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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030 以佛法建設心靈 復興中華文化

「佛學研討會」開學典禮(摘錄)

時間:一九七八年五月七日

地點:佛光山台北別院

人員:慈莊法師、張培耕、藍吉富、楊白衣、游祥洲

   及兩百位有志研究佛學之青年

各位老師、各位法師、各位青年朋友們:

佛光山設立在高雄縣大樹鄉,北部有些佛教界善信,常常想南下問道求法,但是由於路途遙遠,所以總感覺到諸多不便。因此,為了北部佛教界善信的方便,我們在台北設立佛光山台北別院。經過一段時間的籌備,於三月三十日落成,大家商量的結果,決定舉辦「佛學研討會」,因而訂在今天舉行開學典禮,承蒙大家踴躍參加,非常感謝。現在我先把設立這個「佛學研討會」的用意向各位報告一下:

第一、尋求「淨化身心」的方法

我們看到現在工業社會都市空氣汙染嚴重,就有人說應如何地使它淨化。如果說我們的身心就好像現代的都市,汙染了怎麼辦?我們知道衣服髒了,用水洗滌就乾淨清潔。假如我們的心裡骯髒、煩惱妄想來了、內心不安寧的時候怎麼辦?告訴各位,必須要用佛陀的慈光法水來洗淨我們的煩惱垢穢。這是我們辦佛學研討會的第一個目標,希望大家身心能獲得淨化。

第二、找個「安頓身心」的地方

常聽到人說,這是個動盪不安的時代。在動盪混亂的世界裡面,大家的身心不知道如何安放?雖然每一個人都有家,到了晚上可以回家安住。但是,有時候就是溫暖的家,也找不到理想安住「身心」的地方。有的人,追求世間五欲、六塵的快樂,希望在五欲、六塵中寄放身心,但是五欲、六塵不能給他得到長久的安穩與滿足。有的人靠愛情、夫妻、子女的情感來安放身心,但是有時候身心靠旁人也安頓不住的,於是靠理想、靠事業等等,只是又豈能盡如人意?因此我們的身心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像一個浪子徘徊在街頭,找不到歸宿,是非常苦惱的。現在我們舉辦佛學研討會,看看佛法的高幢裡,有沒有安放身心的皈依處?希望大家能從研討會中,找尋出自己安住身心的辦法。

第三、尋求還回「本來面目」的途徑

了解我們的本來面目,是佛學上很重要的問題。現在有許多生理學家,對人體做剖析研究,對於所謂「眼、耳、鼻、舌、身、意」的探討,只能研究到我們的肉體和第六意識的感覺而已。那超越六識以上的所謂深層精神作用——第七識、第八識,就沒有辦法解釋了。比如佛教所說:「我們生從何處來?死往何處去?」又說:「父母未生我之前,什麼是我的本來面目?」過去許多文人學士就是為了要明白自己,而放棄父母妻兒入深山修道,常慨嘆說:「大事未明,如喪考妣。」為什麼他們不追求社會的名聞利養,而歸向佛法呢?主要的是世間的知識是用分別心去認識,你研究愈深入,愈感到與生命問題的距離愈遙遠,只是徒爭「虛名」而已。只有學佛,是透過「修證、行願」的層次來看穿生死,對世間的一切才能無所厭好。一般說佛學是「內學」,是指向我們內心探討的學問。佛法能讓我們更透徹地認識自己,甚至充實了宇宙三千大千世界。

第四、體會「控制身心」的妙用

身心是我們自己的,時常為了感情不如意、學問能力各方面比不上人而煩惱,擾亂傷害我們的心,這是非常悲哀的。更擴而大之,生老病死的不自在,我們要它不病不死,能嗎?我們的心就好像喝醉的人,胡作非為地變化無常,不該做的事我們做了、不該說的話我們說了。因此,使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未能展現,這是何等的可憐!現在我們參加了佛學研討會以後,看看在佛學的領域中,有沒有一套法門能夠讓我們掌握自己、創造自己。一個情緒化的人,他就沒有辦法保持身心的平衡。我們學佛的人,能夠以實行佛所說的真理來改變自己,由身體力行中,體會出人生的真善美,才有辦法解決現世人類的危機。

為什麼要控制身心呢?佛教中有時把身心比喻做盜賊一樣,故不可任它滋長放縱。本來我們有很空靈清醒的見地,只因身心的擾亂而破壞了我們救人救世的願行。因此要像防守盜賊般地時時檢點捉擒。王陽明也說:「擒山中之賊易,捉心中之賊難。」土匪盤據在山裡,我們容易捉擒;心意的盜賊,卻很難處理。我們在報紙上也看到,中央政府最近在提倡「從事心理建設」,如果我們心理不加以建設,心地就不純正,一切所做的事、所說的話也就會走了樣。

佛學研討會的指導老師,除報紙上已發表的幾位外,今後還會再繼續請一些佛門緇素大德,及對佛學素有研究者,來引導大家閱讀佛經和指導佛學研究的門徑與方法,相信對各位有一些啟發與幫助。請各位先生、女士,以後有緣的話,彼此合作。雖是小小的地方,近百人相聚一堂,研究佛學,但願由一個人的見地純正,可以影響至十人;十人的見地純正,可以影響千百個人向善,希望以後我們能把研究佛學的小成果貢獻給大眾、國家,使佛陀的慈光永遠普照大地、法水長流永遠滋潤人們的身心,更希望大家生活在佛光法水中能獲得一點人生的妙樂。這是我今天在開學典禮時,有的一點小願望,非常感謝各位的光臨,謝謝各位!

介紹指導老師

慈莊法師,是佛光山台北別院的住持。他曾留學日本,在佛光山擔任東方佛教學院院長及日文老師。最近美國東方大學聘請他去講學,不久就要到美國去弘法。在未去美國之前,會常常與各位見面,各位有什麼事要聯繫的話,他會協助各位的。

楊白衣老師,楊老師是我們佛教界中的佛學大家、留日碩士,佛學著作很多,現任台北工專教授。三十年來,在佛教的各個雜誌刊物上發表過很多文章,又在各個佛學院擔任佛學課程。在佛教界可以說是一位著名學者,以後我們佛學研討會,他會常常來指導的。

藍吉富老師,藍老師是佛學研討會的總幹事,以後很多的事情會與各位聯繫。他是東海大學歷史研究所碩士,專攻佛教史、著作很多,佛學的知識很廣博。我想對於佛書閱讀的門徑,與研究佛學的方法上,他今後會給各位一些幫助的。

游祥洲老師,游老師是台灣大學哲學研究所碩士,曾在台灣大學哲學系擔任講師,現在是佛光山中國佛教研究院的老師。研究般若、中觀「空宗」,口才非常好、佛學淵博。我想他會把各位帶到佛法中非常美好光明的境界。

輔導員,今後輔導各位研究佛學的,是中國佛教研究院研究部的學員,一共有二十位。他們研究佛學都有下過一番功夫,今後對各位研究佛學也能有所協助。

幹事,鄭淑芳小姐,擔任幹事。各位需要佛書及各種通知,以及登記、聯繫都由他負責。鄭小姐,文藻法語系畢業,在佛光出版社(台北火車站前面,廣場大廈九樓十四室)服務。該處專門流通佛教書刊、文物,各位有事找他聯繫很方便。

指導老師致詞

慈莊法師:今天我以本院負責人的身分,歡迎各位光臨。本院自創建以來歷史很短,落成至今不到一個月,因此各方面籌備尚未齊全。諸如研究參考的工具書,以及佛書經典還不夠充實。以後會漸漸地添購補足,以便大家能夠充分利用,安心研究。

我常感於各階層人士,有志於研究佛學的同參道友們,為了求法,常探尋不到一些研究佛法的門徑與方法,而佛門的善知識更是少有機會親近。現在我們邀請學者名流,及對佛法有體驗的長老大德,在此做公開的講學與指導,使大家都能共修共學,不但可以增進我們的智慧,且可以加強我們的信心。

別院另辦有國語、台語的佛光念佛會、長明燈消災法會,將來還會繼續舉辦教師佛學訓練班、禪淨共修會等活動,希望大家今後能把這分難得的機緣,傳回去給我們的親朋眷屬,使他們也能躬逢盛會、共沐法喜、聆聽法音、福慧增上,這是我的一點祝福。

中日佛學現況

藍吉富:我這次是專門替大家跑腿服務的,恐怕要多講一些。佛學研討會除了剛剛大師講的幾點以外,我想我從另外一個角度也說明一下,就從日本佛教目前情況說起。

一、日本現在有十所頒授博士、碩士學位的佛教大學,每年畢業出來的佛學學士、碩士非常多。

二、前幾天,佛光山請一位日本學者水野弘元先生來此,辦了一次佛學座談會。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全世界佛教出版的著作,日本占有百分之七十。」這句話雖是事實,但是我們聽了很難過,因為日本佛教是由中國傳過去的。

三、高楠順次郎是日本早期佛學名家,在還沒有往生以前,他在美國夏威夷做公開演講時說:「日本是世界大乘佛教之國。」然後很怡然自得地坐下。

四、現在美國、歐洲很多學校,開佛學講座的課,都請日本學者去教書。像世界性學者鈴木大拙(前幾年往生了)是歐洲、美洲都非常欽佩的禪宗學者,而禪宗是中國創始的。

五、日本前幾年還經常派很多學者到國外去研究佛學,我所認識的兩個日本朋友,就是經常到台灣、印尼、南洋一帶研究當地的佛教,此係由日本政府支助前往的。

六、現在日本佛教界,研究中國佛教的慢慢少了,研究印度、西藏佛教的比較多。而他們有一些專門研究中國佛教的人,正在做一項工作,就是專門挑中國佛教的毛病。比如說天台宗教義有什麼缺陷、智者大師在什麼地方解釋錯誤、華嚴宗哪裡不合佛說等。這是目前佛學研究享譽最高的日本的情形,跟大家簡單報告了一些。

其次再報告我們國內的情形:

一、前年荷蘭萊頓大學有一個漢學研究學者(中國名字叫烏里和),他到中國來請教有關中國佛教的一些問題。他在台北住了很久,卻找不到一個研究中國佛教的專家。而台灣大家知道是中國文化的代表重鎮,卻找不到一個研究中國佛教的學者,於是怏怏而回。

二、很多神棍歛財的事情發生了,那些都不是佛教。可是每次有神棍歛財的事情發生以後,報紙都一定說佛教徒多壞,如何欺詐良民……我看《黑白集》談到有關神棍歛財的事情,還特別兩次攻擊佛教。大家曉得「神棍」是道教支派,根本不是佛教徒。

三、有人出家了,報紙一定說他是走火入魔。

總括來說,整個現象使我感慨,中國過去是大乘佛教的源頭,但是目前太不了解佛教了。日本是吃中國佛教文化奶水長大的,和日本國家比起來,目前我們佛學研究工作做得太少,所以對佛教才會產生誤解。這是佛光山願意在這一方面提供給台北區域的社會大眾,做為佛學研究的另外一個原因。

將來我們研討會,有關資料的找尋、問題的解答,我都可以幫大家找老師來解決問題,只要大家能夠來互相研究,我們會很誠懇、高興地為大家服務。

研究佛學的態度

楊白衣:我對佛教也不很內行,剛才承蒙大師這麼誇獎,實在令我臉紅。不過我年紀大一點,所以書也多讀了一些,多少也摸索到一些佛學門徑,所以今後我希望研討會的氣氛是在很自由、很愉快的心理下來共同研討,彼此智慧交流;甚至打破師生的立場,共同很客觀地來做研究工作。剛才藍老師講的幾點,我聽了也覺得非常難過。我們是大乘佛教的國家,剛才他提的鈴木大師,他到歐美弘揚禪叫「珈」,而不叫中國話「禪」。因此,中國的「禪」字傳到歐美去,歐美人就聽不懂。本來「禪」是發源於中國,現在變成日本人的專利品,這是我們佛弟子應感到慚愧的地方。因為我們人才缺乏,經濟不鞏固,不能影響世界佛學者來認宗歸祖,但這趨勢我們必須努力扭轉過來。

今後佛學研究工作的精神,我有兩點希望:

一、要以「四弘誓願」所說的「法門無量誓願學」為本,如此才能深入經藏、智慧如海。有了智慧如海以後,我們才能負起剛才大師交給我們的任務──淨化身心、安頓身心、明了自心、調伏身心,這也是我們要實踐的目標。

二、我們從事研究工作,先要打破師生的界限,客觀地做研究工作。所謂客觀,也就是佛教所說「無我」的精神,「無我」就是沒有主觀看法的我執,去掉我執就很容易攝受佛教所教給我們的智慧,而拿來貢獻人類和平與安樂。這是我的一點希望,我願本著這個理想,來與大家共同從事佛法的研究。研究上遇到有什麼問題,只要我能幫助大家解答的,我會儘量求證;不能解答的,我們再請教大師或佛教界的權威大德來指導,謝謝大家!

大乘佛法的精神

游祥洲:我感到很惶恐,大師一向很照顧我,我今天來到此地,實際上是來向大師和各位學習的。不過,大師既然要我表示一點意見,我想先報告一個觀念。

我們曉得今天世界面臨最嚴重的問題,是「生態汙染」的問題,生態的平衡遭受嚴重的破壞。

我現在希望大家應該勇敢來面對我們所存在的世界,我們離開這個世界,很難再找到一處自度和度人的環境。

我常常感覺到,大乘佛法所強調的精神,表現在兩方面。我們剛才說這個世界充滿了危機,而這個危機是由人心的骯髒煩惱所引起的。一個菩薩面臨這個問題,是不是做一個逃兵呢?

大乘佛法中,所要求一個菩薩的氣質與精神,並不是要去做個逃兵,自己得度就算了,而是要雙回向。怎麼叫雙回向呢?就是「回俗向真」,同時又知道「回真向俗」。「俗」乃是我們所生存的世界,他充滿了缺陷與危機。要處在這充滿危機的世界,能夠以智慧化解我們一切的危機,用我們的智慧來引導煩惱的人,使他沒有煩惱。但是,在回俗向真的過程中,先要讓自己充滿智慧、培養智慧。所謂「上求菩提」,等到你得到這個菩提以後,你還要「回真向俗」,再回來拯救這個世界人類。即使你修行淨土法門,也要發心「乘願再來」。我們到西方極樂世界去,也要買來回票,「單程票」我想釋迦牟尼佛是不會同意的。

我想今天我們在大師的領導下,展開的佛學研討會,可以彼此共同勉勵的一點,就是我們要學大乘佛法的菩薩,而不要做一個只度自己的逃兵,我希望將來能夠以這樣的精神共同勉勵。

我個人幾年來學習佛法,在大師的指導下、在許多師長的指導下,比較用心的是在《般若》以及《三論》的論疏與經典,我很歡迎大家就這方面的問題,能夠時常進行討論。我想,在這短時間,也很難報告我個人在這方面的心得,希望將來大家給我多多指教,謝謝!

大師:謝謝幾位指導老師,提供很好的見解。剛才我在介紹老師的時候,還有兩位因為沒有來,所以就沒有介紹。一位是慈惠法師,是大谷大學的文學碩士、普門中學校長,由於在山上忙普門中學招生,所以不能來。還有一位,現在來了,我為他介紹,是張培耕居士。張居士,過去在黨團中就有很多貢獻。比方在宜蘭救國團他領導多年,高雄市的救國團也領導多年。後來在總團部大專青年的自強活動,幾十萬人的作業都是出自於他的計畫。在南部八縣市的大專知識青年黨部擔任總幹事,現任佛光山主任祕書、佛光山普門中學副校長。他對於儒學、對於佛學,尤其是禪,很有心得,在南部各大專院校講過課。過去救國團每次要向蔣(經國)院長做簡報的時候,都是由這位張居士出面報告。他對於青年的心聲、對於領導青年的康樂活動,把青年帶到另外一個境界,他是非常用心而有經驗。尤其現在「佛學研討會」,他是我們的指導老師之一。今後,會把各位同學們帶入到佛學裡的另一個新境界,我們現在請張老師也與各位講幾句話。

佛教發展的方向

張培耕:我為什麼選擇要來從事宗教的工作呢?首先,師父一再跟我講,你對黨國盡到你的責任了,你應該對宗教貢獻一點力量。對黨國有沒有盡到了責任,是個人評價不同。不過,中國有一句老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做了二十九年十一個月的公務員,我想一個人把這樣多的時間貢獻給國家社會應該夠了,餘生可以用來貢獻給宗教。至於能貢獻到什麼時候,就算什麼時候。師父講:「這是你第二個生命的開始。」這句話非常美麗動人,我這個人年紀是不小了,「英年早退」是自己安慰自己的。實際上,我年紀已經不小了,所以人家叫我不要退休我還是退了。不過我的心靈很年輕,常聽到許多鼓勵人的話,心就動了,這正是我不成熟的地方。

其次,我感覺到宗教對於現今的時代很重要。我常走在台北火車站、走在衡陽街、走在成都路,甚至於走在高雄的鹽埕區、走在佛光山朝山會舘前面,看到大家都這樣急急忙忙,到佛光山一遊只有四十分鐘,他連到宗教聖地朝拜都如此匆忙,仍然腳步急促、面孔眼神流露出焦急之情。我真不了解,到底是為了什麼?

西方人很輕視宗教,尤其年輕的一代。從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他們偏重於科學知識的追求,偏重於物質享受的追求。但是,今天西方的年輕人已回過頭來,追求心靈的安身立命之地。可是,教堂在他們的心目之中,已經失去了權威。於是乎他們把腳跟蹺得高高的、把脖子伸得長長的看著東方。

所以,我常跟宗教界許多大法師,或年輕一代的許多法師,或我們在家的同道們,都講:「要復興中國佛教,再創一個佛教的黃金時代,要把中國的文化,隨著大乘佛教的佛法,做世界性的弘揚,我覺得沒有比今天更好的機會。因此之故,我個人很希望在這個偉大的事業之中,能夠貢獻我一點點微小的力量。」

結語

大師:除了在座的各位老師之外,我們以後還會請南懷瑾教授來給各位指導,還有楊政河老師,楊老師是研究華嚴的;還有慈惠法師,他是研究原始佛教和部派佛教的。他們都各有所得,相信能給各位不少方便。

假如你們要問我是研究什麼的?當然我有研究個什麼。我研究吃飯應該怎麼吃才對、睡覺要怎麼睡才好、穿衣要怎樣穿才莊嚴。我這樣講,不是成了佛教中所說的「逐飯僧」了嗎?不錯,是「逐飯僧」。不過,我替自己想了一個好名詞,我推動人間的佛教、生活的佛教,我要把佛法用到生活裡面來,例如:你每天要吃飯,有了佛法以後再吃飯,飯的味道就不一樣;你每天要睡覺,有了佛法以後,睡覺會更甜更美;你要走來走去、你要做人處事,有了佛法以後,你的走路、做人處事,在境界情況上會不一樣。就像佛教裡有兩句詩說:「平時一樣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我個人有一個小小願心,就是如何使現代人把佛教和生活結合在一起,並且能以佛教來充實我們的生活、指導我們的人生、擴大我們的心胸,讓我們雖居斗室,也能頂天立地,掌握整個宇宙人生。我希望以後有機會,以很簡單、很平常的方式(所謂平常心是道),在這方面提供給各位。

林先生提問:是否請大師准許四十歲以上的人,也可以參加佛學研討會?

大師:林先生還未提出這個問題之前,我們這裡已經發生問題了。因為有很多人提出抗議,他們說過去佛教從來沒有限定年齡,你們現在限定四十歲以內,那我們四十歲以上的人怎麼辦啊?其實本別院舉辦了很多活動,是針對各個不同的對象而設的,絕不是故意在年齡上有所限制。有其他的活動可以能更適合老一輩的人,就是希望把本別院成為各方面都適應的場所,今後辦活動的方向也是如此。現在我慎重地宣布,四十歲以上的人士可以參加佛學研討會,只要你覺得在興趣上、精神上、想法上能和我們契合,一概在歡迎之列。

佛光山和佛光山的各個分院,是屬於佛教的、屬於大眾的、屬於每一個有緣人的,大家要好好珍惜、運用它。大家來此參加研討會,不要把它想成是佛光山的,要把它看成是大家的園地。

有人問我是哪一宗的?我出身禪宗,但我是沒有宗派的。如果要說的話,那我是釋迦宗。我們辦任何活動,不論年齡、不分男女,沒有地域分別,各宗派都沒有限制,都歡迎來參加。只有一點,就是「見解要正確,思想要純正」,這是必然的。

我雖然「出家」,但不是「出國」。就是出國,這還是我根生土長的祖國,我要愛它。尤其到現在,我可以把我心裡的話告訴大家,我愈來愈愛我的國家。在我年輕的時候,我還不懂得政治、國家對我有何重要。現在我體會到我們國家的前途、固有的歷史、文化,的確不容許敵人破壞,我們的確要貢獻力量來增強國力。所以我有很深的願望,要以佛學的心理建設,來堅強心理的國防;以心理建設的成果,用來復興中華文化。在這方面,希望也能提出一些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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