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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00 談香港弘法因緣

接受人間衛視採訪

時間:二○一○年四月十三日

地點:香港佛光道場十七樓

提問一:可否談一談您當初來到香港弘法的因緣?

大師:七十年前,我在南京棲霞山讀書的時候,佛學院就鼓勵我們到香港來。我也不知道香港在哪裡。不過,那時候年紀輕,就想:「好吧!出去闖蕩、闖蕩。」但是後來老師嫌我太小了,那時候我才十幾歲,就沒有那個機會了。

後來一直到了一九四九年,我到了台灣,之後代表中國佛教會到印度、日本、馬來西亞等地去訪問,常常經過香港,所以在香港這裡,很多佛教的朋友都很熟悉。

提問二:您到香港講經弘法的因緣,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師:到香港講經弘法,是三十年前左右的事情。我記得最早想到香港,是因為它是「東方之珠」,就如世界的中心;這裡的文化,人文薈萃,可以說是世界的重點。所以我就跟佛光山建議,在香港有個聯絡站,我們常常到其他國家去,都要經過香港,在香港有一個道場、有個據點比較方便,不過當時我們也沒有力量。

後來有一個小房子,好像在那裡也十年以上。住在房子裡,手一伸出去,就可以和公共汽車上的人握手。這麼匆匆一過也好幾年,從小精舍的講經,慢慢到一間禮堂,到文教中心,後來到紅磡香港體育館。

我在紅磡香港體育館,連續每年講三天,多的時候五天,一共講了二十年沒有間斷,因此和香港的佛教就結了緣。在這裡感受到香港人對我們很友善,所以佛教愈來愈蓬勃。

當初慈惠法師先來,後來滿蓮法師來,把這一個香港的佛香講堂再擴大,就到了現在這個「佛光道場」。

提問三:聽說香港人好賭,當初您來的時候,香港人對出家人的感受如何?

大師:當初我到香港的時候,當地人士對出家人並不友善。比方他們在賭馬的這一天,並不希望看到出家人,總覺得看到剃光頭的出家人,會讓他賭錢輸光光;有這樣的迷信。

因此,我在講經弘法的時候就說:「出家人是財神爺,出家人到了那裡,你們會發財的。」此話他們也認同,所以現在香港幾乎對出家人都很尊敬。這一點我也是很高興的,改變風氣,讓香港人對佛教有個正信、正見,有正確的觀念。

提問四:聽說以前香港的計程車拒載出家人,您有個搭計程車給小費的故事?

大師:那是因為到香港來要廣結善緣。香港的計程車收小費,一般你坐八塊錢,你給他十塊錢,兩塊錢就不找了,就當做小費。不過這也沒有什麼感動,這很正常的。

但是我不是,因為我難得坐一次,就給他二十塊,甚至給他一百塊。他就感覺到出家人這麼樣慷慨,布施能可以度眾。給人,能得到人家的歡喜。

所以我想,我們在香港弘法傳教,我們不是商人,我們不是來賺錢的,我們是弘揚佛法,是給人歡喜、給人信心、給人希望、給人方便的。

提問五:窩打老道二樓的「佛香講堂」,是什麼因緣找到那個地方?

大師:過去我們最早是在亞皆老街,後來搬到窩打老道。那裡的房子很矮小,有時候做個法會,排隊都排到街上去,排得好遠。半夜信徒就去排隊了,他希望能得到一個禮拜的位子。

香港人很有次序,對排隊很認真,實在看了很不忍。後來香港這裡有一位長者嚴寬祜居士和香港大學副校長李焯芬教授,就到台灣找我。他們說,亞皆老街的道場太小了,應該再到大一點的地方。可是我沒有力量啊!滿蓮法師有辦法,他在這裡獲得大家的支持贊助,現在這個房子好高,地方也很大,幾千人在裡面都能活動。慢慢地我想這一間佛光道場,會更能對香港的佛教提出貢獻。

提問六:記憶所及,有什麼感人的故事?或印象特別深刻的事?

大師:我和香港信徒的接觸,只是佛法上的關係,但至今大家都很護持我,有的都已經是幾十年的老信徒了。

最令我感動的,大概是在紅磡香港體育館。香港體育館很有規矩、很嚴格,裡面只能容納兩萬人,人滿了,就不能再進去。那是賣票的,要憑票進場,每次我講經,沒有買到票的人也很想進去,就在門外徘徊。有一次,在微風細雨中,好幾百人站在門口不散。我講經一講都要二個小時,從我進去以後,他們就站在那裡,一直到我講完離開,他們還是站在那裡。這讓人感動啊!

提問七:大師不再到紅磡講經了嗎?

大師:在紅磡講了二十年,結束就不講了。不過,不講之後,每年有另外的方便,他們會做一些小型的聚會,請我來跟大家見個面。因為講了幾十年忽然不講了,香港的信徒說他們不習慣,為了他們的習慣,我還是偶爾會和他們見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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