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63　向上一路

唐朝的睦州道明禪師，俗姓陳，嗣法於黃檗希運禪師。他最初隱居在睦州龍興寺，非常孝順母親，經常編織蒲鞋，一邊擔著母親，一邊擔著草鞋販賣，還一邊認真讀經，時間一久，大家都稱他為「陳蒲鞋」。

道明禪師的禪法活潑，如果有學人前來叩問，他會依這個人的根機隨問隨答，機峰銳利，常有四方學人慕名而來，因此也有人尊稱他為「陳尊宿」。

有一天，一位年輕學僧問：「如何是向上一路？」

道明禪師回答：「路在你口邊。」

學僧說：「此路不會行走，怎麼向上呢？」

道明禪師說：「既不能向上，那就鑿無底深坑好了。」

這位僧人說：「學生還是不能會意，請老師開示解惑。」

道明禪師說：「初三、十一、中間是九、下面七。」

學僧再問：「以一重去一重就不問了，如果不以一重去一重的時候，該怎麼辦呢？」

道明禪師回答：「昨天栽種茄子，今天栽種冬瓜。」

學僧又問：「曹溪六祖惠能大師的真實旨意是什麼？」

道明禪師說：「老衲只愛發怒，不愛歡喜。」

學僧奇怪地問：「為什麼會這樣呢？」

道明禪師隨口誦出一偈：「路逢劍客須呈劍，不是詩人莫獻詩。」

養心法語

有語云：「兩隻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牠們說了些什麼？牠們飛到哪裡？向上的路在哪裡？只有到達的時候才知道。

人生要有目標，有目標就有希望，希望就是向上的道路。希聖希賢、希望成就佛道，不都是向上的路嗎？也許道路崎嶇，或者道路遙遠，但你的交通工具是什麼呢？先莫問向上的路，先問自己的交通工具具備了沒？

二○一一年四月二十四日刊於《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