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297　四種臣子

各位讀者，大家吉祥！

自古以來，君臣的分際、天子與庶民的分野，差別很大。就是到了現代，國家的元首，對一般普羅大眾來說，仍然是天高皇帝遠，經常有著「有冤無處申」的感覺。

古代君民之間，有一些大臣，他們代表著全國人民侍奉君主，同時為民服務。但事實上，臣子的嘴臉，千奇百怪，有忠奸賢不肖等。茲以「四種臣子」略述如下：

一、亂臣：亂臣又稱奸臣、僭臣、賊臣。這種臣子不管大臣小臣，只有壞事，不會成事。自古以來，秦始皇的輔弼之臣趙高，唐玄宗的宰相楊國忠，宋高宗的宰輔秦檜，明天啟的太監千歲魏忠賢，這些人都是瞞上欺下，一手遮天的亂臣，專門陷害忠良，使得國家元氣大傷，最後國家的前途都是斷送在這些人的手中。因為亂臣賊子，只顧一己之利益，置國家興亡於不顧；如果再碰上昏庸的君主不察，更讓這些僭越之臣有機可乘，搞得國破家亡。

二、佞臣：佞臣又稱倖臣、寵臣、弄臣。有人問乾隆皇帝：喜歡忠臣、奸臣，還是佞臣？乾隆皇坦承說：奸臣當然不喜歡，但是忠臣太過耿直，讓人受不了，也很難讓人喜歡，相較之下，佞臣比較能讓人接受。所謂「佞臣」，就是沒有自己的主見，只要主子歡喜，他就吹牛拍馬、曲躬諂媚，極盡逢迎之能事。因此，佞臣往往顛倒是非黑白，不論利害得失，一切以得到主子歡心為要務。這類的臣子，如唐玄宗的高力士、乾隆皇的和珅、慈禧太后的李蓮英，他們只知道討好主子，置國家大事於不顧，導致眾叛親離，最後再想回頭收拾人心，為時已晚。

三、忠臣：忠臣又稱直臣、信臣、寶臣。這種臣子只要得到一個，就是擎天一柱，所以國家的重臣，被尊稱為柱石。一般忠臣，不計個人生死、榮辱，一心只想國家人民的幸福安樂。雖然他們的直言、諫言，經常讓皇帝聽了不悅，但是依然言所當言，把個人的生死置之事外。歷史上，比干對紂王的勸諫，伍子胥對吳王夫差的忠心，袁崇煥對明崇禎的誓不二志，曾國藩、李鴻章的忠於清朝等，雖然這許多忠臣的下場，最後有的含冤而死，有的悲涼以終，但是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他們的死，死得其所，死得有價值，所以能流芳千古，永遠為人所歌頌。

四、能臣：能臣又稱賢臣、用臣、幹臣。自古以來能臣很多，但也需要皇帝的賞識，有的能臣遇到庸碌的皇帝，像諸葛亮遇到阿斗，也只有慨嘆時不我予。姜子牙、周公都是歷史上的能臣，管仲、蘇秦，都是春秋戰國時代的能臣，魏徵、長孫無忌是唐太宗的能臣，狄仁傑、李勣，是武則天的能臣。中華民國的孫中山、宋教仁、黃興、譚嗣同，以及黃花崗七十二烈士，都是開國的能臣。中共解放軍裡的毛澤東、朱德、周恩來、賀龍、鄧小平、陳毅等，都是一方重臣。這許多才華洋溢的幹練之才，都是國家的棟梁，他們有的全身而退，有的伴君如伴虎，難免也會遭遇不測。

國家是人民所倚的器世間，佛教講「不依國主，一切法難立」，但是我們賢能的國主在哪裡呢？我們的忠臣、用臣又在哪裡呢？

二○○八年一月二日刊於《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