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57　道眼不通被眼堵

五代時候的法眼文益禪師，是浙江餘杭人，七歲時，便跟隨浙江新定的智通全偉禪師出家。悟道之後曾遊方到臨川，受邀駐錫在崇壽院。開堂當天，四方雲集來的求法僧眾，不下數千人。之後，南唐君王李氏對他禮敬有加，迎請他到金陵，住持報恩院，並且賜號「淨慧大師」。李後主還跟隨他受戒，為他建清涼寺。當時高麗、日本的僧人聽聞他的盛名，紛紛渡海在他的門下學習。著有《宗門十規論》、《大法眼文益禪師語錄》各一卷。

法眼文益禪師是法眼宗的祖師，接化學人的特點是隨順學人的根機再加以提攜。例如，高麗的慧超曾問法眼文益禪師：「如何是佛？」文益禪師答說：「汝是慧超。」慧超於言下大悟。

又有一次，法眼文益禪師在寺裡打井，發現泥沙堵住了泉水的出口，於是文益禪師便藉事顯理問僧眾：「泉眼不通，是被泥沙堵塞；那我們的道眼不通，是被什麼堵住了呢？」

眾僧一時都無法應答，法眼文益禪師就代為回答說：

「是被我們的眼睛堵住了。」

寺裡的大眾聞言，都若有所悟。

養心法語

我們身體上，六根之一的眼睛，一向被譽為「靈魂之窗」，用來觀察世間的萬事萬物。可是，我們的眼睛只能看近，不能看遠；只能看外，不能看內；只能看大，不能看細；只能看有形的，不能看無形的；所以聰明反被聰明誤啊！完全靠眼睛，眼睛就阻礙了我們的視覺。

視力，不是只要看，要有覺；如果眼睛有所覺，就能通達無礙了。

二○一一年五月二日刊於《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