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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16 一九五七年
民國四十六年 三十一歲
三月
•為紀念太虛大師圓寂十週年,撰寫〈大師仍然活著〉一文,對這位提倡「人間佛教」的大師表示無限懷念,同時更以積極弘揚「人間佛教」來紀念這位佛教界的一代偉人。
十年了,我們無法再見到大師,但大師的慈容聖德,仍然活在我們的心中。
每當我感到世事紛繁的時候,感到失望灰心的時候,只要想到大師,就會又鼓著勇氣向前。年輕後學的我,無法多親近大師,但大師的高風亮節,悲智慈心,影響到我們的太多太大了。
現在,只要我看到有一位高僧大德,帶著熱情悲願從事佛化的運動,我就彷彿看到到處弘法利生的大師。
現在,只要我每月收到各地所出版的佛教雜誌,無論是像樣的,不像樣的,我總是想到最初創辦佛教雜誌的大師。
現在,只要我行腳在居士們共修的道場,看到那人間佛教的和諧,我就會懷念起提倡人間佛教的大師。
現在,只要我想到佛法需要融攝科學哲學,適應時代來宣揚,再看到那經櫥中六十四冊的《太虛大師全書》,我就會佩服智慧如海的大師。
我懷念大師,大師仍然活在我的心中。
記得民國三十年(一九四一),我在南京棲霞律學院讀書,同學智勇君曾說,他最敬仰的當代佛教大德,就是太虛大師,如果前面是大海火坑,只要是大師叫他向前面去,他也會毫不猶豫、毫不畏懼的不問原因走進大海火坑。智勇同學的話,代表了我們僧青年對大師的信賴與崇敬。
抗戰勝利後,我們僧青年常討論到復興佛教的問題:「教理革命」、「教制革命」、「教產革命」、「僧伽參政」、「僧裝改革」……如果遇到有什麼爭執的地方,只要有一方提出大師,另一方就會默無一言。無論親近過大師的、沒有親近過大師的,只要他是受過僧教育的僧青年,除了佛陀,大家信仰的中心就是大師。
大師,今日的聖者玄奘,雖然上生兜率內院十年了,但在我們的心中,大師仍然活在人間!(《佛教叢書•藝文•大師仍然活著》)
【註】大師對太虛大師的推崇、景仰之情,總在他的言談、著作中流露無遺,如太虛大師八秩誕辰時,大師又以「巍巍乎,浩浩乎」為題,對東方佛教學院全體師生講述太虛大師的偉大行誼。說明太虛大師「有永不變易的信心、有永不後退的道心、有永不息滅的慧心、有永不冷卻的熱心、有永不失望的悲心」,勉勵今日青年,應該以太虛大師為偶像,以信仰為中心,依著大師的足跡向前邁進,發願為大師接棒。(見《星雲大師講演集(一)》〈巍巍乎,浩浩乎〉)由於星雲大師在很多開示、著作中,總是不諱言的由衷表達他對太虛大師的尊崇與敬仰,因此有少部分學者據此認為,星雲大師的「人間佛教」思想是受太虛大師所影響。不過他們同時也肯定,二位大師雖然有著同樣的思想與信念,但在推動人間佛教的做法上,星雲大師是遠遠超越太虛大師的。
事實如何,自有公論。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星雲大師從年輕時,就將太虛大師視為可以追隨的佛教領袖,他曾引用道安大師的「不依國主,法事難立」,認為「不依太虛大師,人間佛教難以推動」。只不過在此同時,他也一再強調:「人間佛教不是哪一個個人的佛教,甚至不是因為六祖大師說『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的理論,就把『人間佛教』歸於六祖大師;也不是太虛大師說『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的思想,就把『人間佛教』推給太虛大師。」他認為「人間佛教是每一個人的心、每一個人的道、每一個人的理;人間佛教是佛陀的本懷,是每一個人生命的淨化、昇華,凡能圓滿涅槃之道的教示,都是人間佛教」。(見《人間佛教叢書•人間佛教論文集•中國佛教階段性的發展芻議》)
星雲大師弘揚人間佛教,到底是不是受太虛大師所影響?為什麼他一方面對太虛大師推崇備至,一方面又強調自己的人間佛教思想是源自佛陀。到底這兩位大師在弘揚人間佛教的關係上,應該給予如何的定位與看待?
對此,慈容法師在《佛教史上的改革創見大師》一書中說:「大師的人間佛教思想雖然並非受到太虛大師的直接啟發,不過他也不諱言,當時太虛大師提出教制、教理、教產改革,受到僧青年的推崇,大師本身也是一個充滿改革熱忱的青年僧,難得佛教有此大德想要振興佛教,自己跟著崇拜、尊敬,這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很自然的事。」慈容法師這段話,可以說把二位大師在弘揚人間佛教的微妙關係上,做了一個最佳的註腳。
四月一日
•《覺世旬刊》創刊,應創辦人張少齊、張若虛居士邀請,大師擔任主編,並親自執筆撰寫每期專欄「我們的話」。
《覺世旬刊》在一九五七年,由台北建康書局張少齊、張若虛父子出刊。因為他們想要辦一份弘揚佛教的刊物,以報紙型發行,預計每十天一期,要我擔任總編輯。
他們本來要叫做「旬報」,但我知道,依政府的規定,每週出刊的,可以叫「週報」,但十天一期的還是名為刊物,所以我就建議他們叫「旬刊」,《覺世旬刊》就這樣定名下來,並且在同年的四月一日創刊。(《百年佛緣•文教篇1•我的文字編寫因緣》)
【註】五年後,大師自張若虛居士手中接辦該刊,從一八一期起擔任發行人,邀請陳慧劍先生負責編輯。三個月後由自己主編並執筆「疏雨集」專欄(後改為「十日談」),內容以佛教相關時事為主題,對佛教現況有極為中肯的評論。後來文稿結集出版,書名「覺世論叢」。(以上詳情,另有條目說明。)
四月三日
•宜蘭縣佛教支會改選理監事,大師再次當選連任宜蘭縣佛教支會理事。
四月十一日
•大師應宜蘭監獄典獄長陸國棟之邀,前往獄中為受刑人開示。
五月
•大師以著作《釋迦牟尼佛傳》,獲得日本大正大學博士班入學資格。後來因為信徒一句話,大師「從善如流」,放棄攻讀博士學位的機會。沒想到這一決定,反而成就了後來更多的佛光事業。
一九五七年,我以拙作《釋迦牟尼佛傳》申請進入日本大正大學深造,竟獲該校審核通過,通知我去就讀博士班,就在我一切就緒,準備負笈東瀛時,朱(殿元)居士前來,一臉疑惑地和我說:「師父!在我們的心目中,您是師父,地位比博士還要崇高,您是至高無上的師父,為什麼還要到日本去作別人的學生呢?」我當下汗顏,自忖所言甚是,我已棄俗出家,以弘揚真理,淨化人心為己任,我的地位、我的使命,的確非比尋常。
我又想到:「人活著,不僅是要為自己打算,更要多為別人設想,我今天既然已是他人的師父,卻還要遠赴東瀛,以日人為師,讓我的弟子情何以堪?弟子希望師父傳授給他們的是出世的佛法,讓他們能離苦得樂,而不是世間的學問知識。」
第二天,我放棄了留學的打算,至今我不但未曾感到遺憾,反而覺得人生更有意義,因為我將研究學問的心力,放在弘法事業上,施設了更多的佛教事業,利濟了更多有情眾生。(《佛教叢書•人間佛教•我的人間佛教性格》)
一九五七年,日本大正大學給了我入學證書,同意我前往修學博士學位。我一生沒有領過畢業證書,眼看著「博士」的名號在向我招手,但是高雄的一位信徒朱殿元居士說:「師父,您已經是我們的師父了,我們把您看成比博士還重要,您為什麼又要再去當博士學生呢?」
我聽後毅然決然打消留學的念頭,我覺得他的話說得沒有錯,做師父要緊,做博士沒有什麼了不起。於是就這樣註定了我一生沒有任何學歷文憑。但是,感謝張其昀先生,他不以為我沒有學歷而見棄,他請我擔任中國文化大學印度研究所所長,也感謝基督教東海大學校長梅可望先生,請我擔任六年的哲學系客座教授。
此外,我創辦了十多所的佛教學院,建設了三、四所的大學,包括佛光大學、南華大學、西來大學、佛光山信徒大學(按:後又增設澳洲南天大學及菲律賓光明大學)等。甚至創設普門中學、均頭中學、智光商工,以及幾十所幼稚園。我對教育一直表達了我的熱忱,甚至對文化事業,更是熱心。我不只是創設電台、電視台,甚至辦報紙以外,我把藏經翻譯成白話文,出版《中國佛教經典寶藏》;我成立「佛光大藏經編修委員會」,把藏經加以標點、分段、註解,重新編印成《佛光大藏經》。其它如養老院、育幼院、仁愛之家、雲水醫院、診所等,也只是在教育、文化、慈善等事業,略表對社會貢獻一點心力而已。(二○○三/五《雲水三千•自序》)
五月五日
•大師帶領宜蘭念佛會慶祝佛誕節,活動從五日至七日(農曆四月初八)共三天。慶祝活動包含環縣宣傳、提燈大會、慶祝大典,安排有佛像隊、西樂隊、中樂隊、鼓笛隊、腳踏車隊等沿路遊行,並施放高空佛誕煙火,數萬人夾道與會,造成宜蘭地區空前未有的熱鬧場面。
佛教徒每逢佛誕節在大雄寶殿上供、浴佛外,就沒有其他活動了,顯得有點冷清。印象中,在民國五十年左右,我在宜蘭辦了一次「慶祝佛誕節花車遊行」,當時以每鄰為主,提供花車,那時真是盛況空前,花車遊行之際,後街看不到一個人,因大家都去看遊行了。
我覺得慶祝佛誕節主要在發揚佛陀的精神和表示對佛陀的崇敬,紀念的方式也可以有──
1.各行各業的佛教徒,於佛誕節這一天「自動」放假一天,到各寺廟道場參加慶祝活動。
2.慶祝的會場要有明顯的標語,讓大家知道是佛誕節。
3.在明顯的文化走廊上,張貼佛誕標語。
4.各佛教刊物出版紀念佛誕的特刊,各道場並製作佛誕的壁報。
5.在報紙上刊登佛誕廣告,並發行傳單或宣傳小冊子。
6.在電視台製作佛誕節目,在電台廣播佛陀歷史。
7.到各公共場所作通俗講演,宣揚佛陀事蹟。
8.發行佛誕紀念品、書刊、畫冊及繪畫比賽。
9.放映佛陀的影片,供人欣賞。向社會上各階層人士徵文,撰寫關於佛誕節的文稿。
雖然這些構想都是很粗略,但如果能認真執行,也不失為慶祝佛誕節最具意義的活動。至少讓全國的民眾都知道有「佛誕節」這個日子。(一九九六/二/九《星雲日記》)
六月十九日
•大師於宜蘭念佛會講堂宣講《大寶積經•妙慧童女經》,由張優理小姐(慈惠法師)台語翻譯。
六月廿一日
•大師於《覺世旬刊》專欄,撰文連載「佛教婦女的故事」。
八月一日
•大師於《覺世旬刊》發表〈祝壽與結婚〉一文,提倡「佛化祝壽」與「佛化婚禮」;強調「人間佛教」應該「度生重於度死」,希望透過「生活禮儀」的推行來落實「生活佛法化」。
本刊本期很歡喜的報導了兩則消息:第一、宜蘭糖業公司董事長廖燦堂先生,假宜蘭念佛會大講堂舉行「佛化祝壽」,慶其六十歲的生日;第二、台中市婦女會理事長林吳帖女士為其公子吳正方君與蔣純小姐的結婚典禮,在台中佛教名剎慎齋堂舉行「佛化婚禮」。我們見到台中、宜蘭二地,在同一個月內,有此兩大盛事,感覺無限歡欣。
佛教,本來就是解決人生生老病死的問題,人的一生生活中所遇到的喜喪婚慶的問題,應該一切都不能離開佛教,這才合乎我們信佛的意義。為什麼過去死人的時候才要和尚念經,過壽結婚的慶典就不用佛教,真叫人不解!
佛教和人的生活應不能分開,我希望今後宣傳佛教的大德要多多注意此事,希望佛教的信徒,生活要儘量的佛教化!(《覺世論叢•祝壽與結婚》)
九月
•大師於新北投購得房屋一間作為道場(溫泉路一○二號),定名「普門精舍」,為來台多年後第一個安住寫作之所。二年後(一九五九),將精舍出售,於三重成立「佛教文化服務處」,是為日後佛光山文化事業的搖籃。
一九五七年,蒙獲各地信徒之助,為我在新北投購置了一棟景致優美的花園洋房,命名為「普門精舍」,供我寫稿,不但使我得償夙願,擁有一方安住寫作的天地,而且供養還算豐厚,生活過得怡然自得。
但是為了安頓隨我學佛的一批青年,以及擴大佛教在文化方面的力量,住了沒多久,我在大家一片可惜聲中,將房舍讓售給他人,以所得款項,買下三重埔的一座樓房,成立「佛教文化服務處」,沒想到後來竟成為佛光山文化事業的搖籃。至今想來,仍為當年這分果敢、無私無我的決定感到自豪。(《往事百語•不要做焦芽敗種》)
自民國四十八年(一九五九)創辦的佛教文化服務處,到今日的佛光出版社,除出版經典、概論、史傳、教理、文選、儀制、學報、用世、藝文、工具、漫畫、童話等系列叢書外,並大量出版各種佛教書籍,另外有《佛光小叢書》、錄音帶等,免費與十方信眾結緣。(一九九三/十二/廿一《星雲日記》)
•大師領導宜蘭佛教青年歌詠隊灌製了佛教史上第一張唱片,內容有讚偈、佛教聖歌,全套六張,並以預約方式接受請購。此劃時代的創舉,造成空前轟動。
一九五七年,我帶領宜蘭念佛會青年歌詠隊灌製佛教唱片,總共錄了六張十英寸的唱片,收錄二十餘首佛曲。這六張唱片是佛教史上的空前作品,也是劃時代的創舉,當時雖然引起佛教界一些人不以為然,但我並不氣餒,繼續在一九七九年、一九九○年、一九九二年、一九九五年,假台北國父紀念館、國家音樂廳等舉辦多場梵音樂舞及音樂弘法大會,第一次將佛教的梵唄音樂帶入國家音樂殿堂。其中,一九九五年是應「台北市政府」之邀,以「禮讚十方佛──梵音樂舞」參與傳統藝術季的演出,將傳統的梵唄音樂與現代的佛教聖歌,配合國樂、西樂、舞蹈共同演出,此次史無前例的創舉,受到社會大眾的肯定,與佛教界高度的認同。(《佛教叢書•教用•佛教與音樂》)
九月四日
•大師創建的宜蘭慈愛幼稚園正式開學,此為台灣第一所由佛教創辦的幼稚園。在董事會推舉下,由大師擔任董事長,張優理(慈惠法師)任園長。先後並派吳慈容、鄭慈嘉、楊慈滿、吳寶琴等人,至台中接受幼教師資訓練。後於一九六一年,宜蘭縣政府與救國團合辦「宜蘭縣幼稚園師資訓練班」,班址設在慈愛幼稚園內,由林才天縣長兼任班主任,大師任副班主任,展開幼教人才的大量培訓,也因此帶動整個台灣幼稚教育的發展。
我在一九五三年元月來到宜蘭,一九五六年「慈愛幼稚園」就向政府立案,並且設立「光華文理補習班」,這就算是我正式向政府申請社會教育的開始了。(《百年佛緣•社緣篇2•我辦大學等社會教育》)
一九五三年元月,我到宜蘭弘法,一開始就很注重青年的集會。例如:我向教育部立案文藝補習班、青年團、弘法隊、歌詠隊、學生會、兒童班等,但這都是短期的教育,一時也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於是我改變方向,想從幼教開始。……幼兒園必須向政府登記,向政府登記就必須要有董事會。我雖沒有行政經驗,不過我一聽,就知道該如何籌辦董事會,我雖沒有認識的信徒可以來做董事,但知道董事裡必須有一些具備教育經驗的人士參加,這些人士在會裡總數要超過三分之二。因此,我邀請宜蘭高中老師程郁尊,宜蘭念佛會資深信徒甘素月、郭愛、李決和等人入會。十幾位人士的名單送到市政府後,大家也準備好要開會選董事長。……董事會開完後,幼稚園也順利的成立了。(《百年佛緣•生活篇2•我就這樣忍了一生》)
辦幼稚園教育的同時,我還舉辦「幼稚園師資訓練班」,訓練過好幾百名的幼教人才,所以後來全台灣各地幼教師資,都來自我們幼教師資訓練班的老師。當時的慈愛幼稚園裡,兒童的鞦韆、滑梯、浪馬,舉凡兒童玩的玩具,一概俱全,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動物園。因為那個時候幼稚園的小孩年紀太小,不大願意上學校,但是我的小小動物園裡,有猴子、松鼠等好多動物,他們感到有趣,想要跟動物玩耍,就會安於就學了。
我第一任的園主任是張優理小姐(慈惠法師),但開辦未及半年,因為慈愛幼稚園跟雷音寺是在宜蘭的北門口,林家祖廟是在南門,為了兒童的上學方便,又在林家祖廟裡設立分院,請吳素真(慈容法師)擔任園主任。不久,蘇澳水泥廠也想辦幼稚園,再請慈容法師前往擔任園長,園主任一職就由張慈蓮小姐接任。
其時,高雄佛教堂信徒們也希望設立幼稚園,我一概照辦,就請周淵(慈華)擔任園長,一時,台灣的幼稚教育就開始蓬勃起來,台中、員林到處都有我們訓練的幼教老師,在各地主持幼教工作。(《百年佛緣•社緣篇2•我辦大學等社會教育》)
【註】「慈愛幼稚園」是於一九五六年向政府立案,隔年才正式開學。當時因為必須向政府立案,因此驚動縣政府及地方人士,認為佛教辦幼稚園是對社會的一大貢獻,這才剛始對佛教有所肯定。
這種反應讓大師體認到,佛教必須走上社會,必須辦一些與社會民生有關的事業,才能得到社會的認同。所以大師緊接著向教育部申請設立「光華文理補習班」,甚至後來走上國家殿堂講經,乃至呼籲佛教徒要「走出去」,這種思想理念的萌發,就從那個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始終堅持不變。
當時由於慈愛幼稚園師資優異,教學方法新穎,一時聲譽遠播,學生曾多達五百餘人,並幾度獲得行政管理、環境設備、教學保育活動等績優獎。後來佛光山更陸續辦有普門、慧慈、慈航、小天星幼兒園等,甚至成立「佛光山幼稚教育發展中心」,統籌發展幼稚教育,對菩提幼苗的培育,一直不餘遺力。
十月
•大師於宜蘭民本電台製作《佛教之聲》廣播節目,由宜蘭歌詠隊青年張慈惠、吳慈容、鄭慈嘉等人主持,首創佛教在電台弘法的先河。
一九五七年,張優理(慈惠)、吳素真(慈容)等首開佛教在電台布教的先例,於民本廣播電台製作主持三十分鐘的定期節目《佛教之聲》,沒想到乳燕初啼,一鳴驚人,接著,又應中國廣播公司之邀,再闢《覺世之聲》。這些當年與我共寫歷史的青年們,均先後隨我出家。(《往事百語》〈小,不能忽視〉)
十月十一日
•中國佛教會在台北舉行「仁王護國息災法會」,大師擔任副主任委員。法會實況由行政院新聞局拍攝影片,分送國外傳播。此為我國佛教弘化活動受到政府重視的開始。
十一月廿二日
•大師應邀於高雄佛教堂宣講《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為期三十一天,由獅頭山萬佛庵智道法師台語翻譯。
十二月
•大師籌設高雄佛教堂附設幼稚園,並組成董事會,月基法師為董事長,大師擔任常務董事,定名「私立慈育幼稚園」。隔年三月九日,慈育幼稚園開學,先後由周淵(慈華)、宜蘭佛教青年歌詠隊青年吳素真(慈容法師)擔任園長,首屆學童一八五名。
•應廣慈法師與煮雲法師之邀,大師主編《今日佛教月刊》,並任發行人。
以文字般若弘傳佛法向來是我心中堅持的理想。一九五七年,廣慈、煮雲法師創辦了《今日佛教月刊》,第二期出刊後難以維持,邀我加入。我當時正在辦《覺世旬刊》,同時也在各地弘法,本來已無餘力兼任《今日佛教》主編,但我生性喜歡與人為善,所以建議邀約演培、悟一等法師共同成立社務委員會,齊心合力,並承蒙大家推我擔任主編等工作。我雖隻身兼負數職,每月台北、宜蘭、高雄三地奔波,可謂忙碌不堪,然而為教的法喜與如潮的佳評為我帶來不斷的鼓舞,我自許要做得更好,以不負大眾的期望。三年後,原發行人要將發行權收回,《今日佛教》從此停刊,目睹辛苦經營的佛教刊物就這樣銷聲匿跡,當時心中確有幾分悵然。(《往事百語•我失敗的記錄》)
十二月十二日
•宜蘭念佛會為慶祝彌陀佛誕,即日起至十八日(農曆十一月十一日至十七日)舉行佛七法會,大師親自主法,領導蓮友念佛。期間,一名下肢癱瘓多年的蓮友,在法會圓滿當天忽然能夠自由行走。此一感應事蹟,轟動了整個宜蘭,也讓信徒更加堅定念佛的信心。
宜蘭念佛會為慶祝阿彌陀佛聖誕,連續舉行佛七法會七天,每天均由該會會長星雲法師領導參加的蓮友們一心念佛,從早晨五時半起至晚間九時正,計六支香的佛課。
……在法會進行至第七天的早晨,忽然發生了一件令人難以置信而又不容否認的奇蹟,就是因患風濕症癱瘓了八年的曾昭歋蓮友,他的兩條腿忽然能夠自由走路了。消息傳出,一時轟動了整個宜蘭。
曾蓮友是湖南人,卅八年(一九四九)隨軍來台後,不久就患了嚴重的風濕症,兩隻下肢因此癱瘓了。住院醫治數年,毫無效果。四十五年(一九五六)因芙瑞達颱風吹垮營房,曾乃被收容在該會講堂,由是認識星雲法師,並皈依了三寶。
星師念其病苦,特介紹他在念佛會隔壁一間廟中居住,飲食由念佛會供給,從此他一心念佛,精進不已。這次佛七法會,他每天借兩支小竹暡於晨三時許移來會中念佛,並坐著拜佛,祈求佛陀加被,懺罪消災。不期在第七天早上拜佛後,兩腿忽覺有力,乃試著站起,果然能走動了。八年痼疾一旦而癒,他不禁喜極而泣。於禮佛拜師之後,並請得觀音聖像若干張,步行分送給平素關心他的許多朋友,誓願終身為佛教服務。大家見他得著如此不可思議的感應,莫不更加堅定念佛的信心。(一九五八年/一/廿一《覺世旬刊》第三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