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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004 談徒眾調派

為佛光山叢林學院國際學部學生開示

時間:二○○五年二月十五日

地點:佛光山傳燈樓法堂會議室

所謂「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因此想對你們做一些了解,以便幫助大家在佛光山找到自己的定位。雖然出家已經是一個目標,但還是會有一些大目標。佛教本來就是一個社會,裡面有教育、文化、慈善,有國際的、有本土的,有法務的、弘講的、唱誦的,有辦事的、有行政的弘法事業……而你們在語言上能有傑出的成就,已經是為人生譜下一個很美好的樂章,接下來就要靠眾緣所成,如何雕塑以增添多采多姿的面貌了。

今天的座談主要是想幫助大家,各位一定要真正讓我了解,才不致錯用了人才。本來是適合這種角色的,卻因為不夠了解而錯把你擺到那種角色,很可惜!對於人生,我不想辜負任何一個人,希望讓每一個人都有美好的未來。所以對我講話不能有一點飄浮不定的言論,否則欺騙了自己,是很可惜的。我曾經自豪的說,破銅爛鐵我也能把它訓練成鋼,何況你們不是破銅爛鐵,你們是佛光山最優秀、最有希望的未來人才,怎麼能不好好的用你們呢?

有時候,人也不要太執著自己的想法,要能改變。時代在變,人的緣分、命運都在改變,一切都是無常的啊!無常就是一個變化的人生,窮則變,變則通,不能老是「我要怎麼樣、我想怎麼樣」,緣分是由不得你的啊!要能了解時勢所趨。比方說,你們要想的是常住需要什麼?我要讓常住了解,讓常住知道怎麼安排我,常住一定有宏觀、所安排的路一定很寬廣、所想的一定很周全。常住裡許多的長老、職事、掌權的人、代表的人物,必定能協助你。或者有時候,別人所講不盡如你的意,但是你也應該想想「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道理,那都是經驗的話,為什麼不聽呢?

我認為語言可以分幾等人才。上等的能著書立說、能精通東西方文化、佛學,有思想、有見解、語言流利、能讀、能寫、能講,但是這不容易做到。做不成頂級的人物也不要緊,何況要做頂級的人物,除了才華、能力,還要有緣分,沒有緣分、懷才不遇的人也多的是,不必抱著太多的期望,好比我的老二哲學,不必做最優秀的、最傑出的,但總應該要做中等的。什麼是中等的?中等的能參與翻譯、參加會議、和人深談問題、與人交流、能為常住增光、能為自己爭取到一點讚美和榮譽。

學習語言也不一定要分上等、中等,就算是下等的,也不是說人格上就有缺失了。我沒偷、沒搶,只是語言不好,你會看不起我嗎?不會,因為我在人格上沒有差錯。什麼叫做下等的呢?就是可以看懂一封信、看懂一本書的大意;有人來了,能代表常住和他談話、寒暄,所以,能溝通只算是下等的。當然,如果你在語言上連下等都達不到,像我就是沒有等的,也沒有關係,畢竟學習語言是需要下苦功、有天分的,我覺得可以隨順因緣。不過我還是可以在別處有所成就的,好比在佛學上、在做人處事上多下工夫。

一個人要有理想,至於做不做得到沒有關係,因為人是一直在變化的。好比孔子集合學生,說道:「盍各言爾志?」說說你的志願是什麼?

過去黃埔軍校剛開辦的時候,因為正逢國家需要人才,一些青年才剛入學三個月,就當上連長、營長,一旦當上軍官當然就要會帶領,但是他們都才剛入學,又能學到什麼東西呢?立正、稍息的動作,在軍隊裡少說也要經過幾年的訓練才會做得好。同樣的,在佛學院的學習,三個月就要能做老師、做職事。學習是一生的事情,你有多少的本領,等到做事以後,再慢慢學、慢慢磨。一個排班、一個合掌、一個禮拜、一個走路,如果沒有學個幾年,哪裡能如法?就像跳舞,肢體要能柔軟,心地要很柔善,需要好幾年才能學會。一個走路,除了每天過堂的時候,走來走去、走來走去,還要能用心,走了幾年之後才能走得像樣。像我在宜蘭的時候,只要一走路,大家都會跑出來看。

你們要立大志、發大心,度量要廣大,不要老是在人我是非上斤斤計較,「哎喲!哪一句話、哪一件事不公平!」你想要有成就,就要能接受委屈,就算是不公平,也要從不公平裡將心平衡,才會有所進步。倘若你一直計較不公平,那就永遠都不公平了。

你們讀英文,最好是讀「理」,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在學部裡慢慢讀。英文是在日常生活裡學習的,是在接觸中學習的,是要投身於社會裡學習的,尤其在華語的圈子裡,講英文的時間又能有多少,可以學的好嗎?再說,有的人一和香港接觸,就想回香港;和美國接觸,就想到美國;和澳洲接觸就想到澳洲。可見你們的心量很小,並沒有以天下為念。香港、美國、澳洲哪裡是我的?天下才是我的,更何況將來我的因緣在哪裡是不一定的啊!

像慈莊法師、慈惠法師、慈容法師跟隨我五十幾年,沒有哪一個人是他們的死幫,更不會說我要跟隨某一個人,一切都是聽從常住的安排。現在,你們慢慢地在分,分我將來想要跟隨哪一個人做事,如此只會把自己的路走窄了。我的意思是,你們先預做了選擇,路就走小了;最好能哪裡都是我的,我都應該要接觸;我要有平等心,多方學習,多少年後才有條件選擇。

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想出國嗎?其實佛光山沒有「出國」這回事,不管到哪裡都是佛光山,美國是佛光山,澳洲也是佛光山,佛光山在哪裡,我就到哪裡。假如我問各位想到美國嗎?想到澳洲嗎?想到歐洲嗎?或許沒人敢講。但是你不敢講,常住也不敢叫你去,為什麼呢?怕你去了之後不習慣,怕你才去了兩、三個月又要再回來,這在過去的例子裡有很多,他只是一時的想去而已。

過去有人曾經跟我說,他想到育幼院服務,我答應了,但是我要他再想一想:在育幼院裡照顧小孩,就要能做的像一位母親。半夜小孩子說要大便、肚子痛,你身為一個老師,能說不要大便、不要生病嗎?而且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要像育幼院的蕭碧涼老師這樣,一做幾十年是不簡單的呀!我這麼一講,再問一次:「有人要去育幼院嗎?」就沒有人敢說話了。好比做一位護士,很好做嗎?一個病人把生命託付給你,倘若照顧不周,怎麼能做護士呢?世間上不管做什麼都不容易,尤其我們出家修道,行的是菩薩道,更不容易。不過,事實上也並不困難,路是一條,人是一個,心是一點。 

有人不想出國嗎?為什麼?

學生:剛出家不久,想要先具備好做一個出家人的條件,例如法器的學習。

大師:法器的學習只要一個禮拜就夠了。我沒有學過一天的法器,就是慈惠法師,過去在家眾的時候也沒有學過,但是他每一種法器都會敲。學法器,等到你真正要去學,一生都不會,你想要學會,在很自然的情況下就會了。我講一個例子,這是學習上一個很重要的關鍵。

四十多年前我在高雄的時候,有一群年輕、優秀的小姐,熱心於要敲法器,我就利用一個月一、兩次的時間教他們,但是教了好幾年,卻沒有一個敲得好。那麼聰明、伶俐、活潑、天真的女孩,為什麼學不會呢?但是我在宜蘭的時候,像慈莊法師、慈惠法師、慈容法師,我只要稍微講解一下,他們就統統都會了。奇怪!為什麼會差這麼多呢?後來才知道這不是聰明、笨的問題,而是學習的態度不一樣。高雄人的學習,是等到我來才學,我走了就不再練習,當然永遠都學不會。我在宜蘭,只是隨便說一下,走了之後,明天、後天都會看到他們在練習。自己在學、在醞釀,所以身上的血液、細胞,就會跟著板眼、節奏合一、調和了。好比學英文,如果只是靠老師來教,十年也是差不多,英文是靠自己苦心學來的,自己學一個鐘點,比老師教三個鐘點更加有用。學習,三分靠老師,七分靠自己。

同樣的道理,剛才講到要先把一個出家人學好、把法器學好,聽起來實在冠冕堂皇。早期舉辦大專佛學夏令營,學生在山上才兩個禮拜,就已經會做五堂功課、會敲法器了。現在我們的學生從佛學院畢業還不會敲法器,要記住!要跟自己學。不過學法器需要天分,也沒有那麼急迫,就如人家說的「沒有音樂細胞」也不要緊,要有自知之明,能知道自己的優、缺點。

早期台灣出家眾很少,都是在家眾敲法器,甚至放燄口。我現在說一句,不是聰明、不聰明的問題,而是在於有心、無心,沒有「要學會敲法器」的念頭,怎麼學得會呢?心要相應才學得會。

學生:想朝文教事業方面發展。

大師:說到文教,文是什麼?教是什麼?要能舉出具體事實。有的人常常會說我要學習、我要用功、我要勇敢、奮發向前,我將來要行菩薩道、我要發掘智慧、我要開發心靈、我要發揮本能……到最後統統都沒有做到。

獲得四川大學博士學位的滿紀法師,跟我說想要回到常住教書。我要他先到社會大學教書,他說:「我適合在寺院裡教書,不喜歡到社會上去。」我說學部九月才開學,他說:「我在學院開學前,想在常住領行單,去園藝、去總務,增加生活上的經驗。」為什麼?他說:「我剛去四川的時候,只有一個人,不會煮飯,才想到:『沒有吃苦,不能做人啊!』」這麼一講,我就懂了。所以做什麼事都不能只是講口號的。文教,要能說出什麼文、什麼教。「文」裡面,你可以說我要做《人間福報》的主筆,每天至少寫一篇社論;或者做《普門學報》的編輯,每一期撰稿一篇、二篇。「教」裡面,你可以說我有這個機會讀到研究所,以後要回到山上從事某一種教育事業,在佛學院教經論或是什麼課程。

不是說讀英文班一定要到國外。宗教裡面有一個觀念──常住的需要比個人的需要重要,所以不要先把自己定型,你們可以反問自己:像我這樣的人,常住要我做什麼?這對你很要緊的。因為你自己決定要或不要,在主觀上已經先把自己定型,我就不會再跟你對抗,我是順人意的。

在常住服務可以有二個方向,一種是遊歷各別分院、各個慈善、文教、行政單位,但怕的是什麼地方都遊走了,到最後,卻樣樣了解,樣樣稀鬆,一事無成了。一種是一門深入,想要學什麼、做什麼就專心的學、專心的做,比如我學教學、我學文化、我學行政、我學公關。要為自己訂一個生涯規劃,替自己規劃一個最容易做到的目標。

有什麼人願意到歐洲?為什麼想到歐洲?能到歐洲幾年?假如很苦,可以忍耐幾年?要有這個志願──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到歐洲,除了會講法語、英文,身高至少要一百六十公分以上,因為外國人個子都很高,不是看不起矮小,矮小有矮小的用途,但也要自己能表現特長,除了個子高,還要有風度。玉琳國師的前世是十不全的書記師,但是他的字寫得很好,所以可以做幕僚。人才要安在適當的位置上,才能有所發揮。

學生:佛法在歐洲不興盛,出家前到過歐洲,當地法師非常少、很辛苦,信徒很發心、渴望佛法,曾經想過將來如果有因緣,願意回到歐洲,希望能給外國人一點學佛的因緣,一直服務到常住要我回來的時候,我再回來。

大師:我覺得在佛學院讀三年、四年的書,不見得會有佛法,還是要去經驗、去實踐。人生幾何?有的上了年齡、學歷好一點、有社會經驗的,可以做短期的訓練,例如學習當家一個月、學習知賓一個月、學習梵唄一個月、學習典座一個月等,或密集學習佛法三個月,如佛法概論、佛教史,因為他們到了這種年齡,雖然基礎的學問已經有了,但是要他深入佛法是不容易的,反而到最後高不成,低不就,不但佛學沒有學好,其他實用的東西也不會。過去政府興辦職業學校,就是為了讓學生畢業後能有一技之長,例如高雄有一所餐飲大學,學生學會了幾樣餐飲,畢業以後就容易找到職業。我在大陸的家人一再想到美國,但是條件不符,我說:「除非你們能學會做廚師。」因為在美國,如果你能煮一道中國美味料理,他願意讓你留在當地做試驗,他需要各種技術上的人才,現在我的家人有十七個人在美國,統統都做廚師。

佛法義理也像語言的學習,需要多年的薰習。不過,在佛門裡也需要各項技術,比方學駕駛一個月、學彈琴兩個月、學做菜、做飯,先和人結緣,慢慢地,能寫多少文章、能講說多少佛法。常常講、常常說,十年、二十年後,佛法就通了。

我有一個觀念:「學不會,教得會。」你在佛學院學習四年,或許佛法還不能通,但是調你到哪個地方教佛學,每天不得東西教的時候,就會趕快用功,慢慢地從教學中就教會了,所以凡事都要靠自己。我一生沒有學過建築,也沒有學過編輯、美工,但是四十年前編的刊物到現在也不落伍啊!我沒學過做素菜,但是我相信現在還是可以煮出一流的菜。我沒有寫過字,但是現在各個都稱讚我的字寫得很好。寫文章我也不會,但是我想要表達,就會寫了。沒有學過,為什麼會?表示我有用心,我想要會,「想」是很重要的,所謂「心想事成」,心裡有「想」,事情能成功;沒有想,就很難成就。

《八千里路雲和月》節目製作人凌峰先生,在大陸方面節目製作完成後跟我聯絡,他說他要到歐洲攝製《八千里路雲和月》,我就介紹他和當地道場的法師聯絡。後來在電視上播出時,我看到上面寫著這樣的話:中華文化到歐洲哪裡可能?歐洲有什麼中華文化?是這裡的比丘尼把中華文化帶到歐洲,是比丘尼開拓了世界的中華文化。不過,我也不贊成這樣,我們不必用中華文化來侵略人家的文化,應該說中華文化能和其他文化相互融和、相互存在,而不是去征服的,所以本土化跟文化征服是不一樣的。

時光有限,不能學到最後一無所成,學得不對勁。我現在掛念你們的就是,浪費時間而學不到東西。

學生:戒會時,聽師兄長提到非洲正處在水深火熱當中,所以想到那裡弘揚佛法。

大師:那邊需要的佛法是什麼?第一,愛滋病很多,你如何拯救他們?那邊的孤兒很多,而且當地盛行瘧疾,你願意承受嗎?我很掛念的就是,要到哪一個地方,不能是一廂情願的。

巴西覺誠法師辦「如來之子」很成功,連巴西政府都頒給他獎狀。他在那裡十幾年了,剛去的時候,一句葡萄牙話也不會說,到現在已經能跟巴西人交談、交流;在當地建寺院,他沒有退卻,沒有訴窮,一切都是靠自己。

明白說,佛光山在世界上是靠馬來西亞的年輕人打天下。在台灣長大的人,只能到美國、加拿大,這是不容易改變的,除非能從思想、觀念上改變,改了以後才有力量,雖然生在富裕的家庭,但是到了窮苦的地方,也可以適應。

學生:有辦佛教銀行的心願。

大師:過去有人說,佛光山應該有幾個出家人到立法院擔任立法委員,佛教的地位才會提升,但是一旦佛光山推舉了人,最不支持的就是佛教徒,這叫做同行的人彼此互相瞧不起。你說要辦銀行,未來的佛教會走上這條路,但是要再評估一下,要弄懂佛門經濟和世間經濟的經營原理,畢竟佛門與世間是不一樣的。比方說,現在政府辦讀書貸款,提供貧困的學生貸款,在我的心裡想,你是人才,你來讀書,我願意貸款給你,等你畢業了以後再慢慢還;或是辦慈善事業、社會福利救濟。過去有一位徒眾,我說你去讀法律,讀成功之後去做律師,免費替冤枉的人打官司。我也希望在財務上,能運用慈悲、愛心來為社會解決問題,但是這個做下去就要是一生一世,不但一生一世,還要培養後繼者,不然事業就倒閉了。

學生:哪裡都想去,但性格太剛烈,不容易調伏;想出家,但是父母不准許,一心想留我在他們的身邊。

大師:我們叫做「國民」,不是「家民」,不是屬於家裡的,是國家的,國比較大。佛教也是在國裡面,所以我們要以國為家。父母想留你在身邊,萬一父母走了,又能在哪一個人的身邊呢!說到嫁人,將來家庭暴力,又有誰來代替呢?女人是不能回頭的,結婚後一旦回頭很麻煩,所以要甚深考慮啊!

對於剛強的性格,也不一定要人家來教育我,可以自己教育自己,現在提倡「自覺的教育」,自己做自己的工程師,沒有自我教育,光是靠別人,難以有效果。

學生:父母第一次來山,歡喜子女在這裡出家。非常感謝常住!

大師:你現在已經不完全屬於你父母的了,是屬於佛光山的,應該替佛光山做人,要讓父母做貴賓,受到好的待遇,這樣你才算是佛光山的一分子。如果你站在父母的立場感謝常住、感謝大家,那你又是誰的?如果你是屬於佛光山,就不需要講這些話,你的父母就是我們的貴賓。

這是我在十五歲的時候,老師跟我講的,因為那時候我的母親常常到學院探望我,我怎麼好意思老是打擾,於是師父對我說:「關你什麼事,他是我們的親家,常住應該待他好。」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不關我的事。你的父母來,他們是我們的貴賓,你要站在佛光山的立場歡迎他們,這個話如果你們懂得,你們就是標準的佛光人,但是要有這種想法很不容易,位子調換很難啦!

你們跟著我出家,就是屬於傳燈會的子弟,傳燈會把你們送到教育院念書,等到學業完成,由都監院派給你們工作,都監院派得對不對,要求得合理、不合理,身為傳燈會家長的我就要改善。人事是由傳燈會負責的,所以你們來這裡講話,為什麼要永光法師在這裡聽?就是希望多做一些了解,不致辜負了你們。

但是你們也要想:不要辜負我的家庭,我出家了,以傳燈會做我的父母,現在我在教育院受教育,將來為常住的都監院調派,不管到了哪裡都要跟我的家長傳燈會合作,要問他的意見。彼此有這層關係。

你們可能還不是很清楚自己屬於哪一個地方。其實你們統統都屬於我的,我對你們的關係很重要。例如你們說凡事聽常住安排,常住是誰來安排呢?就是我在安排。我是一個很開明的家長,凡事都儘量讓你們先表達,但你們往往會說:「不行!我的經驗太不成熟,我無法承擔。」你們都是三十幾歲、大學畢業,甚至也在哪裡做過多少工作,但是實際上心地都還不是很寬廣、很遠大,只是活在自我的框框裡,在自我的框框裡是找不到自己的。

幾十年前,家長比較不容易答應子女出家,所以你們現在能走入佛門,是很有福氣、很不容易的。為宗教、為信仰,要能堅持自己,不輕易改變、不輕易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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