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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68 女扮男裝

齊靈公喜歡看宮中的貴妃穿得和男人一樣,於是這樣的風氣流傳出去後,齊國的女人都流行穿男裝。齊靈公看了非常不高興,派官吏去勸阻婦女穿男裝,並下令:「凡是女人穿男裝,就剪斷他的衣帶,撕破他的衣服。」可是,雖以這樣強烈的手段來禁止,仍然無法阻止女人穿男裝的風尚,使得靈公非常的苦惱。

晏子知道這情形,跑去見靈公,靈公問:「為何受罰的人很多,仍然禁止不了女人愛穿男裝?」晏子回答:「您讓宮內的嬪妃穿男裝,來博得您的歡心,這已形成一種時尚,卻又禁止宮外的女人穿男裝,就如同在門上掛著牛頭,卻在門內賣馬肉一樣,誰會信服呢?為什麼不從根本徹底改正這樣的風尚?」

齊靈公採納晏子的意見,下令宮內的女人不得再穿男裝,果真不到一個月,齊國境內,就不再見到穿男裝的女人了。

漢樂府〈城中謠〉這樣寫道:「城中好高髻,四方高一丈;城中好廣眉,四方半且額;城中好大袖,四方全匹帛。」諷刺的就是這種上行下效的風尚。城中流行梳著高髻的裝扮,喜歡眉毛濃濃的妝,婦女喜歡著寬袖衣服,不多久,連鄉下地方的婦人都流行把髮髻梳得高高的,眉畫得濃濃,甚至不惜浪費一匹布,只為了作件寬袖的衣服。

《增一阿含經》中,佛告訴弟子:「比丘當知,眾生根源皆自相類,惡者與惡相從,善者與善相從。過去將來眾生根源,亦復如是以類相從。猶如以淨與淨相應,不淨者與不淨相應。」如果自己心術不正,知見有誤,或是習慣癖好都不正當,如何要求周遭的人循規蹈矩?如何期望所結交的朋輩能夠是光明磊落的謙謙君子?

孟子有云:「徒法不能以自行。」匡正風俗若不從仁義禮智上著手,恐怕僅是揚湯止沸,雖得一時之效,卻無法釜底抽薪,獲得究竟的功效。「法」畢竟還得禮義、道德作為基本思想,才能維持人間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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