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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10 翰墨佛事

懷素禪師,俗姓錢,字藏真,唐朝長沙(湖南)人。懷素擅長草書,尤以狂草出名,自言深得草聖張旭三昧,世稱二人為「顛張狂素」。明朝王世貞《弇州山人稿》評懷素《千字文》,便以「字字欲仙,筆筆欲飛」來評價。

他最初開始練習書法時,因無錢買紙,就在漆盤上練字,勤練到連漆盤都寫穿了,禿掉的毛筆則挖洞掩埋,稱為「筆塚」。後來他在寺院附近種了一萬多株芭蕉,每天摘芭蕉葉在房內揮毫,居處因而命名為「綠天庵」。

後來,寫過的芭蕉葉堆滿了房內,甚至連老芭蕉葉都摘光,懷素乾脆拿著筆墨,站到芭蕉樹下,就著嫩葉來書寫。雖然烈日晒得他汗流浹背,寒風凍得手指僵硬,他依然勤練不輟。

懷素個性疏放,不拘小節,最嗜飲酒,每醉必揮筆狂書,時人稱為「醉僧」,《高僧傳》記載:「時酒酣興發,遇寺壁裡牆、衣裳、器皿,靡不書之。」自唐、宋、元、明以來,凡學習草書的人,莫不取法於懷素,他所書寫的帖跡流傳於世者,人稱瑰寶,也是中國珍貴的文化遺產,知名傳世的有《千字文》、《清淨經》、《聖母帖》、《藏真帖》、《律公帖》、《自敘帖》、《苦荀帖》、《食魚帖》、《論書帖》及《四十二章經》等,對後世草書的脈流、書法意境的啟發,具有劃時代的影響。

釋初參曰:歷代的高僧大德,大多寫得一手好字,如唐末貫休禪師,既為詩人畫家,亦擅草書,時人常將他與唐朝狂草書家懷素相提並論;智永禪師所寫的「永字八法」,為後人習帖入門;近代印光大師、弘一大師,他們持身嚴謹,一生唯以書寫佛法義理與人結緣,他們的墨跡除了弘法,還兼具藝術價值。因此,書法不僅是以文字演說佛法,也能體現自身對佛法的修持。現今隨著電腦的普及化,能寫得一手好字的,已成鳳毛麟角,哪能談以翰墨作佛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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