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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69 ※佛光人的信仰動力
在台灣光復初期,要想組織一個社團,尤其是宗教性質的團體,真是比登天還難,因為政府只承認一個「中國佛教會」,此外一概不開放。一九七八年,我有意組織「中國佛教青年會」,而在《覺世旬刊》上,連續發行了兩期「中國佛教青年會發起專號」,表達諸山長老和社會各界支持成立「中國佛教青年會」,重視佛教青年未來發展的立場,之後並正式具文向內政部申請成立。但是出人意料的,中國佛教會竟起而奔走呼號反對,政府當然也就不予准許了。
為此,時任中央黨部社工會主任的蕭天讚先生,親自上山來拜訪我,一者,拜託我不要組織中國佛教青年會;二者,希望我不要參選中國佛教會理事長,轉而能擔任中日佛教關係促進會會長。綜觀事情發展至此,「中國佛教青年會」勢也難為,我只有退讓一步。
其實,早在七○年代,我就曾與道源法師組織佛教訪問團前往日本訪問,那時我們還拜訪了全日本大本山的館長。但是二十年後,出任中日佛教關係促進會會長期間,除了和曹洞宗貫首丹羽廉芳召開過幾次友誼會議以外,對於佛教也就別無建樹了。
在當時,不僅只成立社團遭遇困難,所有佛教活動也一定要附屬在中國佛教會的組織之下,才可以進行,離開了中國佛教會,即使要在寺廟裡舉辦社教活動,政府也大都不同意。
到了一九八五年,好不容易遇到貴人董樹藩先生,承蒙他的欣賞,以蒙藏委員會會長之尊力挺,要我組織「中華漢藏文化協會」。儘管我從協會名稱就看出它未來的發展成就有限,但還是勉強接受,先求其有。之後透過該會,除了召開「世界顯密佛學會議」,和藏傳佛教的活佛聯繫交流,也曾為了恢復南傳佛教比丘尼戒法,而到印度菩提迦耶傳授三壇大戒。由於傳戒因緣,又承蒙西藏貢噶多傑喇嘛看重,送了一顆世間希有的佛牙舍利給我;這是他從西藏逃亡到印度時,用生命護藏的聖物。
不過,在我做了兩任會長之後,不見會員增加,自覺不能勝任,就薦請密教院的院長田璧雙喇嘛擔任理事長。我真是千恩萬謝地感激他,肯得繼續漢藏文化交流的工作。
一直到了一九八七年,蔣經國先生宣布解嚴,許多社團如雨後春筍般地紛紛成立,想到當初成立「中國佛教青年會」的困難,現在情況出現了轉機,因此在經過一、兩年的籌備之下,我於一九九一年,正式成立了「中華佛光協會」(後更名為「國際佛光會中華總會」),並且在短短的一、兩年間,相繼成立了五百個分會。可以說,全台灣幾乎一半以上的鄉鎮,都有佛光分會的據點。緊接著,次年(一九九二)我又在美國洛杉磯成立「國際佛光會世界總會」,不到一年,全世界七十幾個國家、地區,也都陸續成立了佛光協會。
如今,二十個年頭過去,佛光會在海內外已擁有了三百萬名以上的會員,他們都以自稱「佛光人」為榮,對於社會災難的救援、苦難人民的關懷、青年學子的照顧、傳播佛法的熱心,以及倡導義工的發展等等,可說貢獻良多。
首先要提的必然是吳伯雄居士了。他在一九九二年,擔任內政部長期間,有一次我人在美國,透過越洋電話聯繫,請他擔任國際佛光會世界總會副會長,他一口就答應了。往後,陸續地就有很多政治人物跟隨著他的腳步加入佛光會,光是立法委員當中,就有潘維剛、洪冬桂、丁守中、趙麗雲、沈智慧、鍾榮吉等人。甚至企業界的潘孝銳、張姚宏影、曹仲植等,也都紛紛加入其中。不過,此處我就不一一地去敘說他們,只以民間幾位佛光人為代表,例舉他們為教、為會的一二點成就。
陳順章、沈尤成、賴義明、游次郎
首先就從陳順章居士說起。陳順章,一九四七年生,台南人,最初在佛光山分院台南善化慧慈寺協助法務活動,自從佛光會成立以後,先是擔任理事,後來又當選中華總會副總會長。
原本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自從加入佛光會之後,便開始展開社會關懷行動。像是早期他在台南成功大學設立的企業訓練班,可以說是現在企業界人士得以進入大學學府在職進修的創始。尤其他對於「行善」的看法,有別於一般佛教徒,認為除了從事救苦救難的慈善工作以外,教育更是善事中的善事。所以他參與護持佛光山叢林學院,不但捐助獎學金,還主動參加佛教學院學生的社會布教活動;他常說,從中自己也進步很多。
除了慧慈寺,佛光山後來在台南市區設立台南講堂,他也領導信徒參與道場活動,尤其經常和信眾開會,達成護持道場的共識。開會對於一個民間社團來說,確有其必要,不開會,久而久之,沒有共識,力量就消減了;經常開會,參與者的力量凝聚,大家助成文化、教育、慈善、共修的發展,弘法事業也就可以轟轟烈烈地展開。
陳順章居士不僅熱心於佛教的教育事業,對於文化工作也一樣熱烈支持。繼柴松林教授之後,他擔任「中華福報生活推廣協會」理事長,不僅致力於推廣訂閱《人間福報》,也經常在各地傳遞人間佛教的理念,每次一談起,總能滔滔不絕,頗有心得。
由於對信仰的虔誠,近十幾年來,每年除夕,都會看到他帶領著全家數十人上佛光山,和數千人一起圍爐,吃年夜飯。尤其佛光會每次召開會員大會,或舉辦佛誕節慶祝大會、禪淨密三修法會等大型活動,他都鼓勵南區會員踴躍參加,數十年如一日。夫人蘇素賢女士更是夫唱婦隨,除了陪伴先生打拚事業,其餘時間就是參與佛光會的活動。
除了陳順章居士以外,佛光人的模範還有:台中的沈尤成(一九四六年生)、彰化的賴義明(一九四一年生)、嘉義的游次郎(一九三四年生),這四個人都是同心協力為佛光會賣力的護法。有人開玩笑地說他們是佛光會的「四人幫」,其實他們並沒有幫派集團的概念,一心只想護持佛法,推展佛教。
說起他們對信仰的堅定以及對佛教的貢獻,例如:賴義明送子上山出家,捐獻員林講堂,每年提供獎學金,贊助公益信託教育基金;游次郎是嘉義青年救國團總幹事,參與南華大學購地建校不遺餘力;沈尤成和夫人洪金娥女士,兩人從台中東海道場到現在的惠中寺,對於一切寺務工作,毫不推諉責任,儼然是道場的當家,甚至在英國留學,獲得管理學博士學位的女兒沈昭吟小姐,不但在南華大學授課,而今也在本山出家,法名為知賢。
所謂「佛光普照三千界,法水長流五大洲」,佛光會能夠發展到今日的規模,可以說,這許多發心的居士們都是幕後的無名英雄。
劉招明
從佛光會創會到今天,表現得最熱烈,貢獻最多的,應該要算國際佛光會世界總會理事劉招明居士了。劉招明,一九四七年生,台南人,逢甲大學出身。在澳洲、泰國、印尼、大陸等地,都有他的事業據點。二十年前,一家大小移民澳洲,在澳洲加入佛光會以後,佛光山在布里斯本建立的中天寺,就成為他們的第二家庭了。
他有兩位公子、一位小姐,二十年前都還只是高中、大學的在校生,聰明又有活力,尤其跟隨父母的信仰,熱心於寺院工作,一路從參與童子軍、青年團而到今日事業有成,仍然繼續護持佛教。
夫人陳秋琴也是逢甲大學校友,在中天寺擔任中華學校校長,辦學成績卓著,每次有家長想要為小孩報名入學,都要排到兩年後才有缺額。不得已,後來只有設立分校,以容納更多的學生。可以說,在佛光山海外各個道場設立的中華學校裡,他堪稱是模範校長了。
在劉招明居士的信仰理念,家庭就像是佛光山派下的一個別分院,家人則是寺院裡的住眾,全體奉行佛法,過佛教的生活。現在,他的兒女都長大了,也受完高等教育,各個一表人才,並且堅持延續「佛化家庭」的理念,男生非佛教家庭的女子不娶,女生非佛教家庭的男子不嫁。若說佛教徒從信佛、拜佛、念佛、學佛到行佛,都要能示範大眾,劉招明居士應該是要當選的了。
尤其他不好名,也不好虛榮,更不要人家讚歎,總是默默地在行佛,例如:我在揚州興建鑑真圖書館,他就派遣公司裡的建築師前去幫忙監工;我建設宜興大覺寺,初期的五年,他也派了工程師前往協助;甚至還把上海一棟大樓的頂層,約數百坪空間,毫無條件地交給本山成立「大覺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作為推廣文化事業之用。所以,現在大陸到處的機場、公共場所,能看得到我的一些著作擺在書架上流通,真是不能不感謝他了。
特別是近年來,本山為了慶祝佛陀紀念館落成,舉行「百萬心經入法身」活動,劉招明居士更是熱烈響應,號召親友、員工參加,還曾集合了千餘人在台北道場抄寫《心經》,場面之浩大,可謂盛況。像這樣的佛光人,不也足為大家的模範嗎?
陳嘉隆、陳隆陞
繼劉招明之後,陳嘉隆、陳隆陞也是難得的佛光人。
陳嘉隆,一九五五年生,基隆人。最初在台中大甲妙法寺護持道場,自從有了佛光會之後,進一步又投身會務工作,從會員到分會會長、督導,現在是中華總會的副總會長,一路走來,他辦理各項會務活動,始終盡心盡力。
尤其每次佛光山在台中海線的大甲、清水、梧棲、沙鹿、龍井等地,舉辦「百萬人興學」行腳托缽活動,他都積極發動民眾參加,不但成績斐然,秩序井然的護法隊伍也大大提升了佛教形象。
曾在軍中擔任侍衛官的陳嘉隆居士,可謂是名副其實的金剛護法,經常以所長協助各地道場成立金剛大隊,無論是在總統府前凱達格蘭大道上舉行的「國定佛誕節暨母親節慶祝大會」,或是在佛光山佛陀紀念館舉辦的「八二三愛與和平宗教祈福大會」,都可見他帶領著幹部會員參與維安工作。乃至二○一一年十二月,佛光山舉辦「佛祖巡境,全民平安」活動,在二十一天的環島行腳托缽中,他不僅擔任總指揮,更挑選訓練了金剛護衛隊十六人,全程保護佛陀真身舍利。
想當年,一九九九年台灣發生「九 二一大地震」,南投、台中地區受到重創,他毅然決然放下個人事業,全心投入救災工作,仁盡義至,實在令人感動。甚至災後,本山在台中地區成立多所「佛光園──心靈加油站」,以及捐建東勢中科國小,委由他規劃執行,他也都能不負眾望地完成任務,讓所有捐助者和受惠者皆大歡喜。
近年,擁有多次國際救災經驗的陳嘉隆居士,在四川汶川大地震發生時,又隨著佛光會組成的醫療隊深入災區救災。可以說,對於社會服務或救災工作,他都是主動發心參與。
除此之外,二○○二年陝西扶風法門寺的佛指舍利恭迎來台,為讓中區民眾也有因緣禮拜,其中一站供奉在台中港區綜合體育館。當時,人山人海,萬頭攢動,空前的盛況也都是他努力的成果。
不過,陳嘉隆居士最讓人感動的,莫過於把靜宜大學觀光系高材生,最聰明能幹的女公子陳玉青小姐,送到佛光山就讀叢林學院,幾年後,又鼓勵在佛光大學佛教學系深造的他出家,法名叫做「有圓」。猶記得出家典禮那一天,他邀約了親朋好友,一起上山祝賀,陣仗之大,就如同兒女嫁娶般隆重,實在是為出家的神聖和歡喜,做了最好的示範。
至於同樣對佛光會付出甚多,現任佛光會中華總會理事的陳隆陞居士,一九五六年生,南投人。他於九二一大地震發生時,接受佛光會責成,擔任九人小組總幹事,負責災區各項賑災工作的統籌規劃。事後,本山在南投援助重建爽文國小、平林國小、富功國小等多所小學,以及成立十數所「佛光園──心靈加油站」,他都義不容辭地盡力協助。甚至當許多民間團體紛紛結束對災區的援助之後,他仍持續地為災民提供服務。因救災有功,陳隆陞居士還一度獲頒「全國好人好事代表」的肯定。
過去,他身任玉山國家公園管理處處長,平時都居住在玉山之上。玉山海拔三九五二公尺,比起日本富士山的三七七六公尺,還要高一些。因此,台灣民間也就一直有日本不甘屈居台灣高山之下,希望有朝一日能佔領台灣,好擁有東南亞最高山的傳聞。無論傳聞如何,身為玉山的管理人,陳隆陞居士總是盡責地守護聖山,並且努力地向國際推介玉山之美。
對於地質深有研究的他,不但長年從事林木生態保育工作,更是大力宣導佛光會「環保與心保」的理念。在守護玉山二十五年後,現在他已從玉山國家公園管理處功成身退,但是依然不忘要為玉山、為佛光會服務。最近他與我商量,預備讓玉山和大陸江西的廬山結成姊妹山,我樂觀其成;另外,問及退休以後的規劃,他更是本著熱忱答說:「今年要先到宜興大覺寺、揚州鑑真圖書館協助素食博覽會的舉辦。」
我想,佛光人只要肯發心,在佛光會的園地裡,永遠都有生命的舞台可以發揮。
李耀淳
在陳嘉隆和陳隆陞之外,和他們同樣熱心的,還有中華佛光童軍團總部執行長李耀淳居士。
李耀淳,一九四六年生,台北人,平日熱心於佛光事業,特別是在推廣童軍教育上,由於他的促成,而讓佛光童軍團成為佛教首創的全國性童軍團。目前佛光童軍在他的領導下,為能達成團務運作的共識,每年都會舉行「分區服務員研習會」及「全國服務員知能研習營」。
除此之外,為了開拓童軍視野,他還曾率領佛光童軍遠到日本、大陸等地,與世界各地童軍團交流聯誼。甚至每遇社會發生重大災難,他也都一馬當先地帶領著佛光童軍團投入第一線賑災工作。例如:南亞海嘯的募款、八八水災的善後清理、汶川大地震的物資統籌等,他都曾參與其中。
另外,今年(二○一一)本山舉辦「佛祖巡境,全民平安」活動,他擔任副執行長,和陳嘉隆居士並肩合作,擔負起全程護持佛車的任務。可以說,參與童軍活動近五十年的李耀淳居士,時時刻刻都在奉行童軍「智、仁、勇」三達德的精神。
每次國際佛光會召開會員代表大會或理監事會議時,都能見新成立的童軍團參與授證儀式,童軍人數增加之快,他的努力實在功不可沒。尤其每兩年至四年在本山舉辦一次的「世界佛光童軍大會師」,現在更是已經成為佛光山上的盛事。當然,能帶領著上千名兒童及青少年,在童軍活動中實踐「三好」──做好事、說好話、存好心,奠定人生良好基礎的重要推手,自是李耀淳執行長莫屬了。
除了上述幾位發心的男眾佛光人,還有更多默默為佛教奉獻的男眾護法。例如:桃竹苗區協會會長張清川、副會長游象進、中區協會會長戴登鐘、南區協會會長郭銘群、副會長楊政達、北區協會副會長李德全、苗栗第一分會創會會長謝啟光,乃至在教育界發心的,花蓮四維高中董事長黃英吉、小琉球退休教師許春發、宜蘭黎明國小退休校長陳林泉,以及熱心於監獄教誨的林清志、校園講座的鍾茂松等,他們長期以來對於佛光會在地方上的生根茁壯,都付出了極大的心血。
朱唐妹
除了男眾佛光人代表,也有一些堪為表率的女眾佛光人,例如桃園的朱唐妹女士。
朱唐妹,一九五二年生,中壢人,家庭美滿,先生從事建築業,總是鼓勵他喜捨布施,常做善事。在親近佛光山之前,他也曾經到許多寺院,嘗試找尋信仰上的歸宿,但是一直都沒有緣分找到。自從參加佛光會之後,終於有「找到了」的感覺。他不只一、兩次眉飛色舞地述說他找到信仰的歡喜,我也很為他高興。
過去,我雖然是佛光會中華總會的會長,但是對於為數眾多的會員、信徒,始終不得辦法逐一接觸。直到有一年,當我得知他擔任中壢二分會會長、督導期間,對於會務工作甚為發心時,就和署理會長慈容法師商量,授予他佛光山慈悲基金會北區執行長一職。
承擔要職後的朱唐妹,不負眾望地為常住完成了許多艱鉅的任務。其中,為眾人所知的汶川大地震賑災,他光是來往四川就不下十次以上,有時更是一住就是幾個星期。我幾次到四川,都親眼看到他努力的情形,尤其他和當地台辦、宗教局局長的往來,就好似老友般融洽,可謂徹底展現佛光人「給人歡喜」的精神。
不過,儘管他在慈善事業上的貢獻不同凡響,卻從來沒有到我的面前為自己炫耀過一句,反而謙虛地說:「感謝常住給予的因緣。」實在難得。
說起汶川大地震,猶記得事發當時,佛光會中華總會祕書長覺培法師立即聯絡中華、長榮兩家航空公司合作,以專機將救災物品送到四川。就在各國救援隊伍都還難以進入災區時,佛光會得以先驅直入,最要感謝的應該是北京國家宗教局葉小文局長;那時,他通知四川宗教局協助,我們的救援物資才能順利進入災區。
隨後,畢業於澳洲醫學大學,對護理工作非常內行的覺弘法師,又率領著一群具有醫護專業的佛光人,到災區前線協助災民,還曾經從瓦礫堆中救出生還者。
除了物資的捐助、醫療的救護、救難隊的支援,佛光會還分別捐建了兩所高中校舍和醫院,並捐贈了千輛輪椅及七十二部救護車。在當地,醫院裡能有一部設備齊全的救護車,可說罕見,因此,佛光會在緊要關頭能即時伸出援手,增加救援動力,自是皆大歡喜。尤其災後,我們對於災區的關懷始終沒有間斷,甚至還邀請受災青年學生來台交流訪問,待為佛光山上賓;這當中諸多的聯繫和安排,朱唐妹則是有很大貢獻的。
再有,就是「佛祖巡境,全民平安」環島行腳托缽活動,來到桃園的這一站,是由朱唐妹負責召集。光是在桃園多功能藝文園區的祈福法會,他就集合了萬人以上的民眾參加,甚至還把民間信仰的土地公、城隍爺、王爺統統都請出來迎接佛陀,縣市首長和地方上的鄰里長更是全部出席。
大家在風和日麗的白天參與行腳托缽,到了燈火通明的夜晚則是聚會集合,回向功德。據桃園講堂的住持永嚴法師表示,雖然晚上八點半活動就結束,但是一直到了十點人潮都還不散。為什麼不肯走?我想,大家必然還是熱血沸騰的。而能有這樣的結果,當然也是朱唐妹最大的收穫了。
其實,朱唐妹不但有菩薩心腸,還有俠女性格。當初慈濟功德會強行買下佛光山台北道場大樓下面的三層樓,作為活動場所時,明眼人都紛紛提出疑問:兩個在佛教界都有成績表現的道場,同在一棟大樓裡,是要互別苗頭、打對台嗎?不過,說實在,就算是慈濟覺得有必要這麼做,也應該和早就落腳此處的佛光山配合,否則沒來由地在大樓裡設立據點,當然就要讓人有挑釁之感了。
有感於慈濟的做法欠周,朱唐妹一度住到台北道場,並且自告奮勇地表達擔任大樓管理主任委員的意願,希望大樓的管理能夠公平公道。因此,日後對於慈濟的一些跋扈行為,乃至違建行徑,他都毫不畏懼地予以阻止。偶爾見他一副俠氣干雲的氣勢,我都告訴他:「和諧為上,讓人一步吧!算了!」但是他熱心護法,仗義直言,每次都說:「師父們,你們不必管,由我們在家眾來監督,一切依法處理就好了。」
在佛光會裡,對於男眾護法,我們稱之為「金剛」。「金剛」是佛教的專有名詞,例如寺院中的四大天王像,俗稱「四大金剛」。這許多金剛護法們,每次在本山或佛光會舉行活動時,都會擔負起維護交通、安全、秩序,乃至協助道場布置等工作,而現在能有女性出頭做金剛護法,也是非常難得的事了。
除了朱唐妹女士,在眾多優秀的女性佛光人中,還有以寺為家,曾任國際佛光會中華總會監事的王碧霞;熱心推動佛光會務的佛光會中華總會副總會長趙翠慧;資深心靈輔導老師,現為佛光會檀講師的李虹慧;成立三好體育協會啦啦隊,目前為佛光會北區協會副會長的胡素華;推廣兒童生命教育,現任中華總會監事的莊月香,以及喜捨結緣的中華總會理事陳瑞珍、巨龍文化出版社創辦人鄭羽書等。光是在佛光會各協會、分會的會長、幹部以及檀講師當中,女性人數就占了一半以上。所以,現代女性對於佛教的貢獻,已不只是灑掃、炊煮,他們還更進一步發揮所長,投入佛教各項弘法事業。
總而言之,佛光山是一個行解並重的菩薩道場,所有佛光人都秉持著「給人信心、給人歡喜、給人希望、給人方便」的工作信條,從自身的行持,進而擴大至利他的菩薩道修行,以實際行動來昭示自己對信仰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