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214　語言

各位讀者，大家吉祥！

宇宙萬物，各有其表達意思的語言；儘管語言不同，但萬物都需要語言來溝通。就如世界各國，不同的語言很多，透過翻譯，彼此也能溝通。甚至有的國家，本國之內就有多種語言，哪怕是地方語言，也受到重視。據聞，過去世界上有幾萬種語言存在，現在至少還有六千種以上普遍通行。從語言之多與複雜，可見人類要想建立「同體共生」的思想，並不容易。

語言是人際溝通的橋梁。人以外，豬馬牛羊等動物，其實也有牠們的語言。甚至各種物品，鑼、鼓、鐘聲，乃至喇叭聲，不也是一種語言嗎？槍炮聲不也是一種語言嗎？現在試將世間的種種語言，列舉如下：

一、牛馬用舌舔作為語言：人類有時以握手、點頭、微笑來表達情義，雖然沒有聲音，但是無聲勝有聲。牛馬之間，所謂「舐犢情深」，牠們也經常用舌頭舔，表達親子之情。牛馬如此，其他獅虎貓狗等，莫不如是，因此我們能說畜牲沒有語言嗎？

二、蟲鳥用鳴叫作為語言：古代孔子的弟子公冶長，能聽得懂鳥語而受人稱讚；佛教的高僧安世高，也被認為是精通鳥語的聖僧。鳥類以鳴叫來表達意思，包括向伴侶求愛。另外，我們看一些昆蟲，如蟋蟀、蚱蜢等，求偶時，就以振動翅膀來表示兩情相悅。各種動物傳達情愛的語言、方式不同，就如各地區的人講的語言也不一樣，都應該受到尊重。

三、鴿子用點頭作為語言：鴿子是家禽，很多人家都養有鴿子。兒童飼養鴿子，表示富有愛心；大人養鴿子，有時用來比賽，甚至賭博。鴿子也有語言，當雄鴿子向雌鴿子求愛時，要獲得雌鴿子點頭，才算允諾，才能效法鳳凰于飛。

四、螞蟻用觸覺作為語言：螞蟻是很有組織的團隊。蜜蜂有蜂王，螞蟻也有蟻王。蟻王所領導的螞蟻，有的負責做工，叫工蟻；有的負責傳宗接代，叫母蟻。你看，小小的螞蟻，每天在外奔來跑去，在路上相遇了，必然會相互碰觸一下，藉以溝通、問候，並且示意前途安危。螞蟻的相互碰觸，就像人類每天早上見面，總要相互問候「早安」一樣，可見牠們也很重視禮儀。

五、聾啞用手語作為語言：過去一些聾啞的殘障人士，無法說話表達自己的意思，也聽不到別人講話的聲音，所以非常苦惱。現在殘障福利大為改進，政府有辦聾啞學校，教導聾啞人士用手語相互交談。甚至在一些進步的國家，電視播報新聞，也用手語幫助聾啞人士觀看，以幫助他們了解世事動態，並與外界溝通無礙。

六、禪門用無聲作為語言：大自然裡，風聲、鳥聲、流水聲等，自然界的聲響，我們稱為「天籟」，可見大自然萬物都有他的表達管道。不過，禪門了解天心、宇宙的至理，他以「無聲」為語言，就像文殊菩薩向維摩居士問道：「什麼是不二法門？」維摩居士盤坐，不發一語。文殊菩薩大為讚賞，說：「妙啊！沒有文字，沒有思惟，這才是不二法門。」所以，禪師們在為萬千弟子講開示時，經常是「一語不發」，甚至叫人參「隻手之聲」。當你能把隻手之聲參出它的妙用來，就是所謂「無聲勝有聲」了。

二○○七年六月十四日刊於《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