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240　第十八課 歐美佛教史

佛教與歐洲接觸，可溯於西元前三世紀印度阿育王派遣傳教師至印度境外弘傳佛法之時*1。前二世紀後半期，希臘彌蘭陀王則是最早信仰佛教的歐洲人。西元五至九世紀之際，耶穌教集中教會權力，佛教教義始漸失傳於歐洲。十三世紀蒙古打通亞歐的交通，馬可波羅兩次造訪我國元朝，把佛教介紹到歐洲世界*2。十五世紀末以後，由於歐洲殖民政策的結果，學術上的佛教研究再度勃興*3，主要的國家有英、德、法等國。

而美洲佛教的傳入，早在西元五世紀時已有佛教的弘傳者從亞洲的堪察加橫跨白令海峽，到達北美的阿拉斯加弘傳佛法，特別是在中美洲*4，爾後被耶穌教及強權者所隱沒。近代佛教的再傳入，則要從美國談起。一八七○年左右，佛教隨日本僑民遷至夏威夷而傳入，約於一八九九年再輾轉傳到舊金山*5，佛教便正式踏上美國本土，同時也北傳至加拿大。

一、德國佛教

德國人性好沉思，是西方國家之中最早體會佛教真諦，並禮讚佛教教義的國家。十七世紀的萊布尼茲，十八世紀哲人康德，十九世紀初期的許多哲學家如叔本華、尼采及音樂家華格納等，都是佛教的崇信者*6。佛教思想藉由這些哲學家、藝術家的啟蒙，於十九世紀得以在德國扎根。

一八一八年，德國開設第一個梵文、印度學研究所，迄今設立相關佛學研究所的大學已有許多，弘揚佛教義理的書籍刊物、機構亦陸續出現*7。一九○三年，德國音樂家古斯出家，是德國第一位比丘，此後有許多德、法、美、荷人跟隨學佛。納粹政權及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德國佛教受到影響。一九四五年，德國戰敗後，各地佛教團體又漸成立，呈現百花齊放的景象*8。近幾年來，佛光山與國際佛光會以建設人間淨土為主旨，正積極的建寺發展中*9。

二、英國佛教

英國佛教早期以學術研究為主，內容包括南傳、西藏及大乘佛教。主要的貢獻有：一八七五年蔡特斯完成最早的一部《巴英辭典》；一八八二年戴維茲成立「巴利聖典協會」，將巴利三藏及註釋有計畫地翻譯成英文，而為英國佛教的發展鋪路；荷吉森在尼泊爾發現梵文貝葉經典*10，為歐洲研究大乘佛教的濫觴；阿諾德的詩篇《亞洲之光》問世，被譯成十多國語文，接引許多讀者信仰佛教；狄斯羅斯著《西藏語文法》、《藏英大辭典》，便利了藏傳佛教研究；斯坦因在敦煌千佛洞發現古經典文物，則引起西方學界對西域佛教的研究。近代英國佛教則以孔茲為研究大乘佛教的佼佼者，被譽為歐洲佛學大師*11。

佛教在民間展開弘法活動，始於一九○六年傑克森在海德公園的宣揚教義，此後佛教漸為一般民眾所知*12，遂使佛教組織漸立，如「不列顛愛爾蘭佛教會」、「佛教協會」、「西方佛教僧團之友」、「法光寺」以及專弘西藏、南傳佛教的中心等。一九五四年，「摩訶菩提協會」在倫敦創建「倫敦佛教精舍」，是南傳佛教在歐洲的第一座佛寺。

一九七○年代，日本佛教傳入英國，以禪宗、淨土真宗及真言宗為主。中國佛教除了太虛大師曾於一九二八年至英國弘揚佛法外，目前佛光山在英國已有數個道場，國際佛光會也設有協、分會，以推廣人間佛教*13。

三、法國佛教

西方首先以系統化的方法來研究佛學的國家是法國。一八二六年布諾夫與德國拉森合著《論巴利語文》，而開西方研究巴利文風潮；爾後，在巴黎組織「法亞協會」，並首開以梵、漢、藏文版本對照的翻譯法，更開啟佛學研究的風氣，故有「歐洲佛學研究之父」的稱譽。繼之，在梵文翻譯上最重要的人物是列維，校譯有安慧的《唯識三十頌釋》、無著的《莊嚴經論》等，為佛教哲學與歷史研究開闢新天地。法國大乘佛教另一位著名學者是蒲仙，他最大的貢獻是將世親的《俱舍論》譯為法文，為研究說一切有部的先驅。

一九七五年，越南淪為共軍統治，移民法國的越南人開始設立佛教團體；日本禪宗、日蓮宗與西藏的佛教也紛紛傳入，並建立據點。中國大乘佛教的弘揚，則始自一九二八年太虛大師的弘化*14。一九九一年佛光山亦前往建寺，目前已有多所道場設立，國際佛光會也設有協、分會，積極弘揚人間淨土*15。

四、美洲佛教

二十世紀的五、六○年代，日本僑民大量遷入中、南美洲，佛教的信仰也隨之傳入，但語言的障礙，佛法的弘傳，仍停留在亞裔僑民中。但是這個時期的藏傳式佛教已漸流傳，形成兩大主流：一為日本禪宗、「日蓮正宗創價學會*16」，二為藏傳佛教。當學禪的風氣開始在白人社會開展時*17，許多禪學中心與禪修道場便因應而生。而日本禪學泰斗鈴木大拙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講授佛學，對佛學研究的發展，亦功不可沒。又「創價學會」因戰後美軍由日本撤回而傳入*18，至今已成為美國最大的佛教宗派。一九七○年代因中共武力進入西藏，喇嘛紛紛逃離，部份輾轉來到美國，於是藏傳佛教在美國奠基。

中國佛教方面，則有聖嚴、顯明、淨海、浩霖等諸位法師陸續前往弘法建寺。一九八八年，佛光山在洛杉磯創建西來寺*19，國際佛光會總部也在此成立，十年來舉辦了各項活動與國際學術會議，積極拓展人間佛教事業。至今，佛光山已在美國興建了二十多所道場，並創立西來大學，成立國際翻譯中心。如此結合教育、文化的弘化目的，實為推動美洲佛教的本土化，發展屬於西方社會文化的佛教。

一九九二年起，佛光山再將弘化腳步延伸至中、南美洲，目前在巴西、哥斯大黎加、巴拉圭、阿根廷等國設有道場，國際佛光會也成立協、分會，因此為美洲佛教的弘傳打開人間佛教的大門。

五、俄國佛教

俄國佛教真正有歷史可考是在十七世紀時，由信奉藏傳佛教的蒙古族卡爾米克人及布利亞人傳入。一七四一年，俄國伊莉莎白女皇下詔，敕封可汗喇嘛為佛教最高行政首長，因此促進了佛教的發展。其後，布利亞的佛教寺院及組織如雨後春筍般相繼建立*20，僧侶的地位更形提升。

十九世紀後，在沙皇的鼓勵下，佛教的研究及經典的翻譯大為興盛。其中，最具名望的是多爾耶夫喇嘛*21，他曾被任命為達賴十三世的宗教顧問，並且為西藏與蘇俄的外交關係穿針引線。一九一二年得到達賴支持與授命，在聖彼得堡建卡拉加哈跨（kalacahakra）寺，每年定期舉辦法會與結夏安居，是第一座在歐洲國家首都舉行佛教儀禮的佛寺。

一九二九年，史達林當政，大肆毀佛，直到二次世界大戰後，情況才獲得改善。蘇聯政府開始准許佛教建造寺院，被放逐國外的學者也陸續回國，美、韓、印等國的佛教學者開始到蘇聯授課，佛教又在學術研究浪潮的推動下漸露曙光。一九九三年，國際佛光會在聖彼得堡與莫斯科成立協會，有助於佛教在俄國的傳播。

目前歐美許多國家都已有佛教的傳播，特別是國際佛光會所推動的「人間佛教」，更是遍及於大小國家中*22。

【註釋】

*1根據阿育王石柱敕文第十三的記載，佛教已遠播小亞細亞以西，遙及巴爾幹半島、埃及等地。

*2元朝帝國打通亞歐的交通，加強了東西方的交流。馬可波羅兩次訪中國元朝，受到忽必烈的接待，著有《馬可波羅遊記》，書中敘述他自喀什米爾所見藏傳佛教，新疆和河西走廊的西域佛教，北京至江南的漢傳佛教，及中南半島、馬來群島至錫蘭的南傳佛教等，在歐洲影響極大。

*3為便於統治殖民國家，又為宣揚耶教，不得不研究語言學及宗教學。又佛教教義與耶穌教上帝創造人類觀點不同，更激起歐洲人對佛教的研究。各國最初以研究佛教文獻為始，法國以大乘佛教研究、考古學研究入手；英、德以巴利語佛教文獻翻譯、考古學研究等為主流。

*4當時有五位比丘從喀布爾航海到扶桑（即今之美洲大陸）制定佛律，傳入佛書和佛像，並以出家戒律開化民俗。

*5一八九九年，淨土真宗西本願寺僧侶園田宗惠以及西島覺了到達舊金山，向當地日僑傳教，創立北美佛教會，是為美國第一個佛教組織，一九四二年更名為「美國佛教會」。

*6萊布尼茲的《辯神論》一書，即引用了一些佛學典故；康德經常在著作及演講中提及錫蘭、緬甸、西藏及中國的佛教，讚歎僧侶上求下化的精神，並曾向友人赫斯說，他堅信佛教輪迴的道理；叔本華不僅廣搜，並研究佛典，著作中常引述佛理，且讚美佛教是「世界所有宗教中最卓越者」，家中供有佛像，並以佛教徒自居，是德國最具影響力的哲人；崇拜叔本華的華格納則頌揚「佛陀人生觀的偉大，使其他學說在相較之下，顯得微不足道」；尼采則以牧師兒子的身分，大膽的稱揚「佛教的真實性，高於耶穌教一百倍」。

*7一八八一年，奧登堡在柏林出版《佛陀生平‧教義與教團》一書，該書確立佛陀與佛教僧團的歷史，打破視佛陀為神話傳奇的謬誤；之後又編輯巴利《律藏》，將其中「戒本」譯成英文。一九○三年，塞頓杜克創立「德國佛教傳道會」，是德國第一個佛教團體，該會一九○五年出版《佛教徒》，是西方第一本佛教刊物；同年，在柏林建立分社，將該會改為「德國佛教會」。一九○七年又成立「大覺中心」。一九○九年，三界智成立「德國巴利文學會」。一九一一年，「摩訶菩提協會」在來比錫設立德國分會。一九二一年，法官格林成立「德國佛教團」。一九二四年，醫師達克爾成立「佛教精舍」，藏書豐富，為當時歐洲的佛教重鎮。一九二一年，斯坦基創「佛陀團體」（後改名「佛教團體」）。

*8戰後德國佛教團體逐漸成立，如「韋勒出版社」先推出《阿育王文庫》。一九四九年，自慕尼黑佛教團體加入「摩訶菩提協會」後，各大城市如柏林、法蘭克福、漢堡等地相繼加入。一九五一年，柏林佛教徒成立「柏林佛教會」；一九五四年，「漢堡佛教會」成立；一九五二年，葛文德喇嘛在西柏林成立「聖彌勒壇城西方教團」，為德國第一座密教寺院，一九五八年正名為「德國佛教聯盟」。一九八四年，此聯盟為與耶穌教取得平等的合法地位，成立「德國佛教總會」，日本各宗派亦隨之設立道場。

*9從一九八八年起，就有德籍人士向佛光山求受三壇大戒。一九九二年，滿徹法師到西柏林弘法並籌建道場，至今已有「柏林佛光山」、「法蘭克福佛光山」，而國際佛光會亦隨之在各處成立協會，積極弘揚人間佛教。德國總統賀隆先生（Roman Herzog）曾於一九九六年邀請柏林佛光協會代表至官邸參加文化活動，乃中國團體首度獲此殊榮者。

*10荷吉森於一八三三～一八四八年，在尼泊爾發現梵文貝葉經典三八一部及紙本梵夾多件，荷吉森除自己致力翻譯刊行外，並贈英國倫敦大學、牛津大學、法國著名佛教學者布諾夫（後藏巴黎圖書館中）及印度人密多羅（後藏加爾各答圖書館中）。

*11孔茲於一九五一年出版《佛教本質及發展》，一九五四年與華利、荷娜小姐及西藏佛教專家史尼古夫合著《各時代佛教經典》。後獻身大乘佛教研究，尤其是《大智度論》。因學識豐富，譯筆精確，是近代研究大乘佛教的佼佼者，被譽為當代佛學大師。

*12佛教在英國原只是一種學術研究，至傑克森始被認為是首位英國實踐佛法的佛教徒，他自營書店，流通佛教書籍。

*13目前有倫敦佛光山、曼城佛光山、英國倫敦協會、英國曼徹斯特協會，經常舉辦各種多元化的弘法活動，如佛教藝術季與中華文化系列慈善義演、供僧法會、和平對話──宗教與社會的融和、中小學教師研習營、各國寺院巡禮、慰問老人院等活動。

*14一九二九年在太虛大師促成下，羅絲貝莉女士成立「法國佛教友誼會」，後更名為「巴黎佛教協會」，於一九三九年出版《佛教思想雙月刊》，並定期舉辦佛教活動等。

*15慈莊法師與依晟法師在巴黎郊區梵得樂鎮，以盧瓦雷諾古堡作為「巴黎佛光山」，成為佛光山在歐洲的第一座寺院，隨後亦成立巴黎佛光協會、巴黎佛光山、法華禪寺。

*16為在家信眾團體。尊日蓮正宗傳統教義，認為依「南無妙法蓮華經」七字就能成佛。主張只有獲得「利、善、美」的價值，才能達到追求幸福的最高生活目的。

*17一九四五年後，許多美國人前往日本學禪，回美傳授。由此影響五十年代末期出現的披頭族，許多作家、畫家、音樂家不滿西方傳統，而對禪產生興趣，形成披頭禪的熱潮。一九六五年又有崇拜寒山自然風光的嬉皮禪。此二派均與正統的禪有別，惟許多嬉皮後來成了正統禪的修行者。

*18二次大戰後，美國士兵派駐日本，其中有許多人娶了當地女子為妻。據統計，當時約有五萬名戰爭新娘，這些婦女大多信仰日蓮正宗，在隨丈夫回美國之後，將此信仰帶回美國，她們自組團體，自建廟宇。一九六三年，貞永昌靖投入該宗，並在他的積極宣揚下，信徒大增，才使得日蓮宗成為五○至六○年代美國佛教的主流。

*19一九七六年，星雲代表中國佛教會組團訪問美國，並慶祝美國獨立兩百週年，期間弘揚「人間佛教」的理念受到熱烈回響，乃應美國友人與當地信徒邀請，前往建寺弘法。一九七八年派遣慈莊法師、依航法師赴美籌備建寺，並預先將道場命名為「西來寺」。歷時七年，經過六次公聽會，一三五次協調會，終於在一九八五年獲准建寺，一九八八年落成。西來寺建築宏偉，落成之後備受讚賞，當期《生活雜誌》形容「西來寺」是美國的紫禁城，並將之譽為西半球第一大寺。

*20當時的佛教組織有：「禪理學會」、慈國寺的「曼巴醫學會」、阿津廟的「信條神學會」等。他們使得寺院不僅僅是宗教中心，更是教育、文化、醫學的中心。

*21在佛學的成就除多爾耶夫喇嘛外，著名的佛教學者有米那耶夫、瓦西里也夫、徹爾巴斯基等人，這批學者各有專攻與著作，有的曾參訪錫蘭、印度等地，有的則與其他國家的學者進行合作研究。

*22歐美國家中，佛教較為流行的國家尚有：

a.加拿大：約在十九世紀末期，佛教由日本傳入，之後由於中國、東南亞和南亞的移民增加，佛教逐漸壯大，也使加國的佛教包括了整個佛教世界。佛教徒多集中在多倫多、溫哥華和蒙特利爾三個地方。一九八○年，由中、日、韓、斯里蘭卡和西藏等法師及信徒共同組織一個全國性的佛教會，稱為「多倫多佛教聯盟」，後更名為「加拿大佛教會」。目前在加國的佛教組織很多，佛光山也在溫哥華、多倫多、渥太華等地設有多所道場，國際佛光會亦設立協、分會，對加國佛教的普及，發揮很大的功能。

b.捷克：一三四八年，布拉格大學即設有巴利文佛學課程。十九世紀後，研究佛學最著名者有：保羅達克、英人留布波羅查嘉博士、溫新梁博士等。目前在捷克各大城市多設有禪坐中心，佛光山亦設有「捷克布拉格佛光緣」弘揚人間佛教。

c.芬蘭：一八八六年出版第一本佛書，一九四五年，芬蘭第一個佛教會成立，開始佛教弘法活動。目前已有日蓮正宗、越南、藏傳等佛教組織。

d.瑞士：佛教活動在落桑、日內瓦地方頗為活躍。有《諦觀評論雜誌》等佛教期刊出版。設有「歐洲新佛教會」，擁有許多斯里蘭卡籍的信徒。近年佛光山有「瑞士佛光山」、國際佛光會有「瑞士協會」的成立。

e.瑞典：一九五四年，斯里蘭卡那拉達法師應邀在大學講授佛學，「瑞典佛教會」因而成立。此後致力於佛典翻譯、研究者逐漸增多，西藏的佛教中心也在各處成立。近年則有佛光山的「瑞典佛光山」，國際佛光會的「瑞典哥登堡協會」、「瑞典斯德哥爾摩（非漢語系）協會」陸續成立。

f.比利時：是天主教國家，學佛人數不多，以集會討論為主要活動，有居士發行期刊。近年則有佛光山的「比利時佛光山」，國際佛光會成立「比利時協會」，以推廣人間佛教。

g.義大利：一二九五年，馬可波羅從中國回到祖國，義大利人首次聽聞佛法。到了第一、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學術界開始熱衷於佛教的研究，其中以度機居士所創「東方學學院」對佛教的傳播貢獻甚大。六○、七○年代，藏傳佛教大量傳入，日本禪宗亦隨之跟進，近年則各宗派之間呈現融和景象。

另外，如歐洲的匈牙利、奧地利、荷蘭、丹麥、挪威、西班牙、葡萄牙；美洲的巴西、阿根廷、巴拉圭、多明尼克、哥斯達黎加、墨西哥等，雖然佛教還在發展初期，但仍有佛光山所成立的道場及國際佛光會的協、分會推動人間佛教，如荷蘭佛光山荷華寺、西班牙佛光山、葡萄牙佛光山等。

【習題】

1.簡述佛教傳入歐美的情形。

2.簡述十九世紀德國佛教何以能於本地扎根。

3.簡述英國佛教在學術研究方面的貢獻。

4.列舉三位法國佛教學者的成就。

5.簡述二十世紀美國佛教的二大主流及美國佛教現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