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28　非今非古

唐朝杭州千頃山的楚南禪師，福州人，為黃檗希運禪師的法嗣弟子。幼年時，即禮開元寺曇藹禪師出家，二十歲時於五台山受具足戒，隨後赴趙郡（河北趙縣）學習小乘相部律，又赴上都（陝西榆林）學習《淨名經》。

千頃楚南禪師對經教雖然有較深入的研究，但總感到自己的本分事尚未解決。於是前往常州參禮芙蓉太毓禪師。芙蓉禪師一見到楚南，知道他的因緣不在自己這裡，於是對他說：「我不是你的老師，你應該到黃檗山去！」楚南禪師於是又前往江西參黃檗希運禪師。

黃檗禪師見到楚南，便問：「三界未現形前，你是一個什麼呢？」

楚南禪師知道黃檗禪師是在問他的本來面目是什麼。

楚南禪師說：「眼前的難道是有嗎？」

黃檗禪師又說：「有、無暫且不管，當下是個什麼呢？」

楚南禪師回答：「非今非古，非有非無，非過去、現在、未來。」

黃檗禪師一聽，知道他見性了，讚歎說：「吾之法眼，已在汝身邊。」

從此，楚南禪師便留在黃檗禪師身邊，執弟子之禮侍奉老師。

養心法語

世間萬法都是對待的，例如：天地、日月、男女、手足、是非……因為是兩個，就會發生很多問題，就如一個碗不會響，兩個碗就叮噹響。

任何地方只要有兩個人，就會有是非，只要有兩個意見，就會有分裂。地球有分東半球、西半球，國家有分南方、北方，家庭有分家人、外人，甚至於自己的內心都有動靜，都有內外，都有善惡。

現在，楚南禪師向黃檗禪師表白心意：「非今非古，非有非無，非過去、現在、未來。」他把兩個都去除，只有一乘法，或者說一法不立，那不就是黃檗禪師說的，你得到我的心要了嗎？

二○一一年八月二十六日刊於《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