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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04 發起訂閱佛刊運動--為紀念《菩提樹》一週年而寫

在十一月二十六日下午,我坐了五小時的平等號快車雲遊到台中來,住在北區寶善寺,匆匆的吃了晚飯後,我就請了寶善寺的當家領路,去訪問《菩提樹》的主編朱時英大居士。

三輪車停在和平街三十九號的門口,我推開了門,朱居士見了我就笑著說:「你不是說明天才來台中嗎?」我向他打趣道:「人生的來去,哪裡能有一定的時間?」

我們三言五語後,他說我是《菩提樹》的老作者,即刻拿了一本從創刊號到十二期《菩提樹》的合訂本送給我。我接過來一看,一陣歡喜,一陣傷感,都湧上了心頭。

歡喜的是《菩提樹》長得這麼美麗和茁壯,傷感的是這株菩提樹在灌溉時的艱難和辛苦!──因為凡是從事佛教文化工作的人,都很知道這個中的滋味。

這十二期合起來裝訂的合訂本,是多麼的大方美觀呵!它是近八十位作者心血的結晶,它是無數讀者們精神上有益的食糧。朱居士為了灌溉扶植這株菩提樹,十二個月來,他赤手空拳的一個人忙索稿、忙編輯、忙校對、忙發行、忙經濟,忙一切來往的信件,他實在花去了無可計算的心智,精力,和時間─這是一個沒有發大傻勁的人所負不了的責任啊!

然而,這些時間、精神、傻勁,並不是白費的,《菩提樹雜誌》在佛教的出版界中,它已經是有口皆碑了,這並不用我來再稱讚了。

記得還是朱居士主編《覺生》一週年的時候,他曾寫信要我寫一篇紀念的文字,後來我並未去寫;他編到第二年圓滿的時候,他又要我寫,我還是沒有動筆。說來是很抱歉的,那個時候我認為《覺生》無論內容和編排都不能全如理想,所以逢到它生長的時候,我實在鼓不起歡欣的心情寫東西紀念它。

後來,朱居士辭去《覺生》的編務,獨自的主編發行《菩提樹雜誌》,還記得它創刊號的問世,曾幾何時,現在它已將十二期的合訂本訂起來了。雖然朱居士早就把十三期的文稿送去印刷廠中排印,而且他也並未請我寫紀念的文稿,但我自願的向朱居士說:我在台中約留一週,請他在校對的時候,留一點空間給我補白補白。

在台中的這一星期,真是疲勞轟炸,很多人來,一談就是那麼長的時間。明天我即將離此他去,這時雖是夜靜更深,但我毛遂自薦的差事是不能再不繳卷了。

這是誰都曉得的,辦佛教文化出版雜誌,有兩個困難:一是文稿的問題,二是經濟的來源。為了這兩個問題不易解決,雖承心悟兄和老師東初上人一再的函促,要我從明年一月號起去主編《人生雜誌》,現在雖是推辭不了,但當初我的確是想不承認的好,因為我和朱居士一比,一定不會有他那麼大的幹勁!

談到佛教雜誌上文稿的缺乏,這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這與時、地、人都有關係,照目前的現狀,雖然不能達到理想,但總可以勉強維持。現時所待解決的就是為佛刊打出路,為佛刊開闢經濟的來源。

我們現有的幾種佛教雜誌,發行的數字既不多,而印刷費也大都靠社董或發心人士的認捐,仔細想想,這終不是一個長遠的辦法!為了雜誌的出路和經濟的來源,唯有要求全體佛教同胞合作,發起一個運動,這個就是:

訂閱佛刊運動!

佛教文化宣傳的重要,這是不待說了,真正熱愛佛教的同胞,他一定不忍心坐在家中等著贈送的,假若說這種現象不改正而持久下去的話,這實在是佛教文化致命的打擊!

這是《菩提樹》第二年的開始,我希望佛教同胞們隨自己的興趣和愛好,送給佛刊二十元或三十元的禮物,佛刊也將按月的在一年之中和你「禮尚往來」。

十二月三日於台中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八日刊於《菩提樹》第十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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