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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25 慈悲溫厚視人如佛

第十,大師為人慈悲厚道,視人如佛,從小就學習「口邊留德」,從不輕易批評、責怪別人,說話總是給人留有餘地;他體諒、溫厚的性格,總是令人如沐春風,凡是與之接觸過的人,無不歡喜親近,並且被他的誠意感動。

例如,大師曾為了感恩雪煩、圓湛法師等大陸師長,特別接他們到香港小住。對於他們在文革時曾被迫還俗一事,大師說:「感謝您們回到佛教裡來,過去的一切都不是您們的錯,這是時代的悲哀,是時代辜負您們。」

早年佛光山僱用的員工當中,偶爾難免有些因為性格、品性不適任者,常住有意辭退。每次大師總是先關心他的家庭、工作,並且感謝他為佛光山的付出、辛勞,接著委婉說明不得已要他離職的原因,同時主動多付兩個月的薪水做為慰勞。從頭到尾,大師沒有一句嫌他、怪他的話,反而只有關心、讚美,所以每次都讓對方心存感恩,歡喜離山。

大師從不輕易教訓別人,即使你做錯了事、說錯了話,他也總是和婉的開導。甚至很討人厭、惹人嫌的人,他也不會說「你這樣不對,你那樣不好」,他總是說「如果你能怎麼做會更好」,他說話總是給人留有餘地,給人有轉身的空間。

大師待人寬厚,隨時給人因緣,而且用人不疑、視人如佛,對人更是充分的尊重、包容。然而大師的好,愈是招來一些有心人士的嫉妒、批評、誹謗、障礙、打壓。例如,幾十年來他一直與中國佛教會接不上線,每次申請出國總被擱置不理;他與世界佛界徒友誼會更是一次又一次的錯失因緣,直到一九九二年「世界佛教徒友誼會第十八屆大會」在台灣佛光山召開,大師終於被推選為世界佛教徒友誼會永久榮譽會長。在此之前,一九八八年十一月在美國西來寺召開的第十六屆大會,及一九九八年十月在澳洲南天寺召開的第二十屆大會,都是由大師負責承辦。

儘管遭受再大的委屈、再多的心酸,大師都以過人的胸量加以包容。正如香港作家葉麗玲小姐說:「嚴格來說,世人對這位充滿智慧、人情練達的弘法者,有著太多有色眼鏡下的分析。今日的佛教若不是有星雲大師將之如人生事業去擴展,人們仍只停留在盲目信佛的心態下。老實說,也沒有那麼多的年輕人會坦承自己是佛教徒。」

所謂「譽之所至,謗亦隨之」,雖然世人對大師有崇拜、有誹謗,但是熟讀歷史、深刻認識人性的大師,對於多少人給他的榮耀讚美,他從不放在心上;嫉妒他的人,他也不會介意在心。他善於轉化,一切事經他說明,都能變成美好,在他的慧眼裡,再平凡的事都具有無限的佛法意義,因此他的所言所行,都能引導人性向上、向善、向美、向真。

在大師的心目中,「佛教是真善美的宗教,因求真,不做假、做事老實、腳踏實地;因求善,要有慈悲心、行善事、廣結善緣;因求美,不僅美化,還要藝術化,在世間上要達到真善美的境界,唯有佛教。」(接受新加坡《海峽時報》記者高蓁小姐訪問)

大師對佛法的體會是:「佛法給予我們的是一個寬廣的法界,而非只有一個地球而已;相形之下,個人成就太有限了。不過相對的,法界也不一定大,因法界就在我心中,所以我們的心比法界大。佛法可以擴大我們的思想,昇華我們的性靈,故佛法給人受用的是無限、無邊、無量。」(接受新加坡《海峽時報》記者高蓁小姐訪問)

如今大師雖然將屆八十高齡,仍繼續以「通俗化」的方式到處說法。他有一段時間每天在華視、中視、台視三家電視台主持弘法節目,像《星雲禪話》、《星雲說偈》、《星雲說喻》、《星雲說》,都是藉著淺白的言辭來解釋繁瑣難懂的名相、典故、偈頌、義理。由於大師通俗化的說法淺顯易懂,因此播出以後回響不斷,其中有意欲輕生的少年感謝大師讓他重獲新生,有貌合神離的夫婦感謝大師挽回了他們的婚姻,有失和反目的婆媳感謝大師讓他們一家重拾美滿的生活,有獨居失伴的老人感謝大師給予他心靈的拄杖,這一切更讓大師堅信:「通俗化的說法,才能讓佛教更普遍為一般人所認識、接受。」(〈有理想才有實踐〉,《往事百語》)

借用陳兵教授的話:「大師極善於針對現代人的機宜說法講演、撰文編書,深入淺出,雋語連珠,他把艱深的佛法從寺院藏經樓中解放出來,化為汩汩法水,滋潤人們焦渴的心田。」(〈正法重輝的曙光──星雲大師的人間佛教思想〉,《普門學報》)陳教授的形容真是既貼切又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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