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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04　最苦與最樂

佛陀常常對弟子們說示涅槃寂滅的快樂。有一次，有五百外道向佛陀問難：「佛陀！你現在有沒有涅槃？」

「沒有。」佛陀回答。

「你既然沒有涅槃，為什麼常常說涅槃之樂，你又怎麼知道涅槃的境界是快樂的呢？」

「我現在請問你們一個問題，世間上的一切眾生究竟是苦呢，還是樂呢？」佛陀反問五百外道。

「眾生在世間上的生活是苦多樂少。」

「什麼最痛苦？」

「老病死最痛苦。」

「你們現在既然還沒有到老病的階段，也沒有面臨死亡的威脅，你們怎麼知道老病死亡最苦呢？」

佛陀這麼一問，眾外道為之語塞。

佛陀繼續說：「你們雖然沒有經歷過老病死，卻能知道老病死的苦；同樣的，我見十方諸佛涅槃之樂，所以也能知道涅槃常樂的境界，這不是一樣的道理嗎？」

我們對於世間事物的認知，除了親自經驗之外，有時前人的經驗，甚至聖言量──悟者的內證經驗，更是我們引以為參考的例證。譬如我們雖然未曾經歷死亡，但是目睹親人死亡的過程，死亡的恐懼傷痛不假學習，自然了然於心，涅槃的證悟也是相同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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