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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47 ※佛教叢林學院的發展與成就
我一生雖然沒有進過正式的學校念書,但在寺廟的佛學院裡學習過多年,念過南京棲霞律學院和鎮江焦山佛學院,但都沒有畢業,所以常說自己這一生從沒領過一張畢業證書。
但是,如果參觀過佛光山宗史館的人,也許會發現,裡面竟有一張我的焦山佛學院畢業證書。說來慚愧,那是一九五一年在台灣編輯《人生雜誌》時,因為要向台灣省新聞處報備,需要有個資格證明,但我沒有畢業證書。在此之前,也曾為了要考駕駛執照,監理所要我出具一張哪怕是國民中學的畢業證書也可以,但我拿不出,只有放棄考試。後來應東初法師邀請,主編《人生雜誌》,因為這是他創辦的刊物,而他也曾是焦山佛學院的院長,因此就說:「你要畢業證書,沒有問題,我開一張給你。」這就是目前存放在佛光山宗史館裡那張畢業證書的由來。
現在,如果有人說那張畢業證書是偽造的,這也是事實,因為那是木造紙印的。我在大陸焦山佛學院就讀的那個時代,還沒有木造紙;但是,如果你說那是造假的,可也不盡然,因為到底東初法師是焦山佛學院的院長,由他頒發畢業證書,也是名正言順。
我自己雖然從小所受教育不多,但對文學、教育一直懷抱熱忱;到了台灣之後,除了熱心於信徒教育、青年教育、幼兒教育以外,一直很想辦一所佛教學院。雖說佛教學院比較不需要講究規模,但終究還是要有一些起碼的條件,因此當時我只有想法,並沒有能力實現。
後來大約是在一九六一年左右,屏東東山寺圓融法師正要辦東山佛學院,他請了道源法師當院長,真華法師為教務主任,同時也邀請我擔任教師。那時,我正在興建高雄壽山寺,心想,高雄和屏東相距不是很遠,每週花個半天、一天前去屏東佛學院授課,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不會造成嚴重的負擔,所以就答應了比丘尼圓融法師。
圓融法師是一位內具菩薩心,外現羅漢相的長老比丘尼,對佛教的教育非常熱心。記得那個時候,他還兼任屏東縣佛教會理事長。我答應圓融法師擔任教師的事情以後,沒有數日,他又來找我,很正式的以佛教的禮儀,穿海青、披袈裟向我頂禮懺悔。我一時錯愕,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結果他說:「對不起,道源法師不接受你擔任教師。」
我聽了也沒有生氣,覺得道源法師身為院長,當然有權力決定請什麼人教書,不過這件事情卻激勵了我的雄心壯志,我想,你不請我沒有關係,我可以自己來辦佛學院。所以,一九六五年壽山寺初創不久,在條件不是十分具足的情況下,我就勉強地對外宣布,我要辦壽山佛學院了。
壽山寺有五層樓高,但建地只有一百餘坪,做為進修的寺院可以,但要成為一個僧伽教育的基地,似乎地方嫌小。但我也顧不了那麼多,就聘請煮雲法師、慈靄法師、常覺法師、會性法師、唐一玄居士、方倫居士,以及高雄女中的教務主任戴麒先生等人教授課程,我自任院長,並請了宜蘭的慈莊法師、慈惠法師、慈容法師等諸位來幫忙學務與教務。
第一年預計招生二十名,但來了二十四個學生,並有許多旁聽生。據說來投考的學生,中途被他們的關係人抓回去的也有不少。因為,壽山佛學院的教學很創新,一般人不敢讓弟子跟隨我。但接著往後幾年招生,學生就源源不斷的進來。
一座規模不大的壽山寺,哪裡能容得下百餘名的學生呢?所以,在一九六七年便決定賣出在高雄市大圓環中山一路的「佛教文化服務處」,得款後購買佛光山的現址,並以辦理佛教學院為己志。關於佛光山叢林學院的發展,這是後話,此處不談,現在就講佛學院的老師和我的因緣吧!
先說煮雲法師,他是江蘇如皋人,一九一九年出生,年長我八歲,但他和我是同學、同屆,也是很要好的佛門同參道友。我比他先到台灣,他則是從舟山群島普陀山,跟隨浙江大陳島的「大陳義胞」撤退到台灣來。我們互通往來,彼此患難相助,他剛來台的時候,在軍中擔任布教師。他也沒管軍中的制度就自封為「軍中布教師」,往來軍中各大醫院教化。不過,雖然這個職務沒有被編制到正規的部隊裡,但在軍隊裡說法,確實也有其需要;因此,我就經常供應書籍雜誌給他,做為他弘法的材料。
後來,煮雲法師落腳鳳山,他篤信淨土,每個月都舉辦精進佛七,非常受李炳南居士的尊敬。我也給他多所贊助,幫他辦講習會,幫他講經度眾,現在換我要辦理佛教學院,他就義不容辭的來擔任我的教務主任了。
煮雲法師是一位非常有修養的君子,但他的生活習氣很多,我經常疾言厲色的責怪他,他從未跟我有過反對的語言。現在回憶起來,實在愧對老友甚多。他在一九八六年圓寂時,我正在美國西來寺閉關,沒有辦法回台奔喪,只有用一幅輓聯來悼念他:
你我同戒同參同學同事同弘佛法 人稱同兄弟
相互忍苦忍貧忍謗忍難忍氣吞聲 誰知忍會離
除了請煮雲法師教授佛學課程之外,教授梵唄的就是大社觀音山住持慈靄法師了。
慈靄法師是江蘇東台人,一九一八年生,曾經參學金山江天寺等諸大叢林,對於佛教的唱誦佛事無比嫻熟。像是放燄口,他可以閉起眼睛來把燄口的經文倒背如流;對佛教的法務能熟悉到如此程度,我一生再也不曾見過像他這樣的高手了。
那時候,觀音山大覺寺也正在開山發展中,每次來上課之後,我留他吃飯,他都覺得沒有時間,匆匆要趕回觀音山。因為中午正是遊客參訪最多的時候,他擔心道場的功德箱沒有人看守。我就想到佛教的出家人,為了修建道場,勞心勞力,奉獻一切,真是難能可貴。
對唯識學頗有研究的常覺法師,則為學院講授《百法明門論》、《唯識三十頌》、《成唯識論》、《攝大乘論》等唯識課程。他是福建晉江人,一九二八年出生,曾經編輯《獅子吼》、《海潮音》等佛教雜誌,並且在《獅子吼》停刊半年後,又接任主編八年。
籍貫台灣新竹的會性法師是客家人,一九二八年出生,從小就依止獅頭山圓光寺學習。當年同時出家的數十名沙彌,後來僅存他一個人,獨自在佛教弘法的道路上放光。他是台灣佛學院畢業,在獅頭山連續閉關九年,對於佛教教理,如:《天台四教儀》、《教觀綱宗》嫻熟無比,對佛教的戒律也非常精通,著有《大藏會閱》、《菩薩戒本經講記》等。據他告訴我,後來白聖法師在台灣各處傳戒,都是用他的這份戒本。
除了這四位法師以外,唐一玄居士更是佛學的專家。他是軍醫院的院長,江蘇青浦人,一八九二年出生,對佛學的專書著作很多,如:《中國古代哲學史條目》、《重訂無相頌講話》、《禪門剩語》、《法華經補述》、《六祖壇經條目》等,是一位佛學素養非常深厚的佛教學者。
同樣服務於軍中的方倫居士,是福建福州人,一八九六年出生。他是海軍軍艦的輪機長,每回航海的時候,都把《大藏經》搬到船上研究閱讀,所以他的佛學基礎非常深厚。著有《大乘起信論講記》、《禪話與淨話》,以及初級、中級、高級《佛學教本》等。
此外,為佛學院教授國文的,是當時省立高雄女中很有名的教務主任戴麒老師。戴老先生,安徽定遠人,曾經擔任湖南教育廳祕書、教育部科長,主要教授「中國文學」。
雖然我們佛學院的規模不是很大,但是因為有這麼多名教授、名家擔任老師,學生進步很快,程度都很相當,如慈嘉、慈怡、心如、依嚴、慧哲、性瀅、普暉等,都是非常優秀的學僧。
從壽山佛學院,到後來佛光山東方佛教學院、叢林學院,邀請來院授課的老師,陸續還有水月法師、慧天法師、楊白衣居士、張培耕居士等。
水月法師常住台南湛然寺,他是河北昌黎人,一九二八年生。他對因明的研究十分了得,在學院為學生教授「因明學」,也曾編輯過《因明雜誌》,並有《因明文集》、《古因明要解》等著作出版。而做過陸軍軍官學校教育處處長職務的慧天法師,則替同學教授國文、佛教應用文學等。
獲得日本佛教大學博士學位的楊白衣居士,則是教授《俱舍論》,有《俱舍、成實宗史觀》、《印度佛教概說》等著作出版。他是台灣高雄人,一九二四年生,夫人楊林寶璧女士,曾經參與佛光山的編藏工作,協助日文資料的翻譯。
除了佛教名家外,曾擔任過縣長、校長的鍾錦德(湖北廣濟人),也來教授「中國通史」;信仰天主教、畢業於國防醫學院的孫輝醫生(湖南新化人),教授「理則學」、「邏輯學」;還有陸軍官校陳義明教授英文,以及同校的一些老師等,都替學院教授世間學。
另有各大學的教授,也曾來佛教學院授課。如台灣大學的楊國樞、陳鼓應、李日章、李亦園、林正弘、游祥洲等,東海大學的藍吉富,中興大學何伯超、王淮,成功大學的唐亦男、閻路,高雄師範學院國文老師黃靜華,以及著有《中國思想史》的韋政通教授講《四書》。師範大學的吉廣輿,不僅為學院授課,還曾擔任佛光出版社的社長。政治大學的鄭石岩教授,從小就在宜蘭雷音寺進出,聽聞佛法,並且擔任佛光會檀教師,有多本禪修、心靈諮商的著作。
除此,還有多年在佛光山教書的加州聖地牙哥州立大學(San Diego State University)華珊嘉教授(Sandra A. Wawrytko),專長《中觀》的義大利桑底那(Peter Della Santina),長於「文獻學」的美國蘭卡斯特教授(Lewis R. Lancaster),譯有《禪學的黃金時代》的吳怡教授,日本諸大教授如:鎌田茂雄、平川彰、中村元、水野弘元,以及斯里蘭卡克拉尼亞大學(University of Kelaniya)副校長阿那努達法師(Ven. Anuruddha)等等,其中阿那努達法師還曾於一九九二年,當選國際佛光會世界總會的副總會長。
因為辦佛教學院而請來的諸位老師們,他們對於推動人間佛教也多所助力,如北京大學樓宇烈教授、中國人民大學方立天教授、四川大學陳兵教授、南京大學賴永海教授,以及上海復旦大學王雷泉教授、上海師範大學方廣錩教授等等,一時之選都集中在佛教學院。那時候為我接待老師、處理學生學務的助手,都是慈惠法師,可以說,他從年輕到現在,對台灣佛教的學院教育所付出的心力,應該是勞苦功高,貢獻良多。
五十年來,還有好多的老師,如月基法師、聖嚴法師、淨空法師、熊養和、蕭武桐等百多位,都與我們的佛教學院結下殊勝的因緣。
那個時候,一般的佛教學院,大都是一所寺廟發心,三年辦一屆就結束,甚至有的寺院是隔三年後,再繼續辦一屆,這就如同中國私塾教育,只做階段性的傳授,要像現代教育有規模的方式教學,一年級、二年級、三年級循序漸進,有次第的進階升級,恐怕其他學院難與五十年弦歌不斷的佛光山叢林學院相比了。
佛光山叢林學院,後來又分為男眾學部與女眾學部,並從本山延伸出去,有:台北女子佛學院、基隆女子佛學院、彰化福山佛學院、嘉義圓福佛學院、屏東佛學院等;甚至發展到海外,有印度佛學院、香港佛學院、馬來西亞東禪佛學院、澳洲南天佛學院、美國西來佛學院、北海沙彌學園、英文佛學院、日文佛學院、非洲佛學院等,佛光山對於佛教教育的推動,可以說,一直是不遺餘力的在關心、奉獻。
如今回憶起五十年來佛光山所辦的佛教學院,應該是有些微的成就,尤其對人間佛教的弘揚,應該也發揮了一定的影響與貢獻,現在只約略舉出幾點:
一、人才培養的成就
佛光山五十年前開始辦的第一所佛教學院,在最早期,大部分學生是國小畢業,國中程度的很少,只有一位道觀是高中畢業。但是五十年後的今日,佛學院的學生幾乎都是大學畢業,很少有高中畢業的。
從佛光山佛學院畢業的學生,繼續深造的七、八百人當中,取得博、碩士學位的,就有兩、三百人。而碩、博士畢業生散布於澳洲、智利、巴西、加拿大、美國、英國、馬來西亞、新加坡、日本、大陸、台灣等國家地區的學校。他們不僅提升佛教界的學歷紀錄,也擁有實際的學力,對於佛教的傳播都發揮了很大的貢獻。
現在,這許多人已經在世界各個大學執教,分別擔任教授、副教授、講師不一。除了在大學任教的這許多人才以外,還有擔任人間佛教讀書會執行長的覺培,人間通訊社社長的妙開,人間衛視的總經理覺念,佛光出版社的永芸、滿濟,《普門學報》主編滿果,國際翻譯中心總編輯依超,公益信託教育基金執行長覺元,國際佛光會世界青年總團慧傳,人間佛教研究院妙凡,國際英文弘法講師妙光等,以及至少有數十種以上的語言在全世界講說佛法,其他也在全世界七十多個國家的各個別分院分任住持、監院。
當然除了本山派下的徒眾外,友寺道場派遣來學習的學生,畢業後也在海內外各有發展。像尼泊爾籍的畢業生本連法師,二○一二年十二月,他的常住道場尼泊爾加德滿都圓滿大寺(Shree Pranidhi Purna Maha Vihar)舉行僧寮落成典禮,他表示,記得十餘年前在佛光山參學時,曾在開學典禮中聽我期許外籍學生一段話:「你們每個人都是一顆種子,將來要成為一棵大樹,回到自己的國家弘揚佛法。」聽聞的當下,他發願要返國弘法。如今,他果然將佛學院所學應用,協助常住道場復興,實屬難能可貴。
因為人才的培養,擴大了弘法的功能,菩提種子可以說遍滿全世界,真正實踐「佛光普照三千界,法水長流五大洲」。
二、僧信教育的普及
由於佛光山重視辦教育,因此僧眾當中,像慧開、依空、依法,他們當初並非一開始就是佛教學院的學生,而是來參加「大專佛學青年夏令營」的活動,因為這樣的因緣,而到山上接受佛法教育。時至今日,已成為佛教界重要的中堅分子。
除了前面所說,從佛光山本山叢林學院分布出去的分院,多達十六所外;現在佛光山主辦的社會大學有西來大學、南天大學、佛光大學、南華大學;另有普門中學、均頭中小學、均一中小學、慈航托兒所、慧慈幼稚園、及小天星幼稚園等,目前都由佛教學院的畢業生擔任駐校董事,配合校長們發展校務,或者在大學中任教。如慧開法師,擔任南華大學的副校長、代理校長,並且應佛光大學楊朝祥校長之請,專任佛教學院院長。
從一九八○年開始,佛光山成為第一個創辦中華學校的佛教團體。目前,無論在西來寺、南天寺、中天寺、紐西蘭佛光山等,共有八十所以上,不只讓海外華僑子弟有學習中文的機會,同時也成為當地文化交流的重鎮。
當初創辦壽山佛學院的時候,打破傳統佛學院不成文的規定,讓在家眾可以入學,即使不出家,也可以學習佛法。因此,佛教學院的許多人才,更能普被於社會。
此外,在教育的推廣上,還有兩千多個讀書會,不計其數的佛學班,更設有勝鬘書院、社區大學、人間大學、都市佛學院、電視佛學院、網路佛學院、遠距教學,及專為長者開設的樂齡大學,乃至開辦各種短期培訓班,如行政祕書、生活美學、社會福祉、蔬食餐飲以及佛陀紀念館培訓班等。
對於徒眾的進修,我也非常重視,每年舉辦的徒眾講習會,全世界各地的徒眾都要回到佛光山充電學習,進而再次出發,承擔如來家業。而定期舉辦的職事進修課程、全球同步佛學會考,更是提供大家充實佛學涵養的機會。
從傳統佛學院走到都市佛學院,以及因應時代需求的多媒體教學和培訓班,僧信教育隨著社會變動轉型,但並不離開佛法,不離開接引青年入佛門。
三、青年參與的活躍
五十年來,前來佛教學院讀書的學生們,具有多元的學習背景,如:醫生、護士、教師、警官、藝術家、建築師、會計師、空中小姐等,也涵蓋來自世界各個國家的人士,儼然成為一個小型聯合國。
學生們各有專長,無論是國際會議的召開,文化書報的出版,梵唄唱誦、行政規劃、急難救助等等,他們在佛教的弘法事業上,都發揮了各自的長才。他們跟隨我到處參與上萬人的講座,五十年來至少辦了上百場,從台北國父紀念館、香港紅磡體育館、新加坡國家體育館、馬來西亞莎亞南體育場等,都有他們的身影。
目前在全世界將近有兩百個佛光青年團,在台灣幾乎每個大專院校也都有佛光香海社團。佛光青年團曾經在馬來西亞辦過八千人的青年大會;每年的青年夏令營、生命禪學營、國際青年會議等活動,更是吸引世界各地上千人次的青年參加。
早期在台灣舉辦的青年公益服務,現在更是擴大至海外,舉凡菲律賓、印度、巴西等國家,每年寒暑假,都有佛光青年行佛的足跡。尤其,青年團的青年們還曾在日內瓦聯合國總部舉辦「二○○七年國際佛光青年會議」,這在佛教史上,可說是前所未聞的事。
此外,青年服務組織、青年舞蹈團,以及青年體育活動等,也熱烈的在各地展開。如:妙素法師帶領的佛光女籃隊,成立未久,屢獲佳績;覺誠法師在巴西如來寺成立的「如來之子」足球隊,甚至普門中學體操隊,更是全國體操競技的常勝軍。
一九九六年時,我曾提議在世界各地別分院成立「佛光童軍團」;到了二○○○年,「佛光童軍團」終於正式掛牌成立。這是佛教首創的全球性童軍團,目前已擴展到世界各地。
現在,在佛光山上,青年集會活動的年齡層,大約都在二十歲至三十歲左右,有數千人之多,並且經常舉辦,幾乎一年都有幾十次。青年的活躍,在各種弘法活動中發光發熱,也可以說是佛教學院的成就之一。
四、藝文布教的影響
在佛光山所創辦的佛教大學設有藝術研究所,本山徒眾也有不少人是從其他大學藝術系所畢業,因而負責佛教藝術的推展、舞蹈的活動等。如:佛光大學藝術研究所畢業的如常,現在擔任佛光緣美術館總部的總館長。徒眾之中曾經學習漫畫、書法及其他藝術專業的,亦不在少數,例如曾在東京學習的道璞,以及曾在北京學習的慧宜等,對藝術繪畫都有所長。
由於有這許多佛教的人才可以廣為興辦佛教的藝文事業,如揚州鑑真圖書館、佛光緣美術館、佛教文物陳列館、各種文教基金會等,使得佛教的藝文得以弘揚,而能展現出佛教內涵的多元性。
為了鼓勵社會大眾的閱讀風氣,一九八二年,佛光山設立了民眾圖書館,讓來山參訪的信眾能借閱佛教的書籍,讓入寶山的人皆能得到法寶而歸。後來,只要是佛光山的別分院道場,都會設立一或兩間的圖書館、閱覽室,乃至因應時代而產生的「雲水書坊」行動圖書館,讓民眾可以隨車借閱圖書,隨時閱讀。
目前佛光山在全世界計有上百間的圖書館,大大提升了社會人文的氣息。尤其,佛光山佛光大學的圖書館「雲五館」,藏書豐富。此館因王雲五先生的公子王學哲先生,慨然捐出王雲五先生八萬餘冊藏書而命名。
此外,佛光山在大陸揚州所捐建的「鑑真圖書館」,採中國唐式建築風格,加上定期舉辦的「揚州講壇」,邀請名家演繹中國古典、文化、歷史、教育、當代議題等,五年來場場爆滿,座無虛席,亦成為當地一景。
呈現佛教真善美的佛光緣美術館,從一九九四年開始,陸續在台北、台南、高雄、美國洛杉磯、法國巴黎、澳洲雪梨、紐西蘭、大陸的蘇州、揚州、宜興等地成立,目前全世界共有二十多所美術館,相繼邀請上百位的藝術家、畫家展覽其作品,並巡迴世界展出。如:高爾泰的「禪畫系列」、李自健的百幅「人性與愛」畫作、楊惠姍的琉璃佛像展等。我們尤其鼓勵當地藝術家,能多加利用佛光緣美術館,讓美好的藝術增添世界的美麗。而我的「一筆字」,也承蒙大家的愛護,已在佛陀紀念館內的美術館常設展出。
一九八八年設立的「財團法人佛光山文教基金會」,是佛光山為慶祝開山二十週年時,舉辦念佛行腳托缽法會,所得淨款悉數用以成立的。多年來舉辦各種文化活動,回饋社會,像是公益性的演講、國際性佛教學術會議、獎助佛學書刊發行、輔助佛教人才出國進修、弘法等,不勝枚舉。在二○○五年,佛光山文教基金會更與香港中文大學合作,成立「人間佛教研究中心」,專門研究人間佛教的發展與成果。
以上這許多美術館、圖書館的館長,以及基金會的執行長,也都是由佛教學院畢業的學生來承擔。
五、佛教音樂的提倡
多年來,佛光山經常以音聲做佛事,鼓勵青年以音樂弘法。因此,從佛教梵唄的讚頌,到佛教歌曲的普遍傳唱,佛教學院畢業的人才都參與其中。
一九七九年成立的「佛光山梵唄讚頌團」,結合了佛教的梵唄、敦煌舞蹈、中國國樂,從傳統到現代,融和東西方文化,呈現佛教梵唄之美,把佛教音樂推向了國際舞台,如美、加、澳、紐等三十多個國家,數度巡迴於世界五大洲,在世界著名的音樂廳演出。包括:洛杉磯柯達劇院(Kodak Theater)、紐約林肯中心(New York Lincoln Center)、澳洲雪梨國家歌劇院(Sydney Opera House)、倫敦皇家音樂廳(London Royal Theatre)、德國柏林愛樂廳(Berliner Philharmoniker)、科隆大教堂(Kolner Dom)、日本山多利音樂廳(Suntory Hall),以及北京中山堂、上海大劇院、紅磡香港體育館等,香港著名藝人梅豔芳、譚詠麟、郭富城等,也曾於現場獻唱佛教歌曲。
佛教音樂的提倡,是為了讓佛曲更加普遍,佛光山自二○○三年開始,每年皆舉辦「人間音緣」徵曲比賽,著名歌手潘越雲、陳曉東、江淑娜、蕭煌奇、坣娜、J.S.樂團等皆曾演唱過「人間音緣」佛教歌曲。目前全世界已有三十多個國家地區,以三十餘種語言在傳唱「人間音緣」的佛曲,不但遍及世界舞台、校園,甚至深入各監獄及看守所。尤其其中一首〈Hamonize 和諧〉,更成為聯合國活動指定曲。
此外,菲律賓佛光山藝術學院師生,雖然多數信仰天主教,但他們將我寫的《釋迦牟尼佛傳》搬上舞台,以音樂劇的方式,巡迴演出英文版《佛陀傳──悉達多太子》,造成相當轟動,並受邀到世界巡迴演出。
其他各種國樂班、二胡班的設立,「人間音緣梵樂團」的成立,以及南華大學的「雅樂團」,不只復興了快要凋零的中國古樂藝術,也成為全台灣唯一的宮廷樂團。
以佛教音樂推動弘法,不僅唱出生命的慈悲與智慧,也讓佛教學院的學生,就這樣把佛教梵唄音樂傳播十方。
六、文化出版的發展
早期我們在台北三重創設的「佛教文化服務處」,從一九五九年就開始出版佛教相關書籍,並且流通佛教文物。後來,佛光山更成立了佛光出版社、美國佛光出版社、馬來西亞佛光出版社、上海大覺文化、香海文化、普門學報、人間福報、如是我聞、人間衛視、佛光山電視中心、人間通訊社等出版單位,致力於佛教文化出版品的推展。
此外,由張少齊居士創辦的《覺世旬刊》,一九五七年由我擔任總編輯,從發稿、寫稿、編排、校對、發行,都一手包辦。佛光山成立佛教學院後,學生也開始參與其中的編輯工作,慈怡、依晟、永芸、滿光等就曾先後替我擔任編輯。尤其每到《覺世旬刊》發行日,學院學生便會一起出坡,幫忙套封套、貼地址、打包、郵寄等,忙得不亦樂乎。
後來《佛光學報》、《普門雜誌》、《普門學報》等相關期刊,數十年來持續發行編輯。以及二○○一年編纂的《法藏文庫》,彙集海峽兩岸的博、碩士佛學相關論文,成為主要的參考文獻;這當中,佛學院的畢業生都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從一九五五年的「影印大藏經環島宣傳團」,由我擔任領隊開始,佛光山始終積極參與佛教大藏經的推廣與流通。以前的佛教經典,多數沒有分段、標點,因此我開始倡印「每月一經」,將經文重新分段、標點,並且印行流通。
之後,一九七七年,佛光山發起成立「佛光大藏經編修委員會」,將歷代版本經典重新整理,加以校勘考證、分段標點、釋譯名相,編纂《佛光大藏經》。《佛光大藏經》共分為十六大類,目前已完成編纂的有《阿含藏》十七冊、《禪藏》五十一冊、《般若藏》四十二冊、《淨土藏》三十三冊、《法華藏》五十五冊等。
其中,《佛光大辭典》歷時十年,廣邀名家學者,各國佛教語言專家,共七百萬言,由慈怡主編、數十位佛光山比丘尼共同參與,不僅易於使用,方便查尋佛教名相,並被譽為「佛教百科全書」,一九八九年更榮獲國家優良圖書「金鼎獎」。
除了紙本印行的藏經,佛光山亦投入將佛典數位電子化的工作。一九九五年「佛光山電子大藏經」正式成立,透過現代科技,利用網路的力量,將佛教經典無遠弗屆的傳播。
此外,「佛光出版社」所發行的佛教圖書,《佛光教科書》、《高僧小說》、《高僧漫畫》,以及一三二冊的《中國佛教經典寶藏精選白話版》等,都將佛教經典、論述,以通俗能懂的白話翻譯,並且註釋解說。「佛光出版社」所發行的圖書,目前已多達百本得到優良圖書、文藝獎、漫畫金像獎等,不一而足。
由「香海文化」發行助印的《佛光小叢書》、《人間佛教小叢書》,由於版型精巧,小篇幅的介紹佛教相關內容,易於攜帶,便於閱讀,都讓佛法義理更廣為流通。
參與各種期刊、雜誌的編輯發行,就更多了。例如,上海大覺文化出版的《大覺通訊》、佛光緣美術館出版的《佛光緣美術館館訊》季刊,二○○三年八月創刊至今也近四十期。剛落成的佛陀紀念館也發行了館訊;而國際佛光會世界各個的協會、分會編輯出版的《佛光世紀》,那就更多,而無法一一去細述了。
至於外文部分,位於美國西來寺的「佛光山國際翻譯中心」,負責佛教經典翻譯工作,文字多達二十餘種。而美國「佛光出版社」除了參加美加地區國際書展外,更積極參與國際各大書展,如:法蘭克福國際書展、日內瓦國際書展、阿根廷國際書展、美國國際書展等。而其他在葡萄牙、印度、巴西等,也都在別分院設有翻譯中心,無形中,也促使佛教經典更加廣為弘傳。
一九九七年「如是我聞」成立,其因緣應可追溯至一九五七年。當時,我帶領宜蘭「青年歌詠隊」灌錄佛教音樂,完成六張十英吋的唱片,內容有二十餘首佛曲,可以說是佛教空前創舉。後來「如是我聞」發行佛教梵唄音樂,讓梵音更普遍流傳,並多次獲得金曲獎的肯定。
在電視媒體部分,一九九七年成立「佛光衛星電視台」,傳播淨化的社會公益資訊;後於二○○二年更名為「人間衛視」。除了弘揚佛法,並且傳播關懷社會、關心世界等議題,目的是希望為社會帶來祥和歡喜,成為傳播正面訊息的佛教電視台。多年來多次入圍,獲得電視金鐘獎。
而二○○○年創刊至今,已持續發行十三年的《人間福報》,每天不只送到數十萬個家庭裡,也普及到學校、監獄、便利商店,甚至火車、高鐵、飛機上,甚至由《人間福報》發起的「素食博覽會」,已舉辦多次,廣受好評,對社會提倡素食節能減碳的風氣,也有一些帶動的作用。
二○一二年底,已成立十二年的佛光山「人間通訊社」,終於通過申請正式立案。過去我們一提到通訊社,總是想到俄羅斯的塔斯社,美國的美聯社,英國的路透社,法國的法新社,台灣也有個中央社等,各自代表新聞消息的可靠。現在,我們也期許人間社未來能夠躋身到世界有名的通訊社中,為佛教在新聞界裡爭取一席之位。
這些畢業的學生,無論是個人出版品、編印藏經、翻譯經典、編輯報紙、策劃書展、錄製廣播節目、電視製作等,他們發揮所學,將其專長運用在文化出版方面,成為延續佛教文化的一股力量。
七、慈善事業的推動
這幾十年來,也有不少學生畢業後,留在佛光山協助佛教的慈善事業服務,像是大慈育幼院、佛光精舍、宜蘭仁愛之家、雲水醫院、佛光診所施診、施藥等,以及接受政府委託管理的高雄鳳山「崧鶴樓」老人公寓。此外,又設立宗教心靈諮詢的服務,並在佛光山萬壽園設有六間安寧病房,也有多位畢業生像曾經擔任護理長的滿益、妙僧,包括早期的慈容法師、依宏法師、依來法師以及在老人公寓服務過的黃美華、蕭碧涼師姑等,分別負責慈善工作,帶領信徒穿梭在各大醫院擔任義工。
一九六七年,宜蘭縣政府請我接辦由耶穌教創辦的宜蘭「仁愛救濟院」,後來更名為「仁愛之家」。一九七一年由甫從東方佛教學院畢業的依融、紹覺前往服務,他們一舉手發心,就過了三十餘年。
佛光山從早期壽山寺的「慈善堂」,到後來的「慈善監院室」,升格為「慈善院」,對於慈善事業的重視,將慈善事業列為佛光山的「四大宗旨」之一。而負責統整所有慈善福利事業的「佛光山慈悲社會福利基金會」,則在一九八九年正式成立。從撫孤育幼、敬老安養、疾病醫療到年老往生,讓生、老、病、死皆有所怙,發揮佛教慈悲濟世的功能。
此外,海外的別分院道場也各自設立急難救護隊、托老中心、松鶴班,包括由馬來西亞國家認證的「馬來西亞急難救護隊」,在巴西設立的「如來之子」,以及在非洲、印度設有孤兒院等。世界重大的災難救助,如台灣「九二一大地震」、美國「九一一事件」、南亞海嘯、四川大地震、日本「三一一大地震」等天災人禍,也不畏艱難的給予救助。
監獄的弘法教化,讓受刑人有學習佛法,改過向善的機會,從台灣到美國、澳洲、紐西蘭的監獄等,幾乎都有佛光人施與慈悲喜捨的愛心。尤其台灣的戒毒村,佛光山的徒眾長期做輔導工作,這是馬英九總統經常讚歎的一件事情。
八、道場度眾的弘揚
關於道場的部分在此就不容贅述,但因為傳播佛法的影響,各地興起了學佛的風潮,現在,佛光山在全世界已有將近三百所道場,最大的是非洲「南華寺」,汽車繞行一圈,需要十五分鐘。而在紐約州有「鹿野苑」,每年舉辦青年、兒童及修持活動;在瑞士鄰近聯合國之處設有「佛光山日內瓦會議中心」;日本富士山下本栖湖畔則有「本栖寺」等,各別分院道場不只各具特色,發展國際佛教,佛教學院的學生都發揮了弘法利生的力量。
不論是定期法會,或是社教課程,道場的功能已經逐漸擴增。從過去的拜佛、求佛,到現在提升信仰的內涵而成為「行佛」;城市裡佛教道場的轉型,讓工作忙碌的現代人,隨時可以聞法禮佛。而佛光山弘揚的人間佛教,一向關心社會發展需求,因此增設許多服務,像是為新移民的婦女上課,以及在美國設立探親接待站、陪伴小朋友的月光陪讀計畫,乃至心理諮商、生命線等,可以說,沒有休假日的佛教道場,隨時普門大開。
在澳洲,當地政府為感謝佛光山對社會的貢獻,特地捐獻土地,邀請佛光山設立教育慈善的單位。在荷蘭,當地的僑領也籲請政府捐地給佛光山建立道場,因而有了「荷華寺」。馬英九總統至荷蘭訪問時還曾說:「佛光山的別分院不但正派,而且儼然就像一個駐外的代表處。」
九、義工菩薩的發心
二十一世紀的新世代,影響社會發展最偉大的力量,便是有情有義的發心義工。義工,以仁義的胸懷為人服務,全力以赴的從事義務性的工作,以服務人群、造福社會為目的。而所有佛教學院的畢業生,都是佛教、大眾的義工。從各種福利社會的慈善工作、急難救助、道場弘法,乃至為了籌募大學建校基金義賣粽子、月餅、豆腐乳等。尤其,從一九九六年發起「百萬人興學委員會」,每人每月一百元贊助興建大學,而有了「百萬人興學」的濫觴,至今已有超過五十萬人的參與。義工們發光發熱,展開各種的興學活動,像是資源回收、義賣、義唱等,無怨無悔的付出,無私無我的奉獻,只為佛教事業盡一己之力,為社會淨化盡一善美的力量。
此外,道場的法會布置、香燈,大寮的香積菩薩,或者是活動的主持司儀,《人間福報》的推廣,捐血活動的推動,急難救災的援助,以及佛光山每日供應的平安粥(臘八粥),弘法活動中的引導、文宣、服務等,皆有義工的身影穿梭其間。雖然忙碌,但臉上洋溢著燦爛、光彩的愉悅笑容,是人間最美好的供養。
為此,佛光山針對義工辦有專門的培訓進修課程,如青年義工、交通義工、知賓義工、編藏義工、導覽義工、編採義工、攝影義工等等講習,鼓勵大眾參與,並有義工時數認證登記,獎勵發心護持的義工,成為佛教的護法。義工在寺院不只可以為佛教奉獻,更可以發心當師姑、教士。義工發心的力量,落實為菩薩道的實踐,帶給大眾無限的歡喜。
從經典中,我們可以知道,佛教的諸多菩薩都是我們效法的義工,可以說,諸佛菩薩是眾生的義工,而義工則是人間的菩薩。擔任義工可以獲得諸多的利益,例如:增加自信、快速成長、結交朋友、廣結善緣、發掘才能、勇於承擔、解行並重、自利利他等。長期以來,佛光山佛教學院的學生,大家都願意做個不請之友,並且成為義工的義工。
一○、公益弘法的進行
現在,在全世界近三百所佛光山別分院道場,每個星期六晚上七點到九點,同時舉辦共修法會,誦經念佛,從不間斷。所有的傳教師,以華語、英語、日語、韓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法語、德語等數十種語言,在全世界展開傳教。這許多傳教師,從寺院到社會,從佛殿到家庭、學校、監獄布教。佛法的傳播不只限於寺廟道場內,隨著弘法活動的拓展,也開創佛教走出去的因緣。
一九九二年在美國洛杉磯成立的「國際佛光會世界總會」,這是一個由信眾組織的佛教團體,屬於全世界所有佛教人士所有。佛光會所舉辦的各種活動,包括慈悲愛心列車、三好運動、成年禮、佛化婚禮、菩提眷屬祝福禮等,甚至在香港、馬來西亞、紐西蘭、澳洲等,都曾創下從十幾萬、二十萬到六十萬人共同慶祝佛誕節的紀錄。
為淨化社會人心,匡正社會風氣,一九九二年佛光會舉辦「把心找回來」公益活動,在三個月的系列活動中,陸續邀請名家學者聯合舉行數十場講座,呼籲大眾關懷生命。
一九九四年,國際佛光會倡導「淨化人心七誡運動」,舉行籃球義賽。此外,從多場的佛學講座,到校園弘講,佛法的傳揚更為流通普遍。而佛光會的檀講師、檀教師,更是發揮在家信眾弘法的力量,將佛法多元化、通俗化的傳布,讓社會普羅大眾皆能領受佛法要義。
而在二○○三年,佛光會更成為聯合國非政府組織(NGO)中唯一的華人佛教民間團體。
二○一一年適逢建國百年,文建會特於佛光山佛陀紀念館,舉行「愛與和平宗教祈福大會」,跨越宗教界線,十多個宗教代表齊聚,為世界和平祈福。
佛教對於社會公益一向不遺餘力推動,為了盡一己棉薄之力,我把多年來個人著作的稿費及版稅所得三千萬元悉數捐出,在二○○八年成立公益信託教育基金,鼓勵社會公益,推動社會清淨善美風氣。近年來已陸續舉辦真善美新聞貢獻獎、卓越教師獎、三好校園獎、全球華文文學獎、教育獎等,積極響應國際佛光會推動的「三好運動」,希望藉由真善美的三好精神淨化社會,甚至在文化、體育、戲劇等各個專業領域具有特殊成就者,皆是公益基金獎助的對象。為了避免基金日益匱乏,我把自己「一筆字」的義賣所得,悉數捐作公益基金使用。
佛光山在二○○九年申請成立「三好體育協會」,發揚體育教育的價值,推廣全民體育運動,健全身心,藉由運動競技接引青年學佛,接著亦曾舉辦「佛光盃國際大學女子籃球賽」、「佛光盃兩岸大學女子籃球邀請賽」等。這是台灣第一個由民間公益團體所舉辦,以女性運動員為主的國際籃球邀請賽。
除了公益弘法活動,佛教學院的學生更是支援、參與了佛教的諸多重要發展。像是二○○六年三月,我應邀到享有「千年學府」之譽的湖南長沙「嶽麓書院」講說「中國文化與五乘佛法」,創下第一位出家人到此講學的紀錄。數年後,南京大學為研究弘揚中華傳統文化,成立「中華文化研究院」,我樂見其成,捐出個人版稅所得三千萬建設「佛光樓」,期望弘揚中華傳統文化,成為人間佛教研究中心,為振興中華文化貢獻力量。
此外,多次舉辦的佛教論壇,像是二○○六年於揚州鑑真圖書館舉行的「世界佛教大學會議」,以及二○○九年舉辦的「世界佛教論壇」,集聚世界各國佛教大德、學者共同研討佛教義理,為佛教寫下新的一頁。
佛光山佛教學院五十年來的教育,培育出近三千名青年,數十年來無不克盡職責,大家各依所長,從事文化、教育、慈善、共修等各種社會服務,領導信徒,鼓勵義工,成就了上述種種的善行美事,將這股清流帶入社會,我想其影響應該是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