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047　男女之相

鄂州（湖北）的灌溪（谿）志閑禪師是臨濟義玄禪師的弟子，瑞州（江西）的末山尼了然禪師則是高安大愚禪師的法嗣，是唐朝時候一位著名的女禪師。他們二個人曾經針對「男女之相」，有過一段針鋒相對的問答。

灌溪志閑禪師說：「如何是末山尼的本來面目？」

「非男女相。」末山比丘尼回答。

灌溪志閑禪師再問：「既不是男女相，那你是什麼相呢？」

末山比丘尼再回答說：「既非神，又非鬼，哪裡有相？」

灌溪志閑禪師不以為然地反問說：「難道你已經成佛了嗎？」

這時候，末山比丘尼終於嚴正地說：「是佛，就有相，《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裡不是說『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嗎？」

灌溪志閑禪師終於說：「佩服，佩服！」調頭轉身而去。

後來，灌溪志閑禪師駐錫一方之時，有一次上堂對大眾說了一段話：「我在臨濟爺爺處得半杓，末山孃孃處得半杓，共成一杓吃了，直至如今飽不飢。」

養心法語

末山比丘尼真是一位禪門的高手，雖然在灌溪志閑禪師不斷地追問之下，依然可以從容不迫地回答。從「非男女相」到「離神鬼相」，甚至最後的「若見諸相非相」，說明了離一切諸相，才能得見如來。最後，讓灌溪志閑禪師自覺不是對手，只得轉身而去。

所以，今日的比丘尼假如有真才實學，又何懼比丘不尊重呢？

二○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刊於《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