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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49 用自己的洪荒之力 與佛光相互輝耀/沈明信

沈明信/馬來西亞《普門雜誌》總編輯

我們已經用了洪荒之力了。

在星雲大師的帶領之下,每一個佛光人,每一個人間佛教的工作者,我們都在用自己的青春、生命及力氣,去完成人間佛教的大藍圖。大師有著偉大的宏願,這個願之大,超乎我們的想像。這個願不是為個人、為私己,而是為了佛教,為了天下蒼生。

看著大師走在前頭,我們緊緊在後跟隨,希望這樣子走著、走著,天下的有緣人加進來,我們一起回歸佛陀的本懷。

四海都有佛光人,我們的心中,都有一座山,山上佛光晃耀。那一座山,叫著佛光山。有時候,這座山並不是實體的,而是大師的精神所化。

加入佛光青 始識佛光山

我很遲才認識佛光山,認識的時候,人已近壯年。多年以後,因為參與製作星雲大師在馬來西亞弘法五十週年的特輯,在那成堆的訪問錄像之中,才發現很多教內的前輩,心中早已用景仰,搭建了一座神聖的佛光山。

雖然頭髮斑白,臉肉鬆弛,佛光山在他們的記憶之中,依然嶄新明亮,如同夜空初升的明星。那是佛教現代化、青年化的先鋒,永遠在前頭閃爍光芒。我們在馬來西亞的此方,拖著疲憊的身驅,承載人生的迷茫,往著它向前奔去。

而我心中的佛光山,總是豎著一座夜間的大佛,或是接引大佛,或是佛光大佛,金光閃耀,沉默不語,卻是鎮住了一方蒼穹,鎮在每個人的心裡。沉默不語卻安鎮十方,其背後有著大師創建佛光山一路走來的精神力。

我在馬來西亞,第一、第二次遇到星雲大師,都是在採訪的場合。我是報館的記者,大師則是新聞人物。採訪結束之後,不就是多了一則佛教新聞,對於大師和佛光山,沒有太多的了解。

後來,我的好朋友宋耀瑞加入了佛光青年,擔任某個青年分團的團長,常常對我提起星雲大師,我對他坦言,對大師沒有什麼具體的印象。他說:「就是那一個,滿面笑容,很像彌勒佛的法師!」因為好友的關係,我開始去了解星雲大師,也開始認識佛光山。

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佛光山,就是公元二○○○年馬來西亞佛光山籌辦釋迦牟尼佛音樂劇,以大師的《釋傳》小說為藍本,在舞台上呈現華美繽紛的歌舞劇,無論是音樂、演員、道具、服裝,種種考究,讓人為佛教以文化弘法的新天地而感震撼。

當下的認知:佛教很美,佛陀的故事很磅礡,佛教徒很了不起。這背後的推手,佛光山,乃至星雲大師,一定有著許多動人的故事。

同年,我加入了佛光青年,開始了我的青年義工生涯。加入後不久,就接手籌備二○○一國際佛光青年會議的工作。那是我第一次接手這樣大型的活動,面對如此艱巨的工作,可以說是如聾如啞,幾乎所有的事,都是常住和青年團隊集體共同完成的。

那一次的活動,改變了我。一個深層的感動,是佛光山這樣龐大的組織,完全不吝給予一個年輕人舞台及嘗試機會。我為此發願把人間佛教、佛光青年帶到馬來西亞全國各地。國際青年會議結束之後,我帶頭籌辦了一個叫「愛我青年」的中學生佛學生活營。營會的地點,是全國各個大大小小的城鎮、鄉區。

「愛我青年」讓我和佛光山更加靠近。在為中學生設定的課程之中,包括認識佛陀的一生、佛光山的宗門思想。每當我走到各地,對著青年朋友們一遍又一遍說著這些課程,人間佛教就一次又一次走進我的血液裡,再也無法分開。

我和青年伙伴們一站接著一站地跑,有時候幾個地方的生活營接踵地進行,我們就有如年輕的流浪行者,在長途的車程之中睡眠,睡醒之後,又再投入另一場營會。青春的火燄及精力在燃燒,那是很美好的時刻。也就在那馬不停蹄的過程之中,才體會到大師早年的那一首〈弘法者之歌〉,頂著星月、騎著鐵馬,弘法歸來在田埂上馳走的意境。

入佛教事業 當文化尖兵

二○○三年六月,我的人生因為佛光山再有另一次的重大轉變,也就是從佛光青年轉換跑道,到佛光文化擔任《普門雜誌》和佛光出版社的總編輯,一直至今。我過去的專業是新聞採訪,雜誌及出版對我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領域。佛光山有一句至理名言叫「做中學」,我這麼「做中學」也就十三個年頭過去了,我學習到過去從未試過的專業,而且很高興地能為人間佛教當文化尖兵。

在馬來西亞,文化事業屬於冷門,看書、看雜誌的人並不多。感謝我們的社長──覺誠法師,在種種困難和挫折之中,仍然給予文化工作團隊強大的支持。猶記得去年,當緬甸的宗教衝突使得許多人誤會佛教,覺誠法師毅然支持普門派員前往緬甸實地採訪。

這是很特別的經驗,不只是緬甸,我們去過印尼中爪哇、印度、尼泊爾、孟加拉,去採訪不同國家的佛教徒,讓讀者看到、聽到更多有關佛教動人的故事。尤其是在邊地疑城,經歷了種種的艱苦教難,我們還是可以找到佛法堅貞的信仰者,聽他們敘說法的喜悅。這也是我覺得自己在工作崗位之中,最為滿足的一部分。

「佛光山以文教起家」,這不是一句空泛的口號,佛光山對於文化、教育的付出及努力,是許多宗教團體無法比得上的。

每一次坐在人群之中聽大師開示,並沒有談玄說妙,而是一再地鼓勵大家多讀書、多讀書……身為佛光人,我們真的不能不讀書,因為大師寫書的速度,總是遠遠地快過我們閱讀的速度。

在我的感受和認知內,大師不只是宗教家、教育家,更是一名舉足輕重的作家、文化人,為此,佛光山的文化出版事業,永遠被擺在重要的位置,不惜盈虧、不惜代價。每當聽到大師那濃重的揚州腔,一一地解說人間佛教,談佛教的未來,談信仰的可貴,談讀書的重要,自己在文化崗位上遇到的多少艱難之事,也就消弭無存了。

身處於佛光山,我們只能拚上自己的洪荒之力,才跟得上大師、大眾的腳步。也就在這亦步亦趨的過程之中,我們發現走出另一個全新的自己。心中的佛光山依然晃耀,而我們自己也成為發光體,在光光相映之中相互輝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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