,是一位容貌秀麗,皮膚白皙,一頭烏黑秀髮披肩的小姐。他把他的摩托車橫擋在我的前方,幫我擋住過往的汽車,免得我被車撞。

他扶我起來後,又幫我撿拾散落一地的東西,並輕柔地問道:「有沒有受傷?」

我彎下腰按揉雙腿,回答他:「腿很痛!」

說完,我起身想感謝他的幫助,可他已經消失不見蹤影,而這之間也只有兩、三分鐘而已。回家後,我將這段奇遇告訴朋友,朋友說:「一定是觀音大士救了你。」

回想起當時處在車流險境中的自己,不禁雙腿發軟。慶幸平日持誦〈普門品〉,能得觀世音菩薩的垂憐護佑;更確信供奉佛牙舍利的佛陀紀念館,未來是眾生福慧的依歸,也是人類共生和諧的精神指標,因此護持佛陀紀念館的建設,有無量的福德,讓我能在險難中獲得救護。

觀世音菩薩像

邱光盛(聯合報發行部總經理)

佛光山星雲大師在二○○○年創刊《人間福報》伊始,便委託《聯合報》協助印刷、發行方面的工作,《聯合報》很重視這個因緣,因此特別指定一名主管作為服務窗口。這名主管在服務多年後,二○○八年二月底就要屆齡退休,因此報社須在他退休前,另外找人接手這項工作。

有一天,總管理處長官找我,說我是目標人選之一,先徵詢我個人意願。我說:「這是公事,而家人多為虔誠佛教徒。我若適合,自然義不容辭。」

半個多月後,我做了個夢。夢中我跳進一個水池往下直潛,邊游心裡邊納悶:「未帶水肺,怎沒窒息?」穿過混濁的水游到水底,只見滿地爛泥。再往泥下一鑽,景觀丕變,水質變得清澈透明,只見一排排長方形棕色木製玻璃櫃,端正的放在池底,櫃內供著各式佛像、菩薩像。我打開第一個櫃子,抱出一尊觀世音菩薩,繼續往前游。前方矮櫃上放著各式琉璃奇珍,我隨手抓起一只五色麒麟。此時突然看到另有人也鑽了下來,直覺告訴我該離開了,便往回游。到了岸上,豔陽高照,將觀世音菩薩立起,足有一人高,衣飾皮膚呈橘、黃色,但顏色斑駁,顯係年代久遠……接著,天亮了,我的夢也醒了。

起床後上班,進入辦公室,祕書告訴我:「總管理處長官找。」沒想到上樓去,就接到指令:「報社決定派你接任《人間福報》窗口。」我心想:「莫非昨晚觀世音菩薩就是來告訴我此事的?」

於是自當天起,我就多了一項新的職務。

《人間福報》今年(二○○九)四月,再次推出「禪宗祖庭參學之旅」的年度盛事。往年我沒參加,今年心生一念:「去年沒來,今年得去。」行程共十二天,第六天下午來到南京棲霞寺,當進入寺內「多寶閣」,剎那間,我大吃一驚:「這屋內陳設文物的玻璃木櫃,與我在夢中看到的櫃子一模一樣!」這一切是巧合吧,當時我心想。

旅遊行程逐次進入尾聲,最後一天(四月十四日)上午到廣州華林寺,進入五百羅漢堂,居中走到底,只見前方供奉一尊水晶觀音,右手邊則供著三尊白衣觀音。當我仔細凝神一看,在這三尊觀音之後、羅漢之前,還立著一尊神韻古樸、色澤斑駁的觀音。哎呀,這不就是我在夢裡,水中請出的觀世音菩薩嗎?這,還是巧合嗎?

自二○○八年二月接下《人間福報》窗口後,接觸佛法的機會大增。從一些法師身上學到不少東西,彼此甚至成為方外好友。

猶憶七年前家母往生時,我發願為他連吃四十九天素,但當時卻老惦念著,只等期滿就趕緊吃頓海陸大餐去。今年禪宗之旅一連吃了十二天素,心中卻再無一絲雜念,每逢參與寺院過堂,碗中的粗茶淡飯,總覺愈吃愈香。放空心靈,這趟禪宗之旅益顯收穫豐富。華林寺羅漢堂入口,有首偈曰:「證菩提心現應真相,登歡喜地得自在觀。」說明了這一切。

菩薩慈化日本

高橋玲子(國際佛光會東京協會)

一九九九年三月,我和同修高橋晃出門旅遊,回家後感覺好像有人對著我的後頸吹了一口氣,當時寒毛豎起,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接著就發燒了。此後我害怕獨自一人在家,若遇先生出差,我就返回台灣娘家住。台灣的姊姊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便介紹我到佛光山東京別院拜佛。

來到東京別院,我認識了覺勝法師,他送我念珠又教我如何在家自課,並將誦經功德作回向。我的心日漸安定下來,不再恐懼;同時逐漸喜歡去道場,也成為道場義工。

二○○二年,日本山梨縣本栖寺成立,百事待興,我想到本栖寺幫忙,卻為婦女病所苦,一直無法成行。於是我藉著回台灣參加高雄佛光山水陸法會之便,到長庚醫院做檢查,確認是子宮肌瘤,必須開刀。醫生開了五天的藥量給我,讓我在水陸法會期間服用,五天的藥吃完後,身體症狀又與原來一樣。

回到日本,覺勝法師關心的問起我的身體,身旁的師姐熱心的要陪我去看醫生,就在約定就醫的前一晚,我做了一個夢,枕邊有一道電波似的聲音,分不出是男聲或女聲,說道:「弟子,不用擔心你的身體,我已經幫你治療好了,你看!」

這時,一隻手出現在我面前,手掌上放著一團乾乾癟癟的東西。

翌日,我依約前往就診,醫生檢查後,說:「你的身體很好,子宮內並沒有長任何東西。」

我體內的子宮肌瘤,未經開刀手術,就消失不見了,身體恢復健康,可以毫無掛礙的到本栖寺當義工。本栖寺裡的客堂、客房、大寮的打掃、清理及典座工作,或是接待來自世界各地,參訪佛光山日本道場的人,我樣樣都能竭盡全責,全力以赴。

二○○四年夏天,我在福岡道場當義工,因為天氣炎熱而中暑,因而回到東京家中休養。在家裡時,我發現同修高橋晃每次用完餐,就急忙上淨房拉肚子,連續幾天都是如此。我憂心的陪他去醫院做各種不同的精密檢查,隨著檢查次數的增多,心情愈來愈沉重,直到所有的檢查完畢,醫生宣布:「是大腸癌,腸子有阻塞現象很危險,必須儘快安排緊急手術。」

醫生表情凝重的說明:「這樣的病情,最短只有六個月的生命,最長兩年。」又說:「手術後需要做人造肛門,萬一癌細胞擴散到胃部,就須要做胃切除手術。」

聽到這樣的惡耗,我全身發抖,心裡喊著:「怎麼辦?怎麼辦?……」

同一天,高橋晃順利的被安排住院,預備隔天開刀。晚上我回到家裡,徬徨悽苦的跪在觀世音菩薩像前悲哭流淚。當時的心境,就像溺水的人,等待救援;又像受難的孩子,向自己的母親哭訴:「觀世音菩薩,無論如何,您一定要救救高橋晃,一定要幫我啊!」我不斷的向觀世音菩薩哭訴祈求。

當晚睡夢中,我見到高橋晃躺在病床上,家裡的觀世音菩薩站在病床旁,他伸手輕撫高橋晃的腹部,而阿彌陀佛出現在觀世音菩薩的上方。

隔天開刀完,醫生走出開刀房,欣喜的告訴我:「真是奇蹟!你先生的腸子既漂亮又乾淨,只有切除一小截而已。」

事隔五年了,同修高橋晃依然健康。他是日本人,對於日本的台灣佛教道場,並未特別關注,但經歷這件事後,他對佛教信仰產生堅定信心,不僅護持佛光山道場,現在也是佛門義工。

貝葉觀音

李典榮(佛光山編藏處義工)

我是高雄人,五專畢業後,在統一企業上班。一九七九年開始親近佛光山,一九八五年農曆二月十九日皈依,皈依的法名叫靜觀,農曆六月十九日受戒。在偶然之際,翻開日曆才知道與觀世音菩薩很有因緣,一九八九年編藏處在大量延攬義工,當時善化分會的會長陳順章問我:「典榮啊!編藏處需要義工,你想不想參加?」

我想了一下:「過去的佛教徒以手抄經來弘傳佛法,最近剛學電腦,何不利用此時貢獻一點力量?」

「好!」從一承諾到現在,一眨眼已經過了二十年。

在一九八三年某一天,因有事出外,回家路途中不小心撞上橋墩,受傷很嚴重,附近的善心人士幫忙叫計程車送到醫院。送到醫院緊急處理時醫生說:「你的右腳傷得很嚴重,必須要鋸斷。」但當時我意識很清楚,不願意讓醫生鋸掉,因此醫生將我放置一處,不理會我,等到母親來時,幫我轉到空軍醫院。

當時在急診室時,警察來問案,需要看我的證件,但是在身上怎麼找都找不到,於是警察說:「你已經見紅,就不開紅單了。」就在轉院上救護車擔架時,突然有一隻手伸出,在我旁邊說:「你的證件在這裡。」我就將證件收下,到空軍醫院時,即問母親:「媽!離開醫院時,我的後面或旁邊是否有人?」

母親說:「就只有我和開救護車的人,沒有其他的人啊!」

回想起來,覺得冥冥之中是觀世音菩薩保佑我,而且還幫我找到證件,因此發願:「從今以後,我要更加護持佛法。」

曾經有人問我:「許多經文好難,你怎麼能堅持這麼多年?」

其實,一九九○年到印度朝聖時,我曾經在佛陀聖地發願:「偉大的佛陀,弟子願效法佛陀的精神,為佛教做點有意義的工作。」

回來之後,便在編藏處從事經文輸入工作,因此接觸很多經藏。一九九一年,與善化分會會員一同到圓福寺參訪,參觀至圖書館時,有位法師說:「我們這裡有珍藏貝葉經。」

過去只有在書上看到的「貝葉經」,竟然今生有幸能一睹真容,我和另一位師兄立刻趨前瞻仰,貝葉上書寫密密麻麻的經文,雖然一個字也看不懂,我卻小心翼翼地一頁一頁翻,深怕把薄薄的貝葉翻破了。才翻了數頁,赫然發現觀世音菩薩的聖像,清晰地烙印在貝葉經上,我趕緊說:「師兄,你看!觀世音菩薩顯靈了。」

師兄朝貝葉經看去說:「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我指著清晰的菩薩像說:「就在這裡。」

師兄不服地說:「亂講!貝葉經上面除了一堆密密麻麻的經文,什麼也沒有!」

可是我內心卻充滿無限感動:「偉大的觀世音菩薩,是您給我增加信心,我一定要好好當義工。」

當時我才剛加入編藏處當義工,協助經文輸入,雖然每天只有奉獻一點公餘時間,無法像法師們全心全意奉獻,菩薩卻以這種方式示現,好像告訴我:「這是一分很重要的工作,千萬不要放棄。」從此,我生起猛利之心。

這二十年來,也曾因公司工作繁忙,身體有些微恙,回到家裡就想要休息,甚至也想打退堂鼓,但是回想當初,看到觀世音菩薩應現在貝葉經上的奇遇,自然就生起一股精進力,不再升起退轉的念頭。

兩次的奇景,猶如觀世音菩薩「應以何身得度者,即現何身而為說法」,清涼了弟子的心靈,好像對我說:「典榮,這是一分續佛慧命的重要工作,你要繼續不斷地經文輸入。讓現代的人,都讀得懂佛陀的言教;透過《佛光大藏經》的閱讀,都能體會佛陀的本懷,從中獲得法喜、祥和。」

不可思議,聞聲而來

黃惠美.‬郭旭原(大尺設計負責人.‬建築師)

父親,我的公公郭清煙先生,我都叫他父親。之於我們一直像隱身於牆櫃內的柱子,支撐著家的屋頂。二○一一年一月二十二日那一天,柱子垮了,父親被急急忙忙送入台大醫院的病房。急性骨髓性白血病──這個讓醫生也束手無策的癌症。家的屋頂重重地傾斜了……

父親是一個凡事講求科學驗證的人,從不信神鬼,遑論輪迴來世。關於生死,他自有定見。他於病痛中曾經像勸解,也像開示地說:「人生有開始,就有結束……」母親及我們每日為他誦念《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及〈觀世音菩薩普門品〉,從來不敢念太大聲讓他聽見,堂妹從東京淺草帶回來的觀音畫像及摯友幫忙以工筆抄寫的幾冊〈普門品〉,也只能偷偷地擺在他的病床上頭,不敢讓他看見,都是因為怕他起嫌棄憎惡之心。

我及旭原曾許下茹素的心願,盼觀世音菩薩慈悲憐憫,讓父親病癒返家。許願的隔日去廈門開會,正愁於廈門業主每每盛情款待山珍海味,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怎料當日司機接機後,直接載我去南普陀寺,「主席說今日要請你吃不同的──素食國宴。」我心中一悸,觀世音菩薩果真感應無差。餐廳在後殿旁,行經前廣場持香捻拜後,向前舉起插入香爐的同時,兩位老嫗正將大香爐上所有燃過的香收走,偌大的香爐瞬間空了。我把這炷香插入,心中感到無比震動……我知道這是觀世音菩薩慈悲,了解自己是一個執著愚痴之人,所以特意顯相讓我看見……一炷香的力量。

父親並沒有如我們願地健康回家,但他這種異變性的白血病,能撐過七個星期,並且沒有太大的苦痛,對於醫師們而言已屬於奇蹟了。往生前兩週,父親夢見觀世音菩薩和「後面有三尊金面大佛」。父親問母親:「那三尊大佛是誰?」重度昏迷前兩天,他又告訴媽媽,有三尊金身大佛要來接引,並且向媽媽要西方三聖的圖像以求確認。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因為父親在病中,大家多為他念經祈福,父親要讓大家安心,故意說這些話來安慰我們。漸漸地我了解,他不是為了安慰我們,而是佛菩薩真的來了。觀世音菩薩慈悲,特地在父親尚能說話的時候,藉由一生從不相信因果,也不相信輪迴的父親開口向我們見證不可思議。

想必引路的佛菩薩,發出柔和溫暖的白光,父親此生八十歲的身體,不會再有苦痛了。父親的生病和往生,對我們開示了因緣生滅變化無常的道理。在人生之中,我們知道慧命無窮,智慧和慈悲,如同觀世音菩薩一樣不可思議地真實存在。

父親以他的捨報讓我們理解了以前覺得不可思議處。我想跟他說:「諸佛和觀世音菩薩既來引領您,那麼,老爸,我們都彼此安心地在法界虛空中,清淨自在吧。我們在想念您的時候,便會憶念起諸佛菩薩如此慈悲。因緣之中,我們今生有了如此無憾的一聚。」

◎本【附編】除〈不可思議,聞聲而來〉外,皆選錄自《佛光山靈感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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