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98　第九七課　無言之教

【碑帖文】

讀佛經感言

殷勤稽首*1維摩詰*2，敢問如何是法門*3，

彈指未終千偈了，向人還道本無言。

—清　陳鴻壽　書

【作者】

蘇軾（一○三六～一一○一）北宋文學家、書畫家。

字子瞻，自號東坡，湄州眉山（今屬四川）人。為唐宋八大家之一。工詩詞，並擅書畫。尤以書法擅長行、楷，用筆豐腴跌宕，有天真爛漫之趣。其詩作常涉及佛法，主張禪淨兼修。熙寧年間，在汴京作大閣以安置四菩薩像，寫《法華經》。著作有《東坡全集》、《東坡詞》等。

【書者】

陳鴻壽（一七六八～一八二二）清代篆刻家。

字子恭，號曼生，浙江杭州人。官至淮安同知。精篆刻，為「西泠八家」之一。工詩文、書畫，善製宜興紫砂壺，人稱其壺為「曼生壺」。書法長於隸書，用筆帶顫，追求金石味，書體介於篆隸之間，大小疏密，長短方圓不拘成法，隨意安排，在隸書中獨樹一幟。著有《種榆仙館詩集》、《桑連理館集》。

【賞析】

《維摩經》描述維摩居士示疾稱病，藉諸比丘及菩薩前往探問之際，為說法論道的經過。從這首偈語的行文看來，似在闡發讀完此經〈不二入品〉之感言。在該品裡，三十二位菩薩各述對「不二法門」的意見之後，文殊師利菩薩轉過頭來問維摩居士：「何等是菩薩入不二法門。」維摩默然無言。文殊菩薩於是讚言：「善哉！善哉！乃至無有文字語言，是真入不二法門。」後來維摩居士的故事被譽為「一默一聲雷」。

此外，還有許多禪師也以類似的方式接引大眾。例如有一天，夾山善會禪師和學僧說：「凡有所說的都不是聖教。」學僧不解，問道：「若無言教，學僧如何開悟？」善會回答：「自己的西來意，何需別人的言教？」學僧終於心有所悟。佛法一切現前，我們修行，是要認識自己的本來面目，實現自己的真如佛性，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否則任老師說得舌焦脣爛，如果自己不能意會實踐，也是無用。如能「自度自悟」，真理就在當下。

【註釋】

*1稽首：叩頭至地，表示最恭敬的跪拜禮。

*2維摩詰：佛陀的在家弟子，雖處俗塵，然精通大乘佛教教義；其修為高遠，即使出家人猶有不能及者。

*3法門：指佛所說的法。即修行者入道的門徑。

【習題】

1.何謂「無言之教」？

2.文中維摩詰居士如何回答文殊菩薩的問題？

3.請分享一段讀經的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