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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089 講話

前分關於「佛身」的見相已除,此分更深入破除「佛語」的聞相。《金剛經》始終以空去見色、聞聲的離相,依不住相為主題:第二十分破卻執佛身有為諸相為實的邪見,把一個平等清淨,人人本具的法身佛,滿盤托出;第二十一分再破「法相」,實相無法可說,非言語可道,佛陀四十九年說法,不過遇緣即施,教法是遇緣而起,本無自性,不應著一字一句。

一、隨緣說法,不著法相。

二、眾生假名,無有實性。

佛陀告誡須菩提,不可起心動念,以為如來有所說法,因為佛所說之法,無非應病予藥,原無定相,但去眾生妄想執著之病而已,真如離言。

一、隨緣說法,不著法相

佛陀教示須菩提:「汝勿謂如來作是念:『我當有所說法。』莫作是念。」就是要我們明白,不可起心動念,以為佛有所說法。在第六分中,佛陀要吾人「知我說法,如筏喻者,法尚應捨,何況非法?」空去法、非法相;本分再上一層樓,要連「佛陀有說法」的念頭,都不可生起住著。

佛陀說法,無非是應機而談、隨機而說,眾生聽見聲音、看到文字,就以為佛陀在說法。其實,從法身理體處觀之,哪裡有能說的人、有可說的法?

佛陀臨入涅槃時,文殊菩薩請佛住世,再轉法輪。佛陀喝斥文殊一句:「我四十九年住世,不曾一字與人,你請我再轉法輪,是以為我有起心動念著轉法輪之相嗎?」

第十七分曾說過,菩薩應遠離我等四相,「通達無我、法者,如來說名真是菩薩。」菩薩已無我、法之相,圓滿的佛陀又哪裡會住於「說法」之相呢?因此佛陀才會說:「若人言:『如來有所說法。』即為謗佛!」沒能深解如來說法的旨趣。禪門中有一首偈語:

達摩西來一字無,全憑心地用功夫;

若要紙上談人我,筆影蘸乾洞庭湖。

佛陀臨涅槃之際,喝斥文殊菩薩,不可有佛陀轉法輪之相,於《金剛經》中,也同樣一番婆心,要與會大眾,乃至末世眾生,莫作是念。

《臨濟錄》說:

「道流!即今目前孤明歷歷地聽者,此人處處不滯,通貫十方,三界自在,入一切境差別,不能回換。一剎那間,透入法界,逢佛說佛,逢祖說祖,逢羅漢說羅漢,逢餓鬼說餓鬼,向一切處,游履國土,教化眾生,未曾離一念,隨處清淨,光透十方,萬法一如……若有人出來,問我求佛,我即應清淨境出;有人問我菩薩,我即應慈悲境出;有人問我菩提,我即應淨妙境出;有人問我涅槃,我即應寂靜境出。境即萬般差別,人即不別,所以應物現形,如水中月。」

佛陀三界自在,處處不滯,遊化國土,教化有情,隨處清淨,應物現形,如水中月,而月體光透十方,無一切境界差別。

有一個姓張的儒生,他博覽古今經論,無所不懂,時人稱他「張百懂」。

有一次,他去拜見洛京南院和尚,和尚問他:「你叫張百懂嗎?」

張百懂謙虛地說:「慚愧!」

南院和尚用手指在空中畫了一槓,問他:「這你懂嗎?」

張百懂茫然地答道:「我不懂。」

南院和尚說:「『一』你都不懂,哪裡來的『百懂』?」

博覽古今學問,懂得紙上知解,心地一如之法,非世間的見聞覺知可以思議,如南院和尚的手指一劃,當下言語道斷,心行處滅,哪裡是恆河沙數的思惟念想所能觸及?

「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此三連句,同是三諦之理。

「說法者」,如來現相說法,無非應機施設,皆是向無色相處現色相,於無言說中示言說。言說法者,是如來順俗諦也。

「無法可說」,真如法體,哪裡是可以言詮道盡呢?如來說法,為治眾生妄想執著之病,無有定法;若眾生病除,則藥亦棄,如來心不住說法之相,此為順真諦之理。

「是名說法」,如來即俗即真,即空即有,順中道第一義諦。正所謂「說而無說,無說而說」,說法四十九年,不曾說著一字也。

佛陀要吾人深解終日說法,心無所住的般若奧義。已成就福慧二嚴的佛陀,說法時,如空潭現月,心無動搖生念,同時也教示吾人在聽受讀誦《金剛經》,乃至為他人說時,亦不可住著「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所應尊敬供養」之念。住著有說法相,即為謗佛,心起法有高低,動念應受尊敬供養,即是背道而馳,不能解如來所說義。

有個法師來見大珠和尚說:「我想問個問題,你能回答嗎?」

大珠說:「深潭月影,任意琢磨。」

法師就問:「什麼是佛?」

大珠答:「清潭對面,不是佛是誰?」

眾人聽了都茫然不解。

法師又問:「請問大師講什麼法來度人?」

大珠說:「我沒有一法可度人。」

法師說:「禪師們全是談空說妙。」

大珠反問他:「那麼大德是說什麼法度人呢?」

法師說:「我講《金剛經》。」

大珠問:「這經是誰說的?」

法師生氣說道:「你存心戲弄我,誰不知道這是佛說的。」

大珠說:「如果說如來有所說法,這就是誹謗了佛,是不了解佛的心意;如果說這經不是佛說的,那又是誹謗了經,請大德解釋解釋。」

法師茫然失措。

大珠和尚無一法可以度人,是深解佛的心意,諸佛經教不過是拂拭吾人心窗的布頭,讓眾生看到自家的種種寶物,若心窗明淨,何須再弄塊破布頭障蔽景象?

佛陀一再護念付囑,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的行者,要空去一切相,要吾人做個「不惑」的自在人,返歸本心,度盡恆沙界的眾生,不被佛相、法相所縛,如是降伏其心,即見明晃光潔的法身如來。

《金剛經》要我們息諸外緣,心不住相,不再拋家散走,自身即有佛的清淨地、菩薩的慈悲心、涅槃的寂靜樂。涅槃不從他生,更不在別處,覓即不得,當下即是。

以柔和自安,以戒法自淨;

以平等自在,以寂滅自樂。

天童咸傑禪師是福州人,其母夜夢一位老僧走進屋內,而生下了他。他自幼聰明穎悟,長大後出家為僧。

天童四處遊方,遍訪各大叢林的大德,不畏路途艱辛。後來他去參謁應庵禪師,屢次遭受應庵的棒打呵斥,仍是安然無瞋,精進向道。

一天,應庵問他:「什麼是正法眼?」

他答道:「破沙盆。」

應庵聽了很高興。於是送給他一首偈:

大徹投機句,當陽廓頂門。

相從今四載,徵詰洞無痕。

雖未付衣缽,氣宇吞乾坤。

卻把正法眼,喚作破沙盆。

天童有一次上堂對眾僧說:「金峰和尚曾說過,二十年前,他有老婆心;二十年後,他無老婆心。當時就有人問金峰:什麼是二十年前有老婆心?金峰說:問凡答凡,問聖答聖。又有人問金峰:什麼是二十年後無老婆心?金峰說:問凡不答凡,問聖不答聖。」

天童講到這裡又說:「要是我,就和金峰不一樣,我聽到這樣問答,就冷笑兩聲。金峰老漢要是聽見了,就不會入聖凡窠臼。」

天童咸傑禪師說正法眼是破沙盆,這不是謗佛、謗法,而是深解如來所說義。心無佛相、法相,明白佛、法如身邊的「破沙盆」一樣平常,只是迷人不知,生起高低尊卑的妄想執著,忘卻佛的五眼六通,都在自心,不要百年空辛苦,為人作嫁裳。返歸自心,狂心歇息,不論富樂、貧苦、冷暖、順逆的境界,心無所住,正好修行,何處不極樂?就像仰山慧寂禪師的詩:

滔滔不持戒,兀兀不坐禪。

釅茶三兩碗,意在钁頭邊。

妄念不生,當下色相淨明,律儀自成;禪法飽足,不必繫牛牽鼻;濃茶三兩碗,山林水澤畔,人與牛酣眠!

二、眾生假名,無有實性

前文說明佛不住著「能說」之相,因為不住相,才名為真實的說法。說法者無生滅心,方能與真性相應,不落言聲有為,種種造作諸相。

經文中,佛陀稱尊者為「慧命須菩提」,此是繼第九分後,佛陀的二番嘉許。在第九分,佛陀讚譽尊者得無諍三昧,人中最為第一,是第一離欲阿羅漢,因尊者不作是念,實無所行,不著我人眾生壽者。今再次讚許,實乃尊者聞說是經,深解義趣(見第十四分),已能承擔起如來家業的付囑。

《金剛經註解》云:

「言慧命者,善現達佛智海,入深法門,悟慧無生,覺本源之命,非去非來,故曰慧命須菩提。」

慧命須菩提,因悟解無生法,入佛智海,已與真源本性契合無間,能直下承擔如來慧命的事業。此德,非世間福德可稱量譬喻,因此,佛陀讚揚尊者,不僅是人中有德的長老,更因悟解般若深慧,其慧德乃與日月同齊,法界同壽,綿延不絕,是真正以慧為命。

圓悟克勤禪師說:「直下如懸崖撒手,放身捨命,捨卻見聞覺知,捨卻菩提涅槃、真如解脫,若淨若穢,一時捨卻,令教淨裸裸赤灑灑,自然一聞千悟。從此直下承當,卻來返觀佛祖用處,與自己無二無別,乃至鬧市之中,四民浩浩,經商貿易,以至於風鳴鳥噪,皆與自己無別。然後,佛與眾生為一,煩惱與菩提為一,心與境為一,明與暗為一,是與非為一,乃至千差萬別,悉皆為一。方可攪長河為酥酪,變大地作黃金,都盧混成一片,而一亦不立。然後,行是行,坐是坐,著衣是著衣,吃飯是吃飯,如明鏡當台,胡來胡現,漢來漢現,初不作計較,而隨處見成。」

淨穢捨卻,還本來淨裸裸、赤灑灑的面目,鉛華洗盡,返觀諸佛用處,與自己無二無別。明暗、是非、心境、塵緣,乃至煩惱菩提,混成一片,悉皆為一。那時,鬧市沸騰,人間風鳴鳥噪,猶如木人看花鳥,何妨萬物假圍繞。《妙色王因緣經》說: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金剛經》要我們心無所住,凡所有相,不生愛著;心有愛結,生憂悲恐怖,飄零於三界風塵中,流浪他鄉。深解般若旨趣,聽受金剛妙法者,知佛陀的深心真意,原是喚醒夢中人,不再受三毒的妄想煎熬,累劫身心沉痾之病苦。只要離卻諸相愛著,就知人人本有個無憂無病之身。

從前,有一個老太婆買了一瓶酒,在返家的途中,摘取路旁的果實來吃,他吃得很高興,不久口渴了,向村落的婦人要了一杯水喝,覺得水甘醇美味,便向婦女感謝地說:「你的水太好喝了,我這瓶酒與你的水交換。」那位婦人就拿了一瓶水與他交換。

老太婆興高采烈的將這瓶水帶回家,打開瓶子想再嚐嚐看,可是發現水一點也不甜美了,不過跟普通的水一樣罷了;他覺得很奇怪,再喝了幾口,水依然沒有味道。於是他邀了許多鄰居來喝看看,但沒有人說好喝。老太婆才如夢初醒,明白了是因為吃了甜美果實的緣故,無味的水才變得美味。

我們也常常不明真相,像故事中的老太婆一樣,拿著昂貴香醇的美酒,去交換一瓶淡然無味的清水回家。凡夫的心行,見相成迷,於根塵和合處妄生覺知,空起怨親之想,致使人我諍論不休,相互欺凌輕賤。《金剛經》是諸佛心印,印可無我、無人、無佛、無法的住相,方是深解諸佛如來所教。若空去虛妄諸相,狂心歇息,真心妙用,全體大現。

佛陀回答須菩提的提問:「頗有眾生,於未來世,聞說是法,生信心不?」時,說道:「彼非眾生,非不眾生。」未來世的眾生,聞是法若能生起信心者,就表示他能信受般若,信自心即佛,那他就與佛無二,所以說「非眾生」。然而因為他惑業未盡,相好未全具,所以雖粗具聖人之心,現實還尚侷限於凡夫之相中,所以說「非不眾生」。

這聖性眾生,實已非凡夫之眾生,正因為他已悟得實相空理,終要成佛作祖的,所以說「眾生」之名,只是短暫稱呼的假名而已。

「眾生眾生者,如來說非眾生,是名眾生」,依三諦釋義,聽聞信受般若經教者,已生清淨信心,是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的「菩薩」,他已經不是凡夫︵即眾生︶,雖然發了菩提心,仍須信、解、行、證,莊嚴因地,具足福慧,因此從發心的立場言,他已是個菩薩,已泯除眾生相;但就果報來說,仍在凡夫位,所以說「彼非眾生,非不眾生」。

眾生──順俗諦而說。

非眾生──順真諦之理。

是名眾生──順中道第一義諦,乃聖凡不二,平等真如,般若本體也。

前文說到「說法無住」,要人勿作是念:「如來有所說法。」不然即為謗佛;下文則述解「聞法無住」,於般若妙義生起信心清淨者,心不住聞法相,住著眾生、非眾生之相。因為眾生相乃當體即空,不論是未發心的凡夫,或是已生信心的菩薩,就平等法性中,無佛、法二相,又豈還有眾生相呢?

佛陀為斷眾生著相的習氣,三番兩次,殷勤付囑叮嚀,要吾人善護念其心,不起佛法聖見,不墮斷滅散亂之知解,令凡、聖皆盡,不住兩頭,方是正見。

《大智度論》說到諸佛世尊已永斷習氣,心無憎愛:

梅闍婆羅門女,木杅謗佛,於大眾中言:「汝使我有娠,何以不憂?與我衣食!為爾無羞,誑惑於人。」是時,五百婆羅門師等,皆舉手唱言:「是!是!我曹知此事。」是時,佛無異色,亦無慚色;此事即時彰露,地為大動,諸天供養,散眾名華,讚歎佛德,佛無喜色。

復次,佛食馬麥,亦無憂戚;天王獻食,百味具足,不以為悅,一心無二。

如是等種種飲食、衣被、臥具、讚呵、輕敬等,種種事中,心無異也。譬如真金,燒鍛打磨,都無增損。

諸佛世尊,對於種種讚美呵斥、輕賤恭敬的事相,心不著諸相,不起動搖,不被形色、言聲所誑亂欺瞞;猶如真金不怕火煉,不論如何燒炙鍛烤,都無增損。

一位僧人向本空禪師請教:「如何喝茶說話,不著喝茶說話呢?」

本空禪師問他:「你認得嘴嗎?」

僧人就問:「什麼是嘴?」

本空說:「那兩片皮也不認識?」

那僧人又問:「什麼是本來主人翁?」

本空說:「大庭廣眾之下,不要牽爹拽娘的!」

又有一僧出來問:「請師父為我指出本性。」

本空說:「你迷失本源已經多久了?」

此僧答說:「現在蒙師父指示,我明白了。」

本空說:「我要是能指示你,我就迷失本源了。」

這僧再問:「那我要如何是好呢?」

本空禪師以偈頌答道:

心是性體,性是心用。

心性一如,誰別誰共?

妄外迷源,只者難洞。

古今凡聖,如幻如夢。

凡聖如夢如幻,設教示道,不過為治眾生妄想大病,病去藥消,渡河棄舟。唐朝詩人劉禹錫的〈贈別君素上人詩〉:

窮巷唯秋草,高僧獨扣門。

相歡如舊識,問法到無言。

水為風浪生,珠非塵可昏。

悟來皆是道,此別不銷魂。

問法無言可說,因為那清明澄瀅、五色輝映,能照破長夜,不被塵沾物壞的摩尼寶珠,非論議思惟所能及。若能悟得風浪自風浪,波心不相干,從此揚眉瞬目、應機接物盡皆是道,迎賓送客,了無繫絆。

心不作念有佛名、法名,心不作念有佛相、法相,如此,般若大用即能降伏妄想心,安住菩提心。雖然《金剛經》要我們離相無住,但是佛陀並非要我們就不必去聽受、讀誦、奉行經教,不可執理而廢事,不然佛陀就不會多次以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布施、恆河沙等身命布施、無量劫供養承事八百四千萬億那由他諸佛等,與受持四句偈的功德相互校量,肯定受持、讀誦者的福德,非算數譬喻所能稱量。

所謂「從聞、思、修入三摩地」,佛法難聞,經教難信,能值諸師演說法義,是百劫難遇。須菩提尊者二次稱揚讚歎「希有!世尊!」是解悟無上法的難遭難遇,其涕淚悲泣,乃因深得義趣。

有一天,佛陀與他的大弟子阿難經過市街,在一個魚販面前停下來,佛陀跟阿難說:「阿難!你到魚販身邊,摸一摸鋪在魚攤上的茅草。」

阿難就遵照佛陀的指示去做。

佛陀告訴阿難:「你用鼻子聞一聞你的手,有什麼味道?」

「我的手充滿腥臭的氣味,令人感到難受!」

「阿難!一個人如果親近惡知識,不依諸佛正法行道,就像鋪在魚身的茅草,令人嫌惡,最後必然惡名昭彰。」

佛陀再和阿難走到香販的面前,對阿難說:「阿難!你去跟香販乞化一個香囊!」

阿難依照佛陀指示,乞了一個香囊回來。

佛陀又跟阿難說:「你暫時將香囊放下,再用你的鼻子聞一聞你的手,有什麼味道?」

阿難聞過手後,跟佛陀說:「我的手上,現在香氣撲鼻!」

佛陀就開示道:「阿難!一個人如果是親近善知識,依諸佛所教,薰習德性,必然能夠讓人歡喜親近,美名遠播。所以,阿難!你今後應該經常和舍利弗、目犍連他們在一起,他們清淨的德行,必然會啟發你光明的本性,就像手裡握著香囊一樣,薰習善知識所教,奉行正道,自然內德馨香。」

《金剛經》的威德,不只是一袋香囊而已,它如華嚴大香水海,能幫我們除去無量劫中的腥臭惡習,令我們身心湧現香雲,觸物香薰十方,遍及法界。《金剛經》分分皆妙門,字字化百障,處處開啟吾人含藏的恆沙性德,若能以《金剛經》所教,回向我們的現實生活,必然無憂無惱,安然自在。我以處世六妙門,和各位分享《金剛經》的妙用。

(一)以無貪為富有。

(二)以無求為高貴。

(三)以無瞋為自在。

(四)以無痴為清涼。

(五)以無相為淨土。

(六)以無得為涅槃。

【習題】

1.佛陀四十九年說法,教化眾生,為什麼卻說是「無法可說」呢?

2.為什麼天童咸傑禪師認為正法眼是「破沙盆」?

3.「眾生者,即非眾生,是名眾生。」此三句式有什麼含意?

4.何謂處世六妙門?我們如何依《金剛經》所教來降伏妄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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