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229　無可奈何

雲蓋志元禪師是唐朝時候的禪僧，屬青原行思法系。他曾經從學於石霜慶諸禪師，並承嗣他的法，後來他在潭州（湖南長沙）雲蓋山弘化一方，故人稱雲蓋志元。

雲蓋志元禪師在外行腳遊方的時候，曾經請示過雲居道膺禪師：「學僧如果無可奈何時，該怎麼辦呢？」

道膺禪師直接了當地答說：「只能怪自己修行的功夫不到家。」

由於道膺禪師的回答無法解開志元禪師心中的謎團，於是，志元禪師再去參訪石霜慶諸禪師，請示說：「學僧如果無可奈何時，應該怎麼辦呢？」

石霜慶諸禪師一副事不關己地回答：「非但你無可奈何，老僧我也無可奈何啊！」

志元禪師驚訝地問：「禪師為什麼也無可奈何呢？」

石霜慶諸禪師瀟灑地說：「老僧如果奈何得了，便可幫你去掉這個無可奈何了。」

志元禪師聽了，內心頓感豁然開朗，歡喜作禮，決定繼續留在石霜慶諸禪師的身邊參學。

養心法語

志元禪師所說的「無可奈何」，指的是對「自性」把捉不住，其實自性本空，哪有一個可以把捉的自我呢？自性如同摩尼寶珠，隨著人心的種種分別，而有各種千差萬別的顏色，此乃因分別心的驅使所致，故無法照見本來面目。禪師「無可奈何」的感慨，是因悲憫眾生的妄想分別。

無可奈何既是從心而起，它的消滅自然也是從心而滅，要想「奈何得了」，唯有打掉對於人事物的種種妄想分別，自然能夠塵盡光生，不再有「無可奈何」。

二○一○年八月二十二日刊於《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