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16　無法度人

唐朝時候的大珠慧海禪師，俗姓朱，生卒年不詳，只知道是福建建州（福建省建甌）人。他依止浙江越州大雲寺的智道禪師披剃出家，後來，又到江西洪州馬祖道一禪師的門下參學，六年之後悟道，便回到越州弘法。大珠慧海禪師著有《頓悟入道要門論》一卷，馬祖道一禪師看了後，曾經有一語評說：「越州有大珠，圓明光透，自在無遮障。」所以，後世的人也稱慧海禪師為「大珠和尚」。

有一天，來了一位年輕的禪僧，他向大珠慧海禪師詢問說：「老師，我有一個問題請教，什麼是佛？」

大珠慧海禪師回答說：「深潭月影，任意琢磨。」

年輕的禪僧不明白，又問：「這樣的說法就能讓參學者開悟，了解禪意嗎？」

大珠慧海禪師微微一笑，答說：「不了解的，由他不了解；了解的，讓他了解。」

在場的眾人聽了，都面面相覷，茫然不解。

年輕禪僧又繼續追問說：「那麼，不了解的人應該怎麼去了解呢？」

大珠慧海禪師看著禪僧，說：「我沒有一法度人。」

這名禪僧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養心法語

在禪門裡，很重視接引後學，大珠慧海禪師說「無一法度人」，就是他有不定的法。佛法是無有定法，才是佛法。禪師的千言萬語、萬語千言，最後歸於一切法「無言、無說、無示、無識，離諸問答」，如此，就表示禪心了。

二○一一年九月二十七日刊於《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