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038　你無佛性

潭州慧朗禪師初參馬祖道一禪師時，馬祖道一禪師問他：「你來求什麼？」

慧朗說：「求佛知見。」

馬祖道一禪師不以為然地說：「佛已超越知見，有知見是魔，不是佛。」

慧朗聽了就恭敬禮拜。

馬祖道一禪師問他：「你從什麼地方來？」

慧朗回答：「南嶽。」意思是說，他從湖南石頭希遷禪師處來。當時，馬祖道一禪師在江西大振禪風，石頭希遷禪師也在湖南闡明心要，因此參學的學人不是到江西馬祖道一禪師那裡去問道，就是到湖南石頭希遷和尚那裡去請法，「江湖」行腳，成為一時美談。現在有一句俗語叫「走江湖」，就是出自此一典故。

馬祖道一禪師立即不客氣地指示：「你從南嶽來，真是辜負石頭和尚的慈悲！你應該趕快回去，其他地方不適合你去。」

慧朗於是又回到石頭禪師那兒，請示說：「如何是佛？」

石頭禪師回答：「你沒有佛性。」

慧朗滿懷疑惑：「蠢動含靈都有佛性，為什麼我沒有佛性？」

石頭希遷禪師說：「因為你不是蠢動含靈。」

慧朗再問：「難道慧朗不如蠢動含靈？」

石頭禪師指示說：「因為你不肯承擔！」

慧朗終於言下大悟。

養心法語

學佛之人要肯定自己，肯定自己修學的處所最為重要。有些學人不了解自己，不信任常住，到處盲衝瞎撞，最後回頭了，才發覺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為人處世，應該要先認識自己，忠於自己，忠於自己的工作崗位，切莫因為未受重用而東奔西跑，只因自己不肯承擔，最後就一事無成。慧朗在馬祖那裡得到啟示，終於又回到石頭和尚那裡，只要肯擔當，就能大悟了。

二○○九年九月十一日刊於《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