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89　勘破虛實

有兩名禪僧在石霜慶諸禪師的座下參學一段時期後，又到溈山靈祐禪師的道場參學。他們住下來之後，每天隨眾早晚課誦、出坡作務、擔柴運水，卻沒見到有人進入禪堂，也沒有人說法。

這兩個參訪者最後忍耐不住，就批評說：「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溈山靈祐道場，原來沒有一個禪人！」

溈山靈祐禪師的門下弟子仰山慧寂禪師聽到了，決定做出回應。

當這兩個人各擔了一綑樹枝，疲倦地坐在山坡上休息的時候，仰山慧寂突然上前，掏出火柴，對著他們說：「請道一句，不然，我就燒了你們的木柴。」

這兩名遊方僧被仰山慧寂禪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知所措。

仰山慧寂禪師看他們一副驚慌的模樣，即刻說：「把這捆柴挑回去，常住不燒這些無明火。」

這兩名僧人終於知道溈山靈祐的禪風不能隨便低估、批評，只好各自將一擔的木柴挑回去。

當天，仰山慧寂把此事向溈山禪師報告：「我今天勘破了兩個雲水僧。」

溈山靈祐禪師，問他：「你是怎麼勘破他們的？」

仰山慧寂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向溈山禪師說了，溈山靈祐禪師大笑說：「你給我勘破了也！」

養心法語

悟道的功夫，只要你一開口，就知道有沒有。這兩個遊方僧還沒有了解溈山靈祐的禪風就隨意批評，但是在高手的前面，你是躲避不過的。高手隨便的一問，就能讓你不知如何回應。

禪，也不是隨便信口胡說，它有規律、它有順序、它有所指，一切都有來龍去脈，不是依樣畫葫蘆就能矇騙的。溈山靈祐和仰山慧寂他們是真正的悟道者，所以才能真正的勘破啊！

二○一一年六月十一日刊於《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