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086　六耳不同謀

唐代的泐潭法會禪師，出生地及生平不詳，是馬祖道一禪師的法嗣弟子。

泐潭法會在馬祖道一門下參學時，有一次他問馬祖道一禪師：「達摩祖師不遠千里從西方來到東土，其中有什麼用意嗎？」

馬祖道一禪師壓低聲音，故作神祕地說：「小聲點，你到我面前來。」

法會禪師順從地走到馬祖道一禪師跟前，滿心期待等著禪師告訴他答案。不料馬祖道一禪師忽然伸出手，給了他一個耳光，大喝一聲：「六耳不同謀，明天再來吧！」

第二天，法會禪師單獨到法堂請求馬祖道一禪師開示：「昨天的問題，學人還是不懂，請老師慈悲為學人解惑釋疑。」

馬祖道一禪師只是淡淡地說：「達摩沒有告訴你他的西來意嗎？」

法會禪師聽了豁然有省。

養心法語

在禪門裡，「什麼是祖師西來意？」是一個重要的禪門公案，其他還有：「父母未生前，什麼是本來面目？」「念佛是誰？」「狗子有佛性否？」等等，都是吾人耳熟能詳的公案。禪門的語錄，可以說數千條的問答都是公案，這些公案中的第一公案就是「什麼是祖師西來意？」

什麼是祖師西來意？祖師知道啊！假如我們能說得出來，我們不就跟祖師一樣了嗎？什麼是祖師西來意？就是問我們自己能承擔禪門的祖師嗎？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他來弘揚佛法，他來普度眾生，他來找一個傳人，他來找人印心，都可以說是「祖師西來意」。但是，我們不是達摩祖師，不知道他想什麼；假如有禪、有悟道，我們與達摩祖師以心印心，又有什麼不能懂得「什麼是祖師西來意」呢？

二○一一年四月十日刊於《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