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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34 懶拭涕唾

明瓚禪師,唐朝人。曾參謁嵩山普寂禪師,並在普寂禪師的座下開悟,名聲卻罕有人知。他在嵩山只是隨眾作務,並不特別賣力,也不講究行住坐臥的威儀,對於食物,更不挑剔,即使別人吃剩的食物,也吃得津津有味,因此被人稱為懶瓚或懶殘。後來,人們只知懶瓚或懶殘之號,並不知明瓚之名。

天寶年間,他到南嶽寺掛單,白天領了一個雜役的工作,夜晚則睡在牛棚裡,如此過了二十年。懶瓚離開南嶽寺後,隱居在南嶽衡山頂。唐德宗輾轉聽到他的德行,請使者攜帶聖旨去傳他進宮。使者到了石窟前,看到懶瓚正以牛糞煨著芋頭。使者欲宣讀皇帝的詔書,對懶瓚說:「天子有詔,尊者請起來謝恩。」懶瓚罔若無聞,只顧在牛糞灰燼中找尋芋頭。

使者尷尬的望著不理會聖旨,只顧著忙碌的懶瓚,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見到由於天寒衣薄,懶瓚紅通通的鼻頭下,正掛著兩行鼻涕。看著這一副邋遢樣,使者不由得笑了,勸說:「禪師,你也暫時歇歇手,擦擦鼻涕吧!」

懶瓚頭也不抬地回答:「我那有閒工夫為俗人擦鼻涕?」

使者無奈而返,將在南嶽頂上目睹的一切,原原本本的稟報唐德宗,德宗大為驚歎,從此再也不去打擾懶瓚了。

釋初參曰:懶瓚外現羅漢相,內祕菩薩行,若以世俗的眼光,是不能了解及認識這樣的大修行者!在僧團中,雖然分子良莠不齊,但有道心的大菩薩還是很多的,他們不拘小節,或放浪形骸,超然物外,若是錯看了他們,也是佛門的一大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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