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81　堂中首座

靈樹如敏禪師駐持的靈樹院，二十年來都沒有人負責「首座」之職，每當有人問起，禪師就說：「我的首座剛剛出生啊！」又有人問，即答：「我的首座正在牧牛啊！」再有人問，就答：「我的首座正在行腳之中。」禪師的回答總讓問的人不明所以。

有一天，禪師忽然命令撞鐘擊鼓，並吩咐大眾到山門迎接首座。就在寺眾還在訝異不解時，雲門文偃禪師飄然而至，如敏禪師便請他擔任首座之職。因此寺中相傳，靈樹禪師有能知過去和未來的神通。

不久，五代南漢劉晟將興兵征討之時，聞說靈樹禪師有神通，便親自入院，想請禪師指點未知的將來，以做為行軍作戰的決策參考。

那知靈樹禪師已預知對方的來意，竟然事先示寂，劉晟得知此事，非常生氣地說：「禪師到底生了什麼病？怎麼這麼快就圓寂呢？」

侍者誠實地回答說：「禪師並沒有生病，他早就知道你要來，所以先示寂了，不過禪師留有一個盒子要給你。」

劉晟接過盒子，看見內有紙條一張，上面寫著「人天眼目，堂中首座」。劉晟悟其意旨，便罷兵不再征討，禮請雲門禪師晉住靈樹院，擔任住持。

養心法語

古德，很少濫竽充數，有的虛其位，以待其人；有的雖學德俱全，但也要以待有緣，龍天推出。一寺首座，一待多年，可見選擇人才之慎重。雲門禪師初在靈樹院，後至雲門山，興教利眾，靈樹如敏禪師早就預見，但是也要待大器晚成也。

二○○九年七月六日刊於《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