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67　我也有舌頭

廣慧元璉禪師初學道的時候，依止在招慶真覺禪師的座下參禪，白天負責廚房典座的工作，晚上則以誦經參禪作為修行的功課。

一日，真覺禪師問他：「你看什麼經？」

元璉回答：「我每天看《維摩經》。」

真覺再進一步問：「請問經在哪裡？維摩居士又在哪裡？」

元璉茫然不知如何回答，深愧自己所知有限，於是虔敬地請示真覺禪師：「維摩居士如今在哪裡呢？」

真覺回答：「我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就是不能告訴你！」

元璉覺得非常慚愧，便辭別了真覺禪師到處雲遊行腳，一路親近的善知識多達五十人以上，但是仍然不能契悟。有一天，他去參訪河南首山省念禪師，請示說：「學人親到寶山來參學，假如空手回去的話，應該怎麼辦？」

首山禪師回答：「拾取自家寶藏！」

元璉當下大悟，說：「我今後再也不會懷疑天下禪師們的舌頭。」

首山問：「為什麼呢？」

元璉回答：「我也有舌頭。」

首山很高興地說：「你已經了悟禪的心要！」

養心法語

一句「我也有舌頭」，表示認識了自己，再也不會給別人的語言左右了。舌頭人人都有，但是真正懂得舌頭妙用的人不多。舌頭會說話，一言以興邦，一言以喪邦，這就看會不會運用舌頭。有的人以舌頭做功德，有的人以舌頭造罪業；有的人舌燦蓮花，有的人嚼舌根子。禪師的舌頭，大家能會嗎？

二○一○年二月十九日刊於《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