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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52 沒有「量」心

春秋時代魯國巧匠魯班,相傳雲梯、鋸子、曲尺等工具都是他發明的。魯班在教導徒弟的態度上,不怕徒弟拙笨,只要肯用心學習,無不傾囊相授;如果是驕傲自滿、不自量力,他也會藉機開導。

曾經,魯班收了一個名叫王恩的小徒弟,每天跟在魯班身邊,崨實地學了不少手藝。可是日子一長,王恩便感到有些厭煩,老是想:「什麼時後才能出去獨立幹活兒?」「真希望有一天大家能像尊敬師傅那樣尊敬我!」耐不住做學徒的生活,王恩下定決心自己創業。他向魯班表明自己的想法,儘管魯班再三勸說,他仍然堅持。第二天,王恩二話不說,帶著一套工具,離開師門了。

魯班少了徒弟幫忙,一時在工作上增加不少麻煩,於是他做了個木頭人當助手,就這麼東擺西弄,裝了一些機關,木頭人竟「喀啦,喀啦」地鋸起大圓木來。這情景,被回來跟魯班借材料的王恩瞧見,他想:何必求他,只要把木頭人的樣子畫出來,不就成了嗎?

當晚,王恩偷偷跑到魯班的工作棚,畫下木頭人的樣子,又從頭到腳量好尺寸。回到家,王恩趕了幾天幾夜,終於完成。雖然和魯班做的木頭人看似一個模樣,就是不會拉鋸。在苦無對策下,王恩還是乖乖回去找師傅魯班。

他把事情始末如實告訴魯班,最後滿面羞慚地問:「師傅,為什麼我做的木頭人不會動?」

魯班問:「尺寸量對了嗎?」

「量對了!」

「量頭了嗎?」

「量過了!」

「量腳了嗎?」

「量了!」

最後,魯班若有所指的說:「噢!你大概沒有量(良)心吧?」

王恩漫不經心地答道:「對!我就是沒有量心。」

魯班沉下臉來,厲聲說:「王恩,沒有良心的人是不能成事的!」說完扭頭就走,王恩這才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所謂「滿瓶不動半瓶搖」,如果學而未成便驕矜傲慢,不但無法成就,更顯得膚淺、不足,終究搖晃倒地。萬事成於謙虛,敗於驕矜;謙虛、踏實,是學藝和向學必要的態度,回頭想想我們是否有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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