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63　聾子白豎耳

首山省念禪師，萊州（山東）人，嗣法於風穴延沼禪師，為五代末年至宋朝初期的臨濟宗僧人。首山省念禪師得法後，先應邀到汝州（河南）闡揚教旨，後遷住汝州葉縣寶安山廣教院及城下寶應院等道場，大興禪法，一時之間吸引了四方學者來集。

有一次，省念禪師上堂說法，一位年輕的僧人提問說：「佛陀入滅以後，他的法傳付予何人？」

省念禪師說：「好一個問題，可惜無人可回答得了。」

僧人再問：「過去佛陀在靈山會上拈花示眾，獨有迦葉尊者破顏微笑。佛陀便開口為他受記：『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付囑摩訶迦葉。』請問禪師，佛陀未說的法，誰能知道？」

省念禪師淡淡地說：「你應該知道。」

僧人接著又問：「慚愧！學人不但佛陀說的法不知道，連大迦葉說的什麼，我都不知道。」

省念禪師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那你是聾子白豎耳。」

年輕的禪僧一聽，若有所會，便不再繼續提問，就地禮拜問訊回座。

養心法語

這位年輕的禪僧總共問省念禪師三個問題，第一，釋迦牟尼佛入滅，法傳給何人？第二，佛陀傳法給大迦葉，不立語言文字，傳的是什麼法？第三，大迦葉對佛陀又回應了什麼？這都不是知的問題，而是證悟的問題，所以省念禪師回答年輕禪僧說「聾子白豎耳」。因為說了也是白說，聽了也是白聽，這完全是心法，不是語言文字的喔！

二○一一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刊於《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